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鍋湯幾乎都進了江政寧,季青臨和程辰的肚子。
要是以前程書良可能還和他們分擔一下,但現在年紀大了,實在是吃不消。
喝了酒的程書良不似平時那樣嚴肅,其實相久了都知道他只是看起來兇,心好的很。
原本坐在許醉歡邊的江政寧后來坐到了他邊,幾個人聊天喝酒。
陶知然給許醉歡拿了一杯果,小聲道:“爸很喜歡他。”
許醉歡笑了笑沒說話,因為他本就很好,極高的教養,年名,優秀卻謙遜。
結束的時候幾個人都喝多了,在師娘的提醒下季青臨把碗里磨蹭了好久的最后一口湯喝了。
結果喝完因為太膩,沒忍住捂著犯惡心。
柳慈生擔心的看著他:“怎麼了?”
季青臨抬手一擺:“沒事,我懷孕了。”
陶知然…………
結束后幾人準備回家,江政寧走之前還不忘記把剛剛師娘給他倒的茶喝干凈。
許醉歡沒喝酒,開車順帶先送季青臨回去。
陶知然和程辰幫忙把季青臨扶下去。
把人塞進后座,陶知然道:“你別吐醉歡車上。”
季青臨靠著座椅把眼鏡摘下來勾手里,沒有回應。
程辰看向站在許醉歡邊的江政寧:“酒量不錯啊。”
江政寧手臂上搭著許醉歡的外套,另一只手牽著,聞言微微點頭以做回應。
許醉歡不確定的看向他,他剛剛喝的并不。
可這會卻依舊穩穩當當的站在邊,面平靜清冷如常,看不出一點醉意。
直到把季青臨送到他家樓下,停下車一扭頭才發現坐在副駕駛上的江政寧閉著眼睛。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沒,下車送季青臨。
“沒事吧?”
“要我送你上去嗎?”
季青臨把眼鏡戴上:“沒事,清醒著呢。”
說著看了一眼副駕駛的位置:“你老公才醉的不輕。”
許醉歡疑扭頭,不相信,他剛剛很正常。
季青臨笑了笑,下示意:“他喝的最多。”
看他喝第一口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平時應該不太喝白的。
笑道:“能扛的。”
說完看向許醉歡:“行了,回去吧”
“我上樓了。”
回到車上,許醉歡將信將疑。
沒著急離開,而是側頭看他,好奇他的名字:“江政寧?”
“嗯。”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眉宇間微蹙不適,靠著座椅側頭看,安靜的等著講話
許醉歡偏頭好奇,輕聲問:“你喝醉了嗎?”
不適的抬手了眉心,江政寧點頭:“嗯。”
然后蹙著眉解開安全帶,主朝手抱,腦袋靠在肩膀上,嗓子微啞:“難。”
聽見他的委屈,許醉歡輕抿,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片刻抬手落在他的腦袋上:“回家,睡一覺就不難了。”
臥室里,許醉歡想扶他坐到床上,可他卻搖頭朝一旁的沙發走去。
坐在沙發上閉目休息,膛起伏,手臂上還掛著的外套,不知道是忘記了還是沒力氣了。
過了兩秒,他睜開醉意彌漫的眼睛看向許醉歡,手拉住垂在前的手:“我歇會,再去洗澡。”
許醉歡站在他面前,聽見這話眉眼和,又無奈又心疼。
都醉這樣了,還記得不喜歡。
彎腰把他手臂上搭著的外套拿走放在一旁,然后輕聲道:“不用洗了。”
“明天早上再洗,好不好。”
聞言,江政寧靜靜地看著,片刻腦子里反應過來說的話,贊同點頭:“好。”
說完松開的手從沙發上起來,一邊朝床走去,一邊解開襯衫上面的幾個扣子。
見他坐在床邊朝手,許醉歡走過去低眸看他。
江政寧抬手環住的腰,把臉埋在前:“我明天換床單被套。”
任由他抱著自己,許醉歡點頭:“好。”
好像已經好久沒有自己換了,只要他在家,他就會弄好。
抱了一會從前抬頭看,江政寧道:“你陪我躺著,我坐著難。”
才躺下他就過來抱著,腦袋靠在心口。
“醉歡我難。”
許醉歡低頭看著他,手落在他肩頭。
“但是,我很高興。”江政寧閉著眼睛角上揚。
許醉歡不解:“不是難嗎?”
江政寧搖了搖頭,睜眼看:“腦袋疼,胃里火辣辣的。”
“但是。”拉著的手放在心口:“這里高興。”
“大家都知道,我們在一起。”
“你是我老婆。”
人都是貪心的,他原以為只要把留在邊,擁有的靜謐安寧就夠了,可后來他發現遠遠不夠。
他想要更多,想走進的人生,想要的一切都和自己有關。
而這些,在漸漸允許著。
困意席卷,他重新閉上眼睛,抱的同時還不忘告訴:“醉歡,我你。”
忽然想起什麼,許醉歡有意放低聲音:“為什麼我呢?”
沒有聽到回答,許醉歡嘆了口氣,看來是問不到了。
他抱著不放也不能去洗漱,干脆手去關床頭的燈。
開關啪嗒一聲,燈滅的那一刻,聽見他的聲音:“因為,你是上天給我的禮。”
“我原諒,所有。”
的手捧住他睡的臉,溫的目掃過他的眉眼,眼睛卻忽然有些酸,許醉歡角微微上揚,聲音含笑,很小聲的告訴他:“你以后都會幸福的。”
…………
萬榮影業。
辦公室里江政寧正在接來自意大利的電話。
眉眼間的喜悅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了幾分生人勿近。
“非常謝,這架鋼琴對我的家庭很重要。”
“也謝謝你一直保留著它。”
那邊不知道說里什麼,江政寧眸中溫和:“是的,那是外公送給媽媽的第一架鋼琴。”
掛斷電話,他讓外面的張助理進來。
“江總,您找我。”張助理關門走到辦公桌前問道
“鋼琴找到了,你親自去一趟意大利帶回來。”江政寧叮囑道:“幾十年了,運輸過程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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