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之看表好像不是那麼開心，“怎麼了，和你老公吵架了？”

“離婚了。”

周歲時不冷不淡說道。

林青之愣住了：“好、好突然，我不知道你離婚了。”

“算了，沒事。”

林青之想補救：“不過我給他打電話那會他說等會就來，沒說不來，不像是和你離婚的樣子，我才以為你們沒事，完全沒想到那個地步去。”

這時候病房門被人敲響，霍聿森推開門走了進來。

林青之和霍聿森也不太，就見過幾面，只是沒想到，周歲時居然和他離婚了，所以場面有點微妙。

周歲時不想見到霍聿森，多一眼都不愿意，別過臉去，假裝沒事人看向其他地方。

“那你們聊，我先出去。”林青之想雖然他們倆離婚了，但周歲時有事，霍聿森還是來了，應該是關心的吧，想必是有什麼誤會，一時沖離婚，其實還是有的。

病房里還有其他病人，周歲時的病床位在最里邊，看著窗外，目不斜視，一點都沒看霍聿森。

霍聿森來到病床旁，看不出什麼喜怒，說：“你朋友給我打電話說你暈倒了，哪里不舒服？”

周歲時沒有回答，反而說：“我朋友不知道我們倆離婚了，擅自給你打了電話，沒有下次，不好意思。”

言語中全是冷淡和疏離。

不想讓他覺得是刻意為之，賣慘吸引他的注意力。

霍聿森沒說話，倒是坐了下來，目漫不經心的，說：“談談吧。”

周歲時：“你想談南西，還是談房子？”

這兩樣都跟南西有關系，沒區別。

“你明知故問。”

周歲時閉了閉眼，心里堵得慌，所以不是來醫院看，主要還是因為南西，嘲諷一笑：“你還要我怎麼做？”

“你想要什麼，可以提出來，我補償你，房子賣給我。”

周歲時咬著，回過頭正視他，眼角藏著眼淚，極力忍著才沒有掉下來，說：“你和南西什麼關系？”

霍聿森聽到這話微微皺眉頭，似乎不悅，不打算解釋的意思。

“是我妨礙了你們，對嗎？”周歲時掀弄嘲諷，“當初結婚，你沒告訴我你心里有人，霍聿森，你明明心里有人，為什麼要來招惹我？”

“南西和我們離婚的事沒關系。”

“你覺得我信麼？還是說我這麼好騙？”

霍聿森微微蹙眉，眸沉了下去，但沒有解釋。

周歲時眼角的紅愈發明顯，不是個哭的人，以前不管遇到什麼事，從來不掉眼淚，可這會，有點控制不住緒，這段時間的力、緒都在這刻涌了上來，眼眶越來越紅，再次別過臉去，聲音很悶，“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霍聿森看到眼角的泛紅，心里莫名一勁，在一塊這麼多年，很見掉眼淚。

他沒走，甚至一直陪輸完，還送回去。

周歲時是拒絕的，然而拗不過林青之在一旁勸。在林青之看來，他們倆就是一時沖離婚，還是有的，要不然霍聿森怎麼會送回家。

就連霍聿森還主開車門，習慣過手扶，下意識往后一躲，避開和他的肢接，繞到后座上了車。

上了車，周歲時繃著全神經，一言不發看著外邊。

霍聿森開車，余掃到蜷在車邊的人，臉還是白的，眉頭皺著，穿了件米的襯衫和牛仔，頭發順披在肩上，看起來年紀很小，也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