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到”字,謝懷雋的掌心自下向上地托住的手,配合地點點頭:“嗯,我知道。”
手心手背被他裹在溫熱的大掌,翻來覆去地按,倪薇起了一皮疙瘩,想起條規,嚴格止:“都、都說了不能隨便我!”
倪薇立馬回,很是憐惜地挲那只手。
掌心的溫香玉還未完全散去,謝懷雋攥了攥掌間,看倪薇憤懣不平的臉蛋,心底淌過一瞬無奈,溫聲解釋:“抱歉,你主我,我以為是同意。”
倪薇蹙眉,小聲咕噥:“你哪裏來的歪理,小心我扣分。”
“小心?”謝懷雋問。
倪薇輕哼:“念在初犯,放你一馬。”
“激不盡。”謝懷雋笑了下,慢條斯理地放下手中的鋼筆,側過面向,手指按了按筆記本,“但這則制度其實并不完善,還不到頒布的程度,倪薇。”
“在執行方面,我有異議。”
倪薇:“……”
不許有。
“我駁回。”
謝懷雋眉梢輕挑,似是早有預料:“好,但在此之前,你可以先預演試試。”
“合理的制度在出臺之前,都需要進行實預演,明白嗎?”
倪薇不是很想明白,皺著的眉頭就明擺了一切。
謝懷雋輕嘆,開始正視這位倔強的小朋友,發出請求:“我想抱你。”
倪薇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剛要拒絕,謝懷雋便以膝虛攏側,淡聲指出:“你只想拒絕我,對嗎?”
倪薇向後退一步,有些無語:“……我還不能拒絕嗎?”
“當然可以,如果我足夠聽話,我會聽你的。”謝懷雋低眉,一手攬過纖細的腰肢,虎口箍得。
倪薇來不及反應,便被他摟在西裝之間,剛要有掙紮,他落的掌心就按著的腰窩,結結實實拍下一掌。
啪的一聲,倪薇被打蒙了,倒不是因為疼,而是他突然帶有侵略。
“你做什麽啊你!”倪薇雙手推著他的肩膀,想拉開些距離。
但謝懷雋并未如所願,甚至直接把摁在上。
俯視變仰視,他清雋的面龐漸漸近視線,鼻尖幾乎要與相抵。
倪薇被迫與他互換氣息,而悶熱的空間下,讓他低沉的嗓音變得格外磁:“很抱歉,倪薇,我必須告訴你,你定制的規則,其實并不合理。”
“沒有獎勵,沒有表彰,對你規則下的唯一一位管理對象,實在不備約束作用。”謝懷雋垂眼,漫不經心地過耳畔的碎發,聲線極淡。
“所以。”
“如果是這樣的規章制度,你本說服不了我去執行。”謝懷雋嘆笑一聲,偏頭向視線躲閃的,“明白了嗎?”
倪薇下都快咬出了,瞪他:“你松開我。”
謝懷雋面如故,不為所。
倪薇扭了扭,“哎呀”一聲:“我知道了!你放開我,我重新想。”
“站著累。”謝懷雋平靜地回絕,眼皮微掀,主提議:“嘉獎之一,我可以隨時抱你。”
倪薇一口氣哽在嚨,上不去下不來,憋得整張臉都紅的不行,實在不理解這個男人為什麽可以這麽厚無恥。
簡直是一次又一次刷新的認知。
而且他擺明了“只要你不接我就不撒手”的態度,羊虎口,真的是羊虎口……
“如果你對我好,我也不是不可以讓你抱,但是你平時不能不這樣。”倪薇悶聲商討,“我會給你加分,加分!好了吧?只要分數足夠,你就可以在沒有人的地方,稍微抱我那麽一秒……”
謝懷雋睇。
倪薇出五指:“五秒鐘!”
真的不能再多了。
謝懷雋并未直接應允,而是問:“你知道階梯獎勵嗎?”
即使沒聽說過,字面意義也不難理解。倪薇鼻音嗯了聲:“怎麽會不知道。”
謝懷雋沒再做過多解釋,不疾不徐闡述想法:“在對你好的基礎上,除了做到你的要求,例如提供經濟支持、緒價值,我能額外讓你到開心、驚喜,并對你的長有幫助,就加分,如何?”
“這聽起來還是很唯心。”謝懷雋溫注目,“但是我相信,好孩子,你一定是個很公道的管理者。”
他變回了以前斯斯文文的模樣,給足了尊重與溫。不可否認,向來吃不吃的倪薇就是很吃這套,甚至還有些……心。
不,一定是因為那句“公道的管理者”而心,畢竟沒有人會不喜歡被誇獎,甚至是當做上司去敬仰。
倪薇揚了揚下,覺下的西裝褶皺硌得難,只是稍微挪了下,并沒有起。
“好吧,那你一定要遵守。”舉起手,小拇指翹起。
謝懷雋眼底溢出淺淡的笑意,很配合地與拉鈎:“我會的。”
拉完勾,倪薇緩慢把手回,臉莫名燥熱。
也許是因為這種行為太稚了,又或者坐他上太久了。
想起,謝懷雋又說:“不過。”
“除了額外獎勵,你應該再給我一份保底報酬。”
倪薇:“……”
這,這又是什麽。
“我要起來了,好熱。”倪薇嘗試擺桎梏,本以為又要不了一番針鋒相對,不料他這次松手得倒是快。
倪薇心下微松,可接著,的腕骨又被握住。
謝懷雋將牽扯回跟前,傾以臂彎將托起,放抵到堅的實木書桌上。
倪薇被嚇得倒吸一口氣。
謝懷雋的西裝過的白,一手撐桌,一手攬後腰,沒有打的面龐晦暗不明,思緒難辨。
倪薇無力直視這樣的他,也無法後退、抵擋他。
本就不及膝的蕾擺因坐姿變得極短,男人帶有薄繭的手,畫圈似的輕點碎花邊,讓倪薇不由得繃直了脊背。
越界到這種地步,倪薇心裏憋了口渾氣,已經到了想辱罵的臨界線。
張了張,剛要說點什麽,卻知到邊有什麽在著自己。
視線下移,瞥見黑西裝的褶皺,倪薇想說的話頓時被憋回去、咽下去。
謝懷雋看得出倪薇眼底的驚恐、無措,也知道發現了什麽。他腔輕輕下沉,擡手捧起的面頰,不讓再去看,即便那是對心孩最正常不過的生理反應。
“你別太過分……”倪薇小聲。
謝懷雋極輕地嗯了下,嗓音很啞:“不會。”
“我想要的保底薪酬很簡單,我只要你一句話。”謝懷雋垂眼,淡道。
“說,你還喜歡我。”
他說著,繼續循循善:“你是因為又喜歡上我,才和我在一起。”
他的目很專注,眸底藏有難捱的愫,是對某種念想最熱烈的。
這確實是很簡單的保底薪酬,因為這份簡單,倪薇覺得又荒謬又詭異,這就好比帶去高檔法餐廳,服務員端上來的卻是山間寺廟才有的樸素齋飯。
不是不能吃,只是反差太大,而且貨不對板。
謝懷雋怎麽可能是這麽輕易滿足的人?而且,真的說不出違心話。
倪薇秀氣的眉頭輕輕蹙起,很直截了當:“不是。”
“明明是你強迫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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