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齊家在江城的地位,齊泰夫婦唯一的掌上明珠齊明逸的婚事,無疑是所有人都會關注的。
而當年齡相當、家世相當、連外貌都相當的燕時予從遙遠的淮市趕來參加這場宴會,無疑是預示著什麼。
因此在場之人,視線幾乎全都落在了姍姍來遲的燕時予上。
棠許并不愿意在這樣的場合為例外。
所有人都關注的事,怎麼可能不關注呢?
特立獨行和心中有鬼之間,只有一線之差。
棠許沒有興趣挑戰這種橫跳。
燕時予和齊明逸并肩而行,一邊迎著在場賓客的注視點頭微笑回應,一邊走向齊泰夫婦。
這樣一雙金字塔尖的人,實在太過耀眼,讓人沒辦法不矚目。
有一瞬間,棠許甚至想起了當初燕時予第一次在公眾面前面的形——
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年多以前的事,卻仿佛已經過去了很久。
然而這個男人好像并沒有什麼不同。
依舊風霽月,依舊萬眾矚目。
依舊跟沒有什麼關系。
好。
棠許收回視線,轉頭,卻再一次迎上了郁牧遙的目。
在回頭的瞬間,郁牧遙的視線似乎是有些恍惚的,卻又在棠許完全回過頭來之后,迅速恢復正常。
棠許覺得,郁牧遙并不是在看,而是過,看見了別的什麼人。
所以,是恰好有什麼地方,像什麼人?
而孟連城之所以選中來這里,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棠許心里頭有許多疑問,急需答案。
因此收回已經無需旁逸的心思,主開了口:“郁先生,似乎心不怎麼好?”
郁牧遙聽了,扯了扯角,再度看向,“算是明知故問嗎?”
棠許頓了頓,如實回答道:“是故問,但不是明知。坦白說,在此之前,我對郁先生一無所知。”
;“那現在呢?”郁牧遙問,“想知道些什麼?”
“自然是越多越好。”棠許說。
“然后呢?想要從我上得到什麼?”
棠許神平靜,緩緩道:“我對一些事有疑問,想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郁牧遙看向的視線之中依舊著冷淡,“你的好奇心又跟我有什麼關系?世界上不是所有事都會圍著你轉,有些問題,注定沒有答案。”
“這世界從來沒有圍著我轉過。”棠許輕笑了一聲,隨后道,“所以,想要知道的答案,我會自己努力去尋找。”
“那就祝你好運了。”郁牧遙似乎失去了耐心,留下這麼一句,起就走開了。
剩下棠許獨坐在那里,明明了一鼻子灰,卻依舊神態自若。
不多時,孟連城拿著兩杯酒回來,將其中一杯放到了棠許面前,“看起來,你和郁先生聊得并不怎麼開心?”
“我對郁先生一無所知,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讓他開心。”棠許說,“你什麼信息都沒有給我,就試圖讓我幫你達目的,孟先生是不是對我太有信心了?”
孟連城笑了一聲,隨后道:“你是聰明的姑娘,什麼事該做,什麼話該說,你心里肯定有數。我的確對你非常有信心。”
棠許轉頭跟他對視了片刻,忽然就站起來,拿過面前桌子上的煙盒,轉走進了室。
大廳,齊泰夫婦周圍正熱鬧。
燕時予已經跟齊泰夫婦打完招呼,此時此刻,正轉頭跟其他對他興趣的人流著什麼。
他微微偏了頭,正聽著一個個子不高的小老頭說著什麼,微微一抬眸,就看見了從戶外花園走進來的棠許。
棠許一路向他所在的方向走近。
而燕時予目平靜地追隨了一路。
最終,棠許徑直從他側掠過,走向了他后的某個位置。
郁牧遙正坐在那里擺弄著自己的手機。
棠許緩步上前,將煙盒放到了他面前,“郁先生,你忘記拿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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