朱茯苓早就發現了，就是百思不得其解。

姿服裝廠才立三年，也是頭一回來南藝招人，沒道理會得罪人，這些學生怎麼見他們就跑，好像他們是洪水猛似的。

這時，終于有個學生走過來，看了一眼姿的招聘容，送上來一份簡歷。

朱茯苓順勢問：“同學你好，你聽說過我們服裝廠嗎？”

學生搖頭。

雖然姿服裝廠上過電視和報紙，但對不看電視報紙的人來說，沒聽過姿很正常。

“那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見了我們姿就跑嗎？”

學生還是搖頭，然后拿著簡歷又投了幾家公司。

接著，陸續又有兩三個學生過來投簡歷，但也僅僅是兩三個人。

比起其他企業收到的十幾份，甚至幾十份簡歷來說，簡直得可憐。

秦律挫敗得很，覺自己一點作用都沒有發揮，“到底怎麼回事啊？這些學生明顯是對咱們有意見，可咱們都沒跟南藝打過道，更別說得罪他們了，他們用不著見了咱們就跑吧？”

就連旁邊的小印刷廠都收到十幾份簡歷，憑什麼他們只收到4份？

本以為這是最糟糕的，沒想到，更糟糕的來了。

那幾名投簡歷的學生突然又回來。

“不好意思，我要去別家單位，簡歷還給我。”

“我也不投你家。”

一眨眼，4份簡歷又沒了，全被拿回去。

這太難堪了，不是故意戲弄人嗎？

旁邊幾個單位的招聘人員紛紛看過來，臉上出譏諷的笑容。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慘的單位，來招人竟然只收到4份履歷表，最后還被收回去了。”

“也是頭一回見，太好笑了吧？”

朱茯苓皺眉，拉住最后一個學生，“同學，能告訴我為什麼要把履歷表拿走嗎？我們服裝廠待遇很不錯的，不輸給其他單位，你再認真考慮一下？”

“還有什麼好考慮的？像你們這種黑心單位，缺德的人才會去呢！”學生沒好氣道。

秦律面一變，“你啥意思？”

幾個學生紛紛出鄙夷的表。

“裝什麼裝，我們可都聽說了，你們服裝廠做的服裝特別差，可是賣得特別貴，可不就是賺黑心錢嗎？”

“就是啊！廣告打得響，賣的東西卻都是垃圾，名不符實，謊話連篇！”

各種制濫造的服裝打著姿的名號，敗壞姿的名聲，沒想到竟然造這麼惡劣的影響，連學校里的學生都聽到了這些謠言。

朱茯苓總覺得這其中有人搞鬼，并且是沖來的。

學生們的下一番話，就印證了的猜測。

“你們廠的副廠長初中就輟學了吧？而且聽說特別年輕，說白了就是半個文盲嘛，這都能當副廠長，可見你們廠不怎麼樣嘛！”

“八是關系戶吧？我們可都是正經大學畢業的，想明正大憑本事干實事，可不想被什麼都不會的關系戶指手畫腳。”

“我還聽說你們副廠長私生活混，跟男人鬼混，還跟你們廠里好幾個人搞，你們廠的關系也太了，這種麻煩，我們可不想沾。”

“你們胡說什麼！”秦律氣得不行。

一名男學生冷笑，“你干嘛這麼生氣，該不會跟也有一吧？聽說可是結了婚的，你要給男人戴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