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苒看著窗外的煙花,又看著朝走過來的陸霆淵。
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他曾經給蘇依依放滿城的煙花,現在他想重新和在一起了,也用同樣的招數來哄。
可惜,是紀清苒,不是蘇依依。
不是哄兩下就眉開眼笑的小生。
只開了兩眼煙花,就把窗戶關上,順手把窗簾也拉上了。
“我不喜歡煙花。”冷淡道,“味道太嗆了。”
說完,手,撥開他,往房間里走,
陸霆淵無奈地笑了笑,隨其后。
“那我送你花好不好?”
“我對花過敏。”
“那有錢花呢?苒苒,你總要喜歡點什麼。”
紀清苒停住腳步:“你別在我上浪費心思了。陸霆淵,你這些心思,還是留給蘇依依吧。”
“依依過兩天就出國了。再也不會礙你的眼,你何必還用來拒絕我?”
紀清苒忍無可忍,干脆把話挑明了說:“陸霆淵,你還不明白嗎?我已經不你了。我們過去那點分,早就已經在你一次又一次偏袒蘇依依的時候,消失殆盡了。我不欠你什麼,也不想再和你繼續糾纏下去了。”
頓了下,臉似乎有些遲疑,但還是冷冰冰地說出口:“錯誤的人,嘗試一次就夠了。”
陸霆淵原本滿懷期待的臉,在聽到這句話之后,一點一點冷下來。
連帶著連臉上因為醉酒而染上的一點紅暈也褪不。
“錯誤的人?”他問紀清苒。
不再遲疑,堅定地點點頭。
“你真對我沒了?”
紀清苒再次點了點頭。
他結上下滾,不知道在抑什麼緒。
好半天,只是又問了句:“包括,我對你的救命之恩?”
紀清苒沉默了一瞬,語氣冷淡地告訴他:“我和你說過的,你的救命之恩,在雪場那次,我已經還給你了。”
陸霆淵臉上顯出幾分茫然,又很快點了點頭。
他似乎想笑,角了好幾次,卻沒能出來任何笑意出來。
“還給我了?原來,已經還給我了。”
他表古怪地盯了許久,再沒有說出來什麼,最后只是沉默著回去了客廳。
這一整晚都很安靜。
第二天紀清苒醒來的時候,陸霆淵已經離開了。
客廳收拾得干干凈凈,連帶著他睡過的沙發,也全部清除了痕跡。
松了口氣。
陸霆淵這麼做,擺明了就是會徹底跟斷了的意思。
他那麼高傲的一個人,昨晚拉下來面子和道歉,已屬難得。
可偏偏不領。
他沒有耐心對死纏爛打,既然挽回不了,那就徹底放手了。
這樣也好。
大年初一,紀清苒還是忙的。
謝知衍遠在大洋彼岸給發了拜年消息,祝新年快樂,還拍了他準備的年夜飯照片給看。
要“幫忙提提意見。”
紀清苒一個不會做飯的人,沒什麼意見要提的。
但眼尖地在照片左上角發現,還有一雙筷子擺在那里。
客氣地問了句:“師兄,你和家人一起過年嗎?”
謝知衍說:“是的。我和我最親近的人一起過年。”
他的下一句話是:“我很希,明年的年夜飯上,也有你的影。”
如果是一周前,紀清苒看到這句話,大概會心跳加快,臉頰發燒。
可現在,在看到謝知衍發來的消息后,下意識朝玄關看了眼。
急避孕藥的盒子還沒丟,昨晚給陸霆淵看過之后,隨后就放在了那里。
之前不丟,是為了讓陸霆淵安心,特意留給他看的。
而昨晚沒有丟,是因為忘了。
這會兒卻了十分刺眼的存在。
紀清苒三步并作兩步,過去玄關,把藥盒拿在手里,用力作一團。
最后更是不解氣的,干脆撕了碎片,丟進垃圾桶。
至于謝知衍發給的消息,不知道該怎麼回,也就沒有再回復。
兩人的對話,就停止在了這一句。
姜瑤早就喊今天過去姜家一起過年,答應過,便趕著出門去姜家。
把手機往包里裝的時候,的手指到了一件。
覺得有些奇怪,從包里翻找出來,才發現是很早以前陸霆淵丟給的陶瓷小貓擺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會被誤裝到的手包里。
這會兒已經出門了,要折返回去太費時間,何況擺件也不重,便沒當回事,打車去了姜家。
每年大年初一,姜家都要大宴親朋好友。
紀清苒一進門,就和賀瑾禹打了個照面。
自然,他剛的朋友也在,因為行不太方便,一直乖乖端坐在姜家客廳的沙發上。
賀瑾禹則不停地穿梭在和取餐臺之間,顯得格外殷勤。
往年這時候,都是他坐在沙發上和姜父閑談,姜瑤不停地給他拿他喜歡的東西。
這麼一對比,紀清苒就覺得很諷刺。
有心要繞開賀瑾禹,沒想到對方看見,反而迎了過來。
“你看到姜瑤了嗎?”賀瑾禹問。
紀清苒搖搖頭,實話實說,“我剛到,還沒見到。”
賀瑾禹眉心輕皺,看起來十分苦惱:“你要是見到,幫我好好勸勸,別一直鉆牛角尖了。”
紀清苒不解地看向他。
他遲疑了下,倒是沒有瞞:“姜瑤今年沒有收我發給的歲錢,昨晚我發給的消息,也一條沒有回,電話也不接,今天更是不見人影。我擔心的。這樣的狀態太差了,不該一直消沉下去。”
紀清苒平靜地聽他說完這些話。
心里很為姜瑤不值。
這樣一個男人,怎麼值得姜瑤追在后面那麼多年?
“賀醫生,我干脆直說了吧。”紀清苒打斷賀瑾禹擔心的話,“那天在沈家,姜瑤也都和你說清楚了。我不管你從前知不知道的心思,你裝糊涂可以,但是都把話說到那個份上了,你再繼續裝糊涂,就沒意思的了。”
看向賀瑾禹,語氣里都是不屑:“你現在擺出一副關心的樣子,圖什麼呀?難不,你都有朋友了,還想讓姜瑤繼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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