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禾久久沉默，過了許久，說：“如果你早點說，我們不會是現在這樣。”

現在說太晚了。

“我現在心很，想回家了。”

周闔之凝視的面龐，到底不想強迫，“那明天還能出來見我麼？”

“明天再說，我現在只想回家。”

“好。”

周闔之心里明白不能著急，得一步步循序漸進，更不能強迫，他替穿好服，扣上扣子，調整位置，有點難為，推開他，拿了服進浴室穿。

等穿戴好出來，房間里的曖昧早就散開了。

周闔之也穿戴好了，又恢復到往日的氣質，就是額頭的紗布看著慘不忍睹的。

趙禾到底沒忍住，問他：“你額頭的傷重麼？”

“不重，皮傷，過幾天就好了。”

“沒有腦震吧？”

“輕微。”

“你怎麼不多住幾天院？”

他們倆一問一答的，到了這，周闔之停頓一會，說：“怕你會一直不高興，想快點找你。”

趙禾吸了吸鼻子，沒再問下去，“我回去了。”

“我送你。”

剛走出房間，趙禾的手機便響了，是趙母打來的，問什麼時候回來。

趙禾清了清嗓子，說：“快回去了。”

“要不要媽媽去接你？”

“不用的，媽媽，我很快到家。”趙禾拒絕。

周闔之按了電梯，摟著的腰帶進去，他摁了樓層，手卻放在腰上不松開了，沒有躲，也躲不開，電梯還有其他人。

趙母說：“吃飽了嗎？”

“吃飽了。”

周闔之低頭凝視的臉，和媽媽說話的時真的很乖巧，他忽然想起沒保住的那個孩子，如果是孩子的話，應該會和一樣可乖巧。

周闔之垂眼，角了。

走出電梯，趙禾還在和趙母打電話，趙母問了很多話，問去哪里玩了，吃了什麼，是不是一個人，一一耐心回答，當然是騙趙母的，生怕被趙母看出端倪，說是和朋友一起，所以比較晚。

好不容易掛斷電話后，趙禾明顯松了口氣，周闔之了的頭發，“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的車不是撞壞了麼？”

“修好了。”周闔之要用車，請修車店連夜修好的，“走吧。”

趙禾還是不想麻煩他，也怕被家里人撞見，“真的不用，我自己回去很快，你來來回回很麻煩。”

表著客氣。

周闔之：“還在生我氣麼？”

“我能不生氣？”

周闔之垂眼，“抱歉。”

“好了，說了，不用管我，我到家會給你信息。”

“那你記得把我從黑名單拉出來，手機號和微信都被你拉黑了。”

趙禾別過臉，不太自在，心里還有氣，并沒有這麼快原諒他，“我沒說原諒你，我也沒說復合，你別想多了。”

“我知道。”周闔之握住的手，“所以我在努力，走吧，我送你。”

趙禾拗不過，還是上了他的車。

快到家附近，不等開口，周闔之停了車，卻沒著急打開車門，解開安全帶，探過去，吻了下的側臉，“明天下班出來見我，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