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宣玨回:“我哥說沒有空,抱歉。”
謝重姒:“沒事沒事,我再聯係下前麵幾名。”
不過前麵的幾名也是,要麽沒空,要麽有事。
這一拖,就拖到第二次月考。
宣玨732,斷崖式第一。
宣琮698,勉勉強強居了第二,他翻看了下這次明顯不簡單的理綜試卷,扯過宣玨幾乎沒扣分的卷子,奇怪地看了弟弟一眼,問:“什麽刺激了?”
宣玨將課本卷麵收進書包,笑得溫和自然:“沒有,運氣好蒙對了。”
宣琮:“……”
睜眼說瞎話的臭小子你給我滾回來啊!
我把題目遮住,你給我當場蒙十個選擇題試試?
宣玨將背包一背,和他哥一擺手,道:“哥,晚上我不回去吃飯,要幫同學補習。你讓阿姨不要準備我的那份。”
宣琮:“????”
於是補習就這麽開始了。
宣玨講得很仔細,每次都要手寫一大份講義,講完後讓謝重姒帶回去。
等到這學期結束,冬雪飄落時,謝重姒房間書桌上,都撂了厚厚一層講義。
翻看秀氣認真的字跡,想起年垂眸時幹淨俊秀的眉眼,還有寫字時,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和白皙的腕骨,手腕上戴著枚青玉的轉運珠,襯得他越發冷白。
莫名心起來,打了個電話給戚文瀾,三紙無驢墨跡了半晌,問道:“小叔哎~”
戚文瀾一聽到這個稱呼就頭皮發麻,知道準沒好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謝重姒:“宣玨有朋友嗎?”
戚文瀾:“???”
戚文瀾:“怎麽問這個?”
謝重姒:“幫朋友問的,好像很喜歡宣玨,又不敢去送書。”
戚文瀾想了想道:“沒有,沒聽說過。上次閑聊問,那麽多生送他書,朋友吃醋怎麽辦,他說沒有朋友。”
謝重姒“哦”了聲,滿意地掛斷電話。
然後發消息給宣玨:“宣玨!這次期末,托你的福,我漲了快一百分誒,請你恰飯?有時間嗎?” 那邊幾乎秒回:“有的。”
謝重姒:“我看看哦……附近有家不錯的日料刺,咱們去那兒吧,你不海鮮過敏吧?”
宣玨:“不過敏,好的。”
於是謝重姒樂顛顛地去準備了,買了束百合,想了想,了一兩柄竹子進去,又絞盡腦地寫了封表白信,放在裏麵。
等吃完日料,結賬時,店員按著的吩咐抱來鮮花,謝重姒在花束後出張清麗明豔的臉來,笑得杏眸彎彎:“宣玨,我喜歡你,做我男朋友吧。”
宣玨正喝了口檸檬水潤嗓子,嗆了聲,差點沒拿穩杯子。
他耳垂染上紅暈,正準備開口,就聽到對麵小妮子又有點沒底氣地加了句:“要是你不同意的話,那我繼續追你哦!”
宣玨:“…………”
倒也不必這麽沒自信。
他愣了愣,沒忍住笑出來:“榮幸到讓我心生惶恐——不過沒必要,我,也喜歡你。”
告白過於簡單,謝重姒還沒反應過來,眨眨眼,驚喜道:“你答應啦?”
宣玨點了點頭,接過花,發現裏麵還有一封信,謝重姒狡黠地笑笑:“回去看!”
百合花被安在家裏花園裏,托園丁張叔接存活。
晚上回家,宣玨靠坐在床上,就著床頭的燈,仔細認真地拆信。
也不知上麵寫了些什麽,宣玨看過半晌,耳垂愈發得紅。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小心翼翼地將信紙疊好,裝回信封,將書架的書重新擺放挪,在第二層的地方空出個隔間,將信擺在了那裏——
每天起來都能看到。
很快春季學期開學了,高三忙忙碌碌,最後一個衝刺的學期,大家明顯都更為沉凝。
不過某些人依舊能接書接到手——畢竟每年的大頭軍都是低年級學妹。
這天,有個高一生扭扭地張著,見宣玨拎著書包,和他哥出了教室,並肩走在走廊上,連忙追了上去,道:“宣、宣學長!”
說著,想要將書遞給他。
宣玨斯斯文文地拒絕:“不好意思,我收不了。”
生愣了愣,也沒想要結果,隻是心想讓他知道,以往……宣玨也都是照常收的呀。
宣玨抱歉地衝笑了笑:“我有朋友了。”
兩人往的消息公布得大大方方。
謝父看到兒發的朋友圈時,正在馬來西亞洽談生意,當晚一個飛機飛回h城,用堪比公司會談的態度和宣玨父母見了麵……然後被謝重姒轟回了家。
所以謝策道學聰明了——他暗地裏和宣家的公司簽署了合並以及投資協議,控了51的宣氏份,確保能拿到這個拐跑兒的臭小子,沒和謝重姒提過一句。
謝大總裁是這樣想的:
反正如果宣玨對重重好,那宣家肯定會蒸蒸日上,如果有辜負的話……那等著破產吧。
總之,這對男神神級的校園cp就這麽誕生了。
消息出的第一天,兩邊就被對方的慕者和追求者們圍觀了起來。
殺手之王重生,成了風行大陸上最令人唾棄的容家大小姐。封印破除,風雲瞬變,世家之首的容家?和太子之間令無數人艷羨的婚約?在她眼裡也不過爾爾!從此遮容掩麵,一身風華,收盡天下至寶,神丹手到擒來,成就萬年難遇的天才少女!罵她廢柴又醜顏?鳳卿款款摘下麵具,驚瞎眾人!又有無恥小人嫉她害她?且看她如何手撕惡人皮,腳踩小人頭!統統打包踹走一個不留!鳳女回歸,一朝翻天覆地,一路扶搖直上!
衛靈犀一睜眼,回到了及笄那年。那個狼心狗肺的負心漢蕭子煊再次登門要抬她回府做妾。上輩子,她為愛奮不顧身地跟了他,換來的卻是衛家滅族,自己被磋磨,屈辱一生。臨了,還被他送上了蕭珩那個權勢滔天的男人的床榻。這輩子,做妾?呸!她要正大光明嫁給那個男人,雪前世屈辱,護衛府周全。新婚次日,蕭珩溫柔地握著她的手,容顏冷淡的看著他:“子煊,這是你嬸母。” 她嘴角勾著淡笑,看著他垂首斂目,彎腰恭敬地喚了她一聲:“嬸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