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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渣夫同歸于盡后又雙雙重生了》第1卷 第221章 入宮

昨夜宮門口,巨大的沖擊與惶恐過后,正如藺老所期盼的那般,江潯懂他。

在看到清平城員的甲歷后,江潯心中便閃過了無數念頭。

他相信老師絕不可能行結黨營私之事,權勢地位從來被老師視如糞土。

故而,只剩下一個可能。

老師在不知多年前,就已開始埋線布局,或許當初只是未雨綢繆,想著為將來留下另一種可能。

可如今,老師還是決定邁局中。

崔家已是龐然大,輕易撼不得,而圣上又搖擺猶豫,久久下不了決心。

老師設下這妙一局,卻是在圣上做出選擇。

崔家,該了。

他猜到了老師的心思,也愿意賭,賭圣上早有崔家之心,老師此番以局,驚朝野,給了圣上徹查吏部的充分理由。

朝中敢與崔道元板者,屈指可數。

圣上若下定決心對付崔家,放眼滿朝文武,除了他便只有張獻張史。

故而昨夜,他離開宮門后,沒有回到安伯府,而是繞行叩響了張府的大門。

史嫉惡如仇,從來將鏟除佞視為己任。

待他言明此事后,即便只是猜測,張史也愿意大費周章,將史臺之人早早引到吏部,只為阻了崔道元的后路。

昨夜他便提醒過張史,史臺也未必“干凈”。

所以張史一早將史臺諸人引來,用的借口是——助吏部一起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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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眼前象,吏部的人回得這般急,可見是被他料中了!

看來......圣上也確實下定了決心。

瑞王爺嗎?

江潯眸中閃過一抹冷芒,隨即掩下車簾,沉沉開口:

“去大理寺。”

今日早朝之事定會以極快的速度傳遍京城,想來他會被要求回避此案。

在此之前,他想見見清平城的那幾位。

江潯毫不懷疑,當盛帝瞧出甲歷上的蹊蹺后,定會連夜召清平城府尹他們進京。

此案是他大理寺接下的,既然要徹查,人到的話該是先去大理寺。

一旦轉去刑部或由史臺接手,他想見就難了。

老師如今陷囹圄,他不會耽溺在無措與悲痛中,自會用好眼下一切底牌與局勢,將這一局打好。

但老師要豁出命?

不能,也不可以。

他還可以做得更好,一定有兩全其之法!

江潯擱置在膝蓋上的手驀地攥,長長呼出了一口氣。

————

果然,不到半日的功夫,藺老結黨營私一事便傳遍了京城。

江潯為藺老親傳弟子,本該首當其沖,但“巧”的是,揪出此事之人,也恰恰是他。

如此一來,江潯倒免了懷疑。

但藺老在文人間地位尊崇,結黨營私一事畢竟還未有定論,倒是江潯“大義滅親”之舉,令眾文人不恥。

世人皆知,這文者罵起人來,雖不帶臟字,但罵得是真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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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潯因此被推上了風口浪尖,一時之間罵名鋪天蓋地。

什麼賣師求榮、忘恩負義,不絕于耳。

伯索閉了府。

國子監同樣在了這場風波的中心。

有人震驚、有人憤怒,更有藺老課上的學子,已經在忙著撇清關系了。

陸云晟聽聞此事,不免心頭驚跳。

此時若被人知曉,江大人一直在資助國子監的貢生,就當真是好心壞事了。

他匆匆忙忙尋到了燕思敬幾人,卻見他們一如既往地埋頭讀圣賢書,竟好似對外界之事一無所覺。

陸云晟還提醒一句,卻見燕思敬眸深深,沖他輕輕搖了搖頭。

陸云晟見狀先是一愣,隨即心頭一松,轉離去。

這世上總有一些人會你覺得,人心猶有可貴之,人猶存可信之

江大人那日肯留下這幾位幫著迎親,想來已是信得過他們了。

.......

沈嘉珩告假回了沈府。

若是從前的他,就像當初沈嘉歲被污蔑詬病一樣,定會和旁人吵個不可開

可如今,面對旁人的譏諷與懷疑,他卻能冷眼旁觀,道一句清者自清了。

當他回到沈府時,才發現自家姐姐也回來了。

“姐!”

沈嘉珩急忙迎上來,開口就問起了今日之事。

昨夜,沈嘉歲便和江潯分頭行了。

回家將此事告知父母,江潯則去尋張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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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事發,瑞王爺隨時有可能發難,他們沈家要做好準備了!

沈嘉珩聽完前因后果,心頭又驚又駭。

就在全家人還在商議之時,安旁的福貴卻和白芨一起找了來。

“小姐,長公主派了人來,召您宮。”

沈嘉歲聞言急忙起,沈征勝已神凝重地沖沈嘉歲點了頭。

沈嘉歲不敢耽擱,由紀宛幫著梳洗了一番,直接從沈府往皇宮趕去。

馬車里,孤一人時,沈嘉歲再也掩不住眉宇間的郁,取出了懷中的玉佩,放在掌間輕輕挲。

此番長公主召見,定也是為了藺老,既然是宮,那......是不是也能見到容太妃了。

老師他......

沈嘉歲想了想,選擇將玉佩系于腰間,擱在了外頭。

到了宮門口,長公主派來的人早已等候良久。

沈嘉歲當即下了馬車,跟在后頭一路七拐八繞,了后宮。

遠遠的,慈寧宮便映眼簾。

“嘉歲!”

拓跋寧快步迎上前來,眼底有急,面上卻笑著寒暄:

“可累著了?我總在外祖母面前夸你,老人家也想見見你呢,倒你跑一趟了。”

沈嘉歲輕輕拓跋寧的手,笑道:“能得太妃娘娘召見,可是旁人求不來的恩典。”

二人說笑著步殿中,長公主已朝們招了手,笑道:“母妃,瞧瞧,妙人兒來了。”

容太妃坐在茶案旁,銀發梳髻,珠翠簪飾,舉手投足間盡顯雍容,此時眸亦落在了沈嘉歲上。

沈嘉歲上前幾步,對著容太妃屈膝行禮,腰間白玉佩隨步搖移,影爍爍。

“臣婦給太妃娘娘請安,愿太妃娘娘福壽安康。”

叮鐺——

下一刻,容太妃手中,原本要送給沈嘉歲做見面禮的金簪子忽而落了地。

一旁的長公主心頭微驚,急忙起低喚一聲:“母妃?”

可此時此刻,容太妃的目盯著沈嘉歲腰間的玉佩,約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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