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終于按耐不住,點燃了叼在里的那支香煙。
他向窗外,目幽深難測,這一刻,他突然有些慶幸,慶幸他娶到的人是阮,而不是阮靈玥。
現在怎麼看,阮都比阮靈玥強上百倍。
就在阮把服重新疊好,拉上拉鎖準備離開房間時。
阮靈玥突然再次出現,把堵在門口。
臉上的笑意有些放:“哦,姐姐,差點忘了,你的男朋友可是對你朝思暮想,說這兩天都聯系不上你所以聯系了我,剛才我給他說你回來了,他說讓你去你們第一次約會的咖啡廳見一面呢。”
秦衍左手指間夾的香煙猛地一抖,煙灰撲撲索索落下。
阮竟然有男朋友!
有男朋友為何還來嫁給他!
阮呼吸凝滯,聽到白維這個人,皮疙瘩瞬間起了一層:“妹妹,我回來時走得急,手機忘拿了,麻煩你轉告白維,我已經嫁到秦家,該說的我在結婚前已經對他說過了,請他……再尋有緣人吧。”
“別呀,姐姐,白維對你可是很癡的。”阮靈玥笑里藏刀:“再說,秦衍躺著是你的,醒了是我的,我也怪不好意思的,你現在和白維暗度陳倉,秦衍昏迷時他管不了你,等他醒了,我們就重新回到各自的位置,你和白維也好再續前緣,我會對白維說清楚的,雖然你名義上嫁了人,但是子還是清清白白,他一定不會介意。”
白維?
秦衍冷笑一聲,看來又要浪費他的資源,多查一個人了。
阮家這兩個兒,還真是好樣的。
秦衍剛對阮升起的那點同心,這下子一點也不剩了。
阮握拉桿:“我和白維本來就……”
本來就是被姚貞貞強行撮合。
對白維全無好,總覺得這人眼神猥瑣,說話下流,品行不端。
那段時間,整日待在醫院照顧姥姥,刻意避開對方,兩人總共也沒見幾面,借著替嫁的名義擺白維,對而言,未嘗不是一種解。
但是此刻,不能表現出對姚貞貞的不滿,于是話鋒一轉:“妹妹,秦家的勢力你很清楚,他們本就對代嫁心懷不滿,我若行差踏錯,秦阮兩家的合約難保不會終止。希妹妹幫我回絕白維,讓他別再聯系我。”
秦衍角的冷笑斂下幾分:阮雖三觀不正,但也并非無藥可救。
阮靈玥語帶嘲弄:“哎呀,那可真是太憾了,你的話我會轉達給白公子,不過,如果他執意等你,你日后婚姻生了變故,可別忘了給白公子一個機會哦。”
“妹妹,我該下樓了,我擔心司機等著急。”
阮靈玥趕蒼蠅似的擺擺手:“去吧~”
阮咬了下:“那個,妹妹,能不能請你幫我給父親說一下,給我再配個人工耳蝸,秦家司機現在樓下,我不方便說。”
“呵,知道了,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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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一出門,阮靈玥就撥通了白維的電話。
站在落地窗前,把攝像頭對準阮的后背,一臉戲謔:“白爺,你心心念念的人兒,不愿見你呢~”
視頻上,一個長相普通,戴著一個鉆石耳釘的男人靠在沙發上,眉眼慵懶無力,像一個癮君子。
里正吞云吐霧:“你這麼說我可就不高興了,我心心念念的明明是你,我的可人兒~”
“哥哥明明是姐姐的男朋友呢,這麼人家,人家心了怎麼辦?”
白維笑的放:“你姐那個土包子殘廢哪有你會在床上鎖男人的魂,我啊,就喜歡你這麼的,今晚約嗎?”
阮靈玥嗔一聲:“不要,你明知道人家在裝瘸,還勾引人家出去。”
“那我今天去你家,你說我是從正門走呢,還是翻墻好呢。”
阮靈玥目微沉,沒有回應對方。
“怎麼,攀上高枝了,就想甩開我。”白維瞇起眼睛,對著手機熒屏吐一口濃煙,惻惻道:“阮靈玥,你別忘了,是你害我損失三個億的,你說等你攀上秦家,就給我百億項目,我才答應你和秦家聯姻的,或者,你想進軍小視頻圈不。”
一聽到對方拿不雅小視頻威脅,阮靈玥連忙賠笑:“當然不會,阿維,我心里喜歡的人永遠是你,想要嫁到秦家也是為了我們的將來著想嘛。”
媽的!
阮靈玥紅指甲狠狠摳進手心:維哥?哈,還是萎哥更適合你!以前這人還是猛的,最近不知道是不是玩多了,虛的很吶!
“哦,有多喜歡?”白維語氣散漫又猥瑣:“我呢,比起你里的甜言語,更喜歡看你務實的樣子。”
阮靈玥手勁兒越發用力,指節早已漸白,但現在絕不是和對方撕破臉的時候。
“知道了,今晚,我一定會好好伺候白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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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七送阮回到秦家后,上樓報備時,接到一個新任務。
秦衍讓他查一個人——白維。
陳七一臉懵:“沒了?wei是哪個wei?這名字重名的人應該不在數吧。”
秦衍結往下滾了滾:“阮的男朋友,在嫁進秦家前才分手,這個人最近和阮靈玥有聯系,你查查。”
陳七忍不住賤:“老大,您不是說不必查夫人的史嗎,哦,您難道是怕阮靈玥和這人有一啊,不過這聽起來和阮靈玥應該沒多大關系吧,這口醋咱就別吃了吧~”
秦衍聽得出他是故意調侃,沒理。
陳七努努,突然正經道:“聽說秦池是和陳副總一起來看你的,你讓小穩查陳副總,不如我來,陳副總覺不簡單,哦,白維就讓下面的小弟查,你看嗎?關鍵時刻,不能拿我大材小用啊。”
秦衍噎了噎:“……嗯。”
聽到阮和白維談過的時候,不知為何,他心里很不舒服。
恨不得立馬把白維和阮的往況出來。
是他不正常了。
不怪陳七調侃他。
陳七準備離開時,秦衍突然道:“嚴以心昨晚被阮家轉院,你安排人查查老太太轉去哪家醫院了。”
陳七雖有疑問,但最終點了點頭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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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阮在樓下吃過午飯上樓來了。
一進門,就獻寶似的從外套口袋里出兩個蛋,遞到秦衍面前:“三爺,我放在口袋里拿上來的,沒有被傭人發現。”
秦衍還在因得知談男朋友的事而面不虞。
淡淡掃過的眼睛后,目幽深的落在失聰的左耳上,不冷不熱:“不必。”
阮抿了下,輕聲道:“我給您剝皮。”
秦衍:“……”
剛和男朋友分手,就這麼急于討好他,看來,阮這個人,也并非如表面那般對秦家的位置毫無非分之想!
不管心中怎麼腹誹,但最終,秦衍還是接過阮剝的白彈的煮蛋,一口吞了。
然后,被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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