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潤宜立即搖頭:“那多不好意思,我自己突發奇想,卻要別人白忙活來買單,退貨也好麻煩的,我就送給你吧,你的工作室大,應該用得上。”
龐茹也不再多客氣,“那我就收著了。”起看看周圍蔥郁的綠植,犯難道,“這些也都送給我?”
傅潤宜點點頭。
這就是想到的理辦法,把多余的東西送出去,讓它們在別的地方盡其用。
雖然不太了解景觀盆栽,甚至不出來這幾盆植的名字,但是不妨礙這幾盆綠植品相頗高,一臉貴氣。
龐茹問道:“你這也花了不錢吧?”
“除了那盆腎蕨,其他是有點小貴。”傅潤宜誠實地說,“這盆腎蕨我就不給你了,我那天聽盆景公司的人說,好像小貓很喜歡這種植,喜歡咬著磨牙,其他的,你帶走吧。”
“我今天帶不走啊,我今天開的兩座車,明兒問人借輛皮卡來運吧。”龐茹又將傅潤宜家客廳打量幾遍,除了這堆綠植沒什麼大變化,好在馬上給盆栽移走,一切又都能復原了。
龐茹是過來人,懂這種強烈的起伏中,孩子難免會有點奇怪的購沖,見過不刷信用卡的,但像傅潤宜這款致力于打造野人把自己藏起來的,還是頭一回見。
不過也能看出來,那個男人對傅潤宜的影響不小。
“現在是什麼況?徹底了斷了?”
傅潤宜想起原惟最后跟說的話,眉眼低了低,說:“還沒……”
龐茹眉頭一擰,聲線一揚:“‘還沒’是什麼意思?這趟去崇北,你們死灰復燃了?”
傅潤宜搖搖頭是:“不是,他好像有結婚的打算……要跟我說清楚。”
龐茹立馬開罵:“媽的渣男!正常人誰他媽結婚是十天半個月就能定下來的事?啊?知道自己要結婚了,還要來招惹你!什麼男的啊,吃著碗里看著鍋里,我真為他以后的老婆一把汗。”
明白朋友是在為自己氣憤,但傅潤宜也要如實轉告自己聽來的消息,原惟或許稱不上循規蹈矩,但是也絕對不是道德敗壞的人。
“好像就是很突然,他爺爺去世,唯一的憾是沒看到他結婚,可能還有一些其他考慮,總之他現在要在熱孝期低調完婚。”
“笑死,還守孝,資產過億了嗎還搞封建傳統那套!”
傅潤宜弱聲道:“那肯定是有的……”
龐茹恍然,那是明杰表哥!
明家資產都能排進新灣前十了,資產過億不過是灑灑水的事。
是迷糊了。
但這事也不能怪,好好一個有錢公子哥,放著豪華大酒店不住,天天窩在傅潤宜這個小屋子里,又是陪傅潤宜練球,又給傅潤宜做飯,恍惚之中都以為傅潤宜找了個吃飯的。
龐茹先是抿抿訕訕說:“好吧,看在他家那麼有錢的份上,我就理解一下他家的傳統。”
隨后厲聲轉折道,“但是——”
“再有錢也不能欺騙別人的吧?”
傅潤宜說:“他沒有騙我。”
龐茹聞聲立馬皺起臉來,哀求傅潤宜清醒:“你這就是被騙慘了!我的小傻妞!我早就跟你說了,好看的男人只適合玩弄,不適合心!這次你就當長個教訓吧。”
傅潤宜想說自己并沒有虧大了的覺,反而覺得自己賺了不,只是有些貪心仍存,想著如果能再多一點就好了。
之前看過一本書,書里說:是一種相對論,想贏的人輸了,才算輸了,無所謂輸贏的人,輸了和贏了其實是沒區別的,都是一種能接的結果。
但是這樣說,茹茹肯定不會理解。
因為作為朋友,只會希自己朋友擁有好的結果。
所以傅潤宜不再解釋,也不想茹茹再為此氣憤不已,點點頭,乖乖地說:“知道了,茹茹,我請你吃飯吧,我知道一家特別好吃的餐館。”
那還是原惟帶去吃的,一家有點貴的私房菜,但環境和菜品都很好,非常對傅潤宜的胃口。
傅潤宜從來沒有認真去研究過自己到底偏好吃什麼菜,永遠是那種多人聚餐中配合他人點菜口味的人,就像調板上的一點白料,摻進哪里都很和諧。
傅潤宜幾乎從來沒發表過自己的飲食喜好,因為這種隨便吃吃,不好吃也可以吃的日子,過了很久。
是那天原惟告訴,據他觀察,傅潤宜喜歡吃有一點辣的菜,這家私房菜的好幾道招牌都完符合。
傅潤宜把原惟點的菜通通嘗一遍,發現自己的確是更喜歡有一點辣的那幾道,不辣或者過辣的菜,都沒有那麼喜歡,但也可以吃。
原惟對說:“以后你可以不說‘隨便’,你并不是怎樣都可以的人,你現在有自己的喜好。”
龐茹睨了神游的傅潤宜一眼,嘆氣說:“你今天這都送多東西給我了,還要請我吃飯啊,我請你吧,慶祝你重回單隊伍。”
傅潤宜回過神,有些納悶:“我一直都是。”
龐茹皺起眉,久久才出聲:“……那你之前跟明杰表哥那算什麼?”
“玩玩。”傅潤宜語氣非常認真。
龐茹疑爬滿臉。
傅潤宜道:“不是你之前說,這種關系比較自由,也更適合當代年輕男嗎?”
“我隨口的渣言渣語,你全聽心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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