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莫燃的話讓這匹飛馬有幾分心虛了。

它的這個圣份，的確有點兒水。

屬于圣里頭，誰都打不過，純靠會飛能逃命的那種。

它自己本的戰斗力的確是太弱，所以它膽子才小啊， 要不然，它平常又賤，不懂得見機行事，惹事兒就跑這項技能，早就給靈門的其他靈圍毆了。

就是這樣，它也得罪了其他好幾只圣，只敢蹲在幻夜林里頭，不敢再隨便出去惹是生非。

它一雙眼睛可憐地看著葉玄月。

它要不是還顧念著自己點圣的尊嚴，簡直恨不得立刻沖上去抱住葉玄月的大。

“求求你，帶我出去吧……”

它前幾天跟隔壁的靈起了點小沖突，它是真心想要出去避避風頭。

要不然，把它自認為英俊帥氣的臉給打腫了，以后，還有哪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看得上它，要契約它？

所以它現在實在是不跑不了。

它眼地看著葉玄月，就一心等著葉玄月的答復呢。

葉玄月看著這只圣，實在是覺得有點兒好笑。

而這匹飛馬看眼前的一直特別清清冷冷的站在那里，半天也沒有反應，心咯噔了一下。

它想了想，猛然瞪大了眼睛，圣的尊嚴也不要了。

“你就契約我吧，我真的能飛很久很久的……我保證遇到危險一定不會臨陣逃的……”

那聲音實在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葉玄月咳嗽了兩聲，看了看冷莫燃，使了個眼，示意讓他不要說話，而則是裝模作樣的擺出一副勉勉強強的樣子來。

“那我要考慮考慮。我其實也不是一定要飛行靈不可。”

冷莫燃反應很快，立刻在旁邊接話。

“你應該知道，我們人類修行者自己便可以飛。我可以帶著玄月，用不著你這頭名不副實的圣。”

這頭飛馬一下子就愣住了。

這話說得對啊，有道理啊。

它好像……現在的確沒有什麼用。

但是它簡直拼了老命地想要出去。

別的不說，前兩天得罪的那靈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找上幻夜林來了。

它的聲音聽上去都慌了。

“我不用你契約我了，你就把我帶出去就行……我保證聽你的話不惹是生非，然后還給你做騎乘的靈，給你打白工還不麼？”

葉玄月微微一笑，這才點了點頭。

說實話，能讓一個圣不簽訂契約都愿意跟著后，這也是一種本事了。

葉玄月不契約這匹飛馬，也有的考慮。

上一次在契約多多的時候，這個家伙嚇得逃跑，看得出膽子很小，沒什麼擔當。

契約靈對于葉玄月來說是一件很謹慎的事，畢竟這是未來要一直相伴的伙伴。

所以葉玄月打算再看一看這只飛馬的品行。

畢竟契約不可逆，一旦契約了，再想要反悔，對靈來說也很不好。

歐掌門說了，被主人拋棄的靈下場凄慘。

所以契約靈需要謹慎一些。

不過有了它做代步工——倒省得冷莫燃以帶自己飛行為理由一直抱著自己不放……

葉玄月眨了眨眼睛。

嗯，這樣也好的。

至于冷莫燃覺得好不好麼，不在的考慮范圍之。

……

這匹飛馬飛快地飛行出了境的邊緣。在快要接近那道屏障的時候，葉玄月開口對那匹飛馬說道。

“你放慢些速度。”

這境的制是專門針對靈門之中的靈的，就是怕他們跑出去人族遭殃。

所以對于靈的錮力會顯得稍微大一些。

若是葉玄月能夠把這匹飛馬收靈空間的話還好一些，但是眼下沒有同它簽訂契約。

所以這匹飛馬必須得經過這道屏障。

葉玄月讓它放慢速度。

然后慢慢地讓自己的神力逐漸覆蓋住這匹飛馬，這樣便不會發這道屏障了。這其實是個十分細的活兒，因為的神力必須徹底包裹住這匹飛馬的每一寸，不能有毫。

但是對于如今的葉玄月來說，做起來駕輕就，沒有什麼難度。

這匹飛馬自個兒覺跟做夢似的。

它就這麼簡單，就出來了？

它簡直想要大一聲兒撒歡兒！

果然跟對了天賦強的人就是不一樣！

而且還長得這麼好看，整張臉好看的跟畫出來似的，跟小仙似的，它就沒有看到過比更好看的人了。

而且上有淡淡的香氣，整個人氣質又特別！跟那些庸脂俗完全不一樣，之前那個什麼朱舞兒，還自視甚高，本比都不能比。

這個人類實在是長得好看，資質又這麼厲害。

想到這里，這匹飛馬更悲傷了。

好想跟這樣的一個主人契約啊……

能天天看，覺日子都好起來了。

要不然，如果遇到危險，下一次，還是不逃跑了吧。

這匹飛馬在心里頭暗自拿定了主意。

葉玄月在飛馬上，則是抬起頭看著四周，已經快接近夕西下的時刻，四周都蒙上了一層金燦燦的芒，十分璀璨，低著頭，心中卻對那境有幾分好奇。

按照謝長風的說法，和剛才歐真人的那番話，葉玄月猜想，這境，恐怕是上古時期留下來的。

而且這境里頭還藏了靈，這就更加值得一看了。想到這里，葉玄月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之前有去探索過境麼？”

這話自然是問冷莫燃。

冷莫燃微微一笑，眸里頭閃過了一淡淡的自信。

“我闖過最多的，便是各種境。”

他沒有夸大其詞，他幾乎整整好幾年，都在四闖境，在生死之間磨礪。

世人只覺得他修為極高天賦絕世，但是天下哪里有不付出便得到的好事，資質再強，不經過一番實戰磨礪，也不能一日便能大殺四方。

“我在西域的時間更長些。西域傳言當初曾經是上古戰場，境跡無窮無盡。只是空間不穩，所以才很有其他域界的人前去探險罷了。”

葉玄月點了點頭，心中卻第一次有些好奇。

這個家伙，之前的經歷，想必也很彩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