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禾，再給我一次機會，不會再這樣。”

他不是個會玩的人，每段，很認真的，唯獨在趙禾這里，是他做得不夠好，的確傷了的心，還讓流產。

未婚，流產意味著什麼，他很清楚。

四目相對，趙禾對上他的視線，險些一時心，差點沒緩過勁來，還是咬牙拒絕了，說：“對不起，我沒辦法……”

很堅決。

喜歡他的時候可以飛蛾撲火，放下也可以干脆利落。

但在周闔之溫以對里，總會想起他好的地方，盡量不去想他壞的一面，事實上，不想和有結果，也是正常的，不是每一段都會有結果，怪經驗不足。

趙禾勸他：“你回去吧，不要再來我這了，你耽誤的時間已經夠多了，好麼，我已經徹底看開了，以后好好生活，學長，再見了。”

轉要走，卻被周闔之握住了手臂，用力一拽，下一秒，被他死死摁在他的懷里抱著。

耳邊是他抑到極點的聲音，“禾禾，抱歉，我真辦不到。”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頸間，如春夜。

趙禾被迫仰起頭，沒由來鼻子一酸，心尖也跟著泛著酸楚。

他早做什麼去了？

為什麼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到底是，還是只是出于愧疚？

趙禾不知道，艱難咽了咽嚨，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學長，好聚好散，這也是你跟我說的。”

“沒有好聚好散。”

周闔之勒著的，心在一寸寸沉淪，“禾禾，辦不到，你要怎麼對我都行，你打我罵我，恨我，就是別推開我……”

“你只是對我有虧欠，那不是，周闔之，你不我，你是……”

“我你。”周闔之猛地打斷，語調沉重，一字一句告訴，“我怎麼可能不你，我你，禾禾。”

趙禾眼瞳不自覺睜大，他們在一塊那大半年，他從來沒說過喜歡，更沒說過的字眼。

“你怎麼對我都行，就是別讓我走，禾禾……”

“趙禾！”

突然間，一道凌厲的聲音響起，趙禾如夢驚醒，還沒等反應過來，趙母不知道從哪里出現，禮貌又克制說：“這位先生，請你放開我兒。”

趙禾如遭雷劈，三魂丟了七魄。

周闔之緩慢把人放開，毫不畏懼看向趙母，“阿姨。”

趙母沒看周闔之一眼，走過去抓住趙禾的手，說：“周先生，請松開手，我兒未婚，單，被左鄰右舍看到和一個陌生男人拉拉扯扯，對名聲不好。”

“抱歉。”

周闔之猶豫幾秒，還是松開了手。

趙禾喃喃喊了聲：“媽……”

“你怎麼這麼晚不回家，以后可不能這樣了，走吧，跟媽媽回家。”趙母沒什麼對周闔之說的，拉著趙禾就走。

周闔之幾步追上去，攔在趙母跟前，“抱歉，這件事怪我……”

“當然怪你！”趙母猝不及防拔高了聲音，“要不是你，我兒不會九死一生！上次和你說得很清楚，你還敢糾纏！”

周闔之眉頭鎖，沒有辯解更沒有否認，“對不起，阿姨，是我的錯。”

“別指你說幾句好聽的話，我就會原諒你，我最后一次告訴你，請你離我兒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