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特別會養花。”

“為什麼時隔八年一聯系就要結婚。也是因為你太優秀了，怕你被別人追走。”

“還有好多，你要聽嗎？”他問

許醉歡笑著靠在椅子上，溫愉悅：“原來我這麼好。”

江政寧拿著酒杯背靠吧臺，含笑不語，的好他能細數好久。

兩人都沒有說話，沒有掛斷就這麼通著電話。

想起什麼，江政寧緩聲道：“《沉默》獲獎后我和華坤一起去了四川，算是旅游沉淀一下，那段時間的生活太嘈雜浮躁。”

“那邊的燒酒自古有名，我們品嘗了不。”

“也是在那里我買下了一家有很長歷史的燒酒作坊。”

許醉歡靜靜聽著，喜歡聽他講話。

喝了酒，聲音比平時更低醇悅耳：“華坤說我是不是喝多了。”

“想一出是一出。”

當時老板不賣，自己不斷加價，華坤的臉實在不算好看。

也很意外，因為他很有表現出對一樣東西這麼執著的時候。

抬眸看向遠落地窗外的夜，江政寧低聲問：“你知道我為什麼買那座燒酒作坊嗎？”

是啊，為什麼呢？他又不太喝白酒，許醉歡想。

“因為那座酒莊的名字‘碎玉燒’。”一字一句吐出答案，江政寧回想當時

口清香純正，初口就像它的名字，不算苦烈，慢慢燒，之后是久久回甘。

無論是酒還是酒坊的名字都不停的讓他想起在片場看見的人。

鬼使神差，或者鬼迷心竅，就一定要買下。

“離開四川后，我邀去廣州參加經典重映的活。”

江政寧低眸：“然后……

“就遇見了你。”

“那是我第一次相信緣分。”

也讓他始終對那次邀請心懷激。

“之前華坤讓你簽的協議里包括這座酒坊。”

他把它當做禮送給。

許醉歡忽然想起之前聞語姐說的那句話

“所有的緣分在相遇的那一刻就耗盡了，剩下的都是人為。”

垂眸輕手上的戒指，問：“怎麼忽然想告訴我這些？”

江政寧輕呼一口氣：“今天陳導來劇組探班了。”

“陳繼銘老師？”許醉歡有些意外

“嗯。”江政寧應聲

“我們聊了好久。”

從《人》到《孤云》，到以前的自己和十八歲的許醉歡。

“聊著聊著，忽然就想告訴你了。”

“江政寧。”又連名帶姓地他

“嗯？”無奈應聲

“我想你了。”許醉歡看著后院花木上堆積的雪

薄上揚，江政寧點頭聲：“我知道，你在等我回家。”

“快了。”

…………

傍晚研究所下班。

許醉歡拎著東西從辦公室出來，臉上笑容滿面。

季青臨和面對面走過來：“下個班把你高興這樣？”

揣在羽絨服口袋里的手出來拉下蓋著下的圍巾，許醉歡點頭道：“嗯。”

一旁茶水間的周周探出腦袋道：“因為許老師家那位好像明天回來。”

季青臨……

看向許醉歡：“真的是夠了。”

不好意思地笑著指了指外面：“那我先走了。”

“許老師拜拜。”周周朝招手

在拐角遇見了杜敬山，兩人都客氣點頭。

“杜總。”

“下班了？”

“嗯，我先走了。”許醉歡點頭

肩而過，杜敬山朝季青臨走去。

季青臨看著他一臉平靜的樣子，眉頭一挑：“你這是放棄了？”

“嗯。”杜敬山點頭

一下子沒忍住，季青臨笑出了聲，在他哀怨地看過來的時候連忙閉。

被他整的杜敬山心里憋屈的不行，勾著肩膀兩人一起回了他的辦公室。

“怎麼忽然想通了？”

“之前不是要死要活的嗎？”

辦公室里季青臨肆無忌憚地逗他。

“誰要死要活了？”看他這死樣子，杜敬山氣不打一來。

“我惦記著你警告我，我放棄了你又嘲笑我。”

“季青臨你還是不是人了？”

“小點聲，小點聲。”季青臨忙道，他倒是無所謂，就看他自己還要不要面子了。

杜敬山懶得理他，走過去在他的椅子上坐下，平復心。

不笑他了，季青臨靠在窗邊看著他。

過了一會，他聽見辦公桌前的人頹然道：

“要是別人喜歡，我還可以去爭去搶，把的追求者都趕走。”

“可是是喜歡別人，除了放手我還能怎麼辦。”

“我只希遇到的人，足夠好。”

季青臨難得正經：“往前走唄，總會遇到的。”

“嗯。”杜敬山配合點頭：“畢竟我這麼優秀。”

“別蹬鼻子上臉。”季青臨臉一變，出聲警告

杜敬山靠在椅子上切了一聲。

沒眼看，季青臨冷笑著把上的白大褂下來掛在架子上，穿自己的外套。

見他要走，杜敬山道：“你先別走，我和你說點事。”

“公事私事？”季青臨低頭拉拉鏈

“公事。”杜敬山道

指了指墻上的鐘，季青臨道：“請在明天上班時間和我聊。”

“那私事呢？”杜敬山又問

“不，不約。”冷笑一聲，季青臨拎著公文包頭也不回的地離開。

走到門口還不忘提醒：“走的時候幫我把門關上。”

“你這麼著急走干嘛？”

“家里有誰？”杜敬山沖著他問

季青臨回頭，難得認真：“有大事。”

“相親啊？”杜敬山猜測

側靠著門框，季青臨想了想：“我以后都不相了。”

“但你就不一定了。”

“什麼意思？”杜敬山指了指自己，一臉茫然

“我前兩天去看師娘。”季青臨笑的幸災樂禍

“師娘，我媽，你媽都在給你張羅對象呢。”

“自求多福吧。”目上下掃了杜敬山一遍

角一扯：“對了，你媽說是爛白菜。”

說完不等杜敬山反應，笑容滿面地轉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憋了半天杜敬山吐了一句：“這孫子！狗東西！”

晚上，許醉歡在客廳扯著江百萬的臉：“高不高興？”

江百萬聽不懂在說什麼，但能到的開心，配合著搖尾。

問完它，又去問沙發上的金銀花：“你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