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對常滿格來說是一個冒著火星子的導火索,輕輕一就會炸。
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子:“我!”
“我小提琴拉的難聽?”
“放什麼狗屁!”
“我拉小提琴的時候他怕是還在撒尿和泥玩呢!”
“我拉的難聽?我拉的小提琴聽著能送他上天!”
季青臨張了張,卻本不上話,他都說了是如果。
坐著罵不得勁,常滿格干脆從床上站了起來。
目掃過掛著點滴的手,季青臨忙起去拉上面被帶著晃的掛鉤。
常滿格站在床上,義憤填膺:
“我不配當首席?”
“我配不死他!”
“等我當上首席那天,讓他們都去吃屎!”
季青臨站在床邊一手按著掛鉤,一手抬起扶額。
連打斷的都沒有了,靜靜地等自己罵累了歇會。
罵完之后常滿格一手叉腰低頭看床邊的人。
季青臨仰頭看:
“現在還覺得你生病了嗎?”
常滿格抬手抓了抓頭發不說話,
季青臨皮笑不笑:“誰家好人生病這樣?”
也是哈,常滿格尷尬地移開視線。
許醉歡開門進來的時候被氣勢洶洶站在床上的人嚇的一愣。
“嫂子!”常滿格笑著扭頭看過來
“坐下。”季青臨蹙眉冷聲
不不愿地坐下,常滿格笑意盈盈地看向許醉歡。
“研究所那邊沒什麼事吧?”季青臨看向許醉歡
許醉歡把帶過來的保溫盒放柜子上:“沒什麼事。”
手邊的電話響了,季青臨瞥了一眼是杜敬山。
“我出去接個電話。”說完拿起手機離開。
病房里只剩下兩個人,許醉歡看向常滿格:“怎麼站這麼高?”
“坐著吵架沒氣勢。”常滿格盤坐在床上
目意外,許醉歡看了看門的方向:“你都住院了他還和你吵?”
這不像師兄的作風啊。
常滿格擺了擺手:“不是。”
“我單方面吵。”
“他這兩天對我有求必應,我說他丑他都認了。”
許醉歡無奈,目掃過床頭柜上的茉莉花束。
那天遠在國外流的季青臨忽然給自己打電話,問小滿的電話怎麼打不通。
也是那個時候才意識到兩個人之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些不同了。
所以之前帶回研究所的那束花是送給小滿的?
見在看花,常滿格道:“好看嗎?”
問完自言自語:“我覺得很好看。”
是真的很喜歡。
許醉歡毫不吝嗇地點頭:“特別好看。”
“你知道茉莉花的花語是什麼嗎?”問
常滿格一愣,搖了搖頭,并不了解這些。
許醉歡溫輕語:“送君茉莉,愿君莫離。”
靈的大眼睛眸微滯,常滿格慢慢扭頭看向柜子上的花。
忘記了說話。
許醉歡輕輕握住的手,溫道:“你很好,所以要找一個同樣很好的人。”
半開玩笑,輕聲道:“我可以為他的人品做擔保。”
常滿格看著嫂子的眼睛,片刻笑著低下了頭。
…………
出院后常滿格沒有回大院住。
第二天一覺睡到中午,在臺上懶腰的時候看見了樓下拉著行李箱回來的季青臨,另一只手上還拎著別的東西。
他又搬回來了。
抬頭剛好看見,季青臨掏出手機給發了條消息。
“過來吃飯。”
發完消息他拉著箱子進了樓。
知道剛出院,媽煲了湯讓姐早上送過來,特意給煲的。
放下手機,常滿格趕去洗漱。
回到家的季青臨站在窗前一低頭就看見晃著兩只手,一路小跑著進了他這棟樓。
收回視線,神愉悅。
晚上十二點接到榮以勛電話的時候,常滿格服都來不及換,隨手扯了一件羽絨服套在上就往外跑。
甘棠會所二樓的包廂里一片混。
好不容易把兩人拉開。
杜敬山拽著季青臨,面難看,從小一起長大,他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對面榮以勛直接抱著邵欽,他都沒反應過來兩個人就打起來了。
二嫂這個師兄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一出手就是死手啊,上來就給邵欽開瓢。
一旁的舒凡安地拍了拍自己朋友的肩膀,隨后沉著臉打電話,讓人把二樓清場。
他是最理智的,今天在這的都不是一般人,發生的事傳出去或多或對家里影響都不好。
掛斷電話,目掃過都掛了彩的兩人。
“你沒事吧?”杜敬山看向季青臨
季青臨搖了搖頭,他好的很。
看了對面頭上還在流的兄弟,杜敬山一時啞口無言。
算了,他沒事就行。
比常滿格更先到的是許醉歡。
他們和對面的季青臨和杜敬山都不,而季青臨是師兄。
“二嫂。”
榮以勛和舒凡見進來,開口。
許醉歡先看了一眼屋的形,地上的碎玻璃碴讓人無下腳。
微微點頭回應,目落在舒凡邊,那個應該就是他未婚妻。
抱歉的,第一次見面是這種場景。
走到季青臨邊,看他傷的重不重。
“醉歡。”杜敬山
有些意外,原來對面那幾個和認識,還二嫂。
季青臨拍了拍杜敬山拽著他的手,示意他放開。
然后對許醉歡道:“抱歉。”
搖了搖頭,許醉歡知道他是什麼子,他不會無緣無故傷人。
扭頭看向被榮以勛攔著的邵欽,他傷的不輕,道:“先去醫院吧。”
包廂門被從外面推開,常滿格氣吁吁地出現在門口。
屋里的人都扭頭看向,也是住院了大家才知道和邵欽有一段過往。
掃過腳上的拖鞋,季青臨眉頭一皺。
朝走過去,用腳踢開地上的碎玻璃碴站在面前:“你怎麼過來了?”
看了一眼屋里的場景,目掃過頭破流的邵欽,很快移開,重新看向季青臨被劃破了的臉頰。
“你是不是要死啊。”常滿格看著面前的人,生氣吼道。
抬手想拉,卻被揮開。
“對不起。”季青臨低頭道
常滿格氣不打一來,側頭不想看他。
季青臨手幫把羽絨服拉鏈拉上去,這次常滿格沒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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