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自便與姥姥嚴以心相依為命,相較秦衍,對親、與友更為看重。
秦衍表達的方式熾熱濃烈、肆意奔放,而阮的卻帶著小心翼翼的姿態,溫且深沉。
這些日子,秦衍對的心關懷,對趙暖燕的全力保護,阮都看在眼里,記在心底。往昔的那些不愉快早已煙消云散,如今滿心滿眼只有對秦衍滿滿的意。
相了幾個月,阮早已習慣秦衍對的霸道,霸道與否已不再在意,所在意的,唯有秦衍是否真心。
秦衍離開趙家的第一個夜晚,阮竟因思念他而失眠了。
在趙家住的這段時間,和秦衍一直是分房睡的。阮實在想不明白,一切照舊,秦衍不過是回秦家了,自己怎麼就睡不著了呢?
直到第二天清晨,才突然意識到到底哪里不一樣了。
以往秦衍在的時候,早上起床后,一抬眼便能看到秦衍。
可今天,秦衍不在邊。
吃早飯時,阮興致缺缺。
臨出門時,阮剛打開門,就瞧見秦衍站在門外。
秦衍雙手捧著一大束艷滴的玫瑰花,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說道:“親的未婚妻,早上好呀!”
阮一下子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嚴以心聽到聲音走過來推了一把,才回過神。
歡喜一下子躍上心頭,阮心跳加速的紅著臉接過玫瑰花,輕聲回應:“早上好。”
嚴以心笑得合不攏,熱招呼道:“好好好,小秦快進來坐。”
趙暖燕看了看手表,說:“媽,那你們聊,我和趙埌得先去公司了。阮,你今天就在家陪陪姥姥吧,公司會議馬上要開始了。”
阮確實想和秦衍多待會兒,便毫不猶豫地答應道:“好。”
坐下后,秦衍說:“姥姥,今天來呢,除了給送花,還有件事兒要跟你們說,我得出國一趟。”
嚴以心滿臉疑,問道:“你和幺兒這都快結婚了,咋突然要出差呀?”
阮心臟像被貓爪子抓撓了一下,強忍著心不適,關切地說:“可你后背的傷……”
秦衍摟住阮,輕聲安:“秦厲祥和秦時余父子的貪污款轉移到了羅國了,秦厲祥被抓后,檢察院就聯系過我,說涉及資金數額巨大,又牽扯到其他國家,得我親自跑一趟,當時急著找你沒過去,現在那邊催促了。”
阮聞言,猛地松了一口氣,原來他并不是不在乎他們的婚禮啊。
嚴以心也才放下心來,說:“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出差呢。”
秦衍笑著說:“事一辦完,我馬上就回來,不會太久。”
一旁的趙云鑫聽了,連忙話:“姐夫,你啥時候去羅國呀?坐專機嗎?能不能順道帶上我?”
秦衍笑著應道:“行啊,兩小時后的飛機。要是你覺得時間,我可以往后推一天。”
趙云鑫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就幾件行李,很快就能收拾好。”
秦衍說:“那你去收拾,收拾完咱們出發。”
不一會兒,趙云鑫就拉著行李箱出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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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之際,秦衍手臂輕攬,環住阮的腰,角含笑,戲謔地調侃道:“怎麼啦?舍不得我走呀?要不,再賞我個吻,就像上次那樣,嗯?”
阮瞬間紅了臉,輕嗔一句:“你注意安全。”
秦衍微微勾,眼中滿是,安道:“放一百個心,該被抓的人都已經進局子了,沒人再來搗。你和咱媽這邊,我早安排好保鏢了,妥妥的。”
阮 “嗯” 了一聲,言又止:“我……”
秦衍挑眉,追問道:“嗯?”
阮聲音低得像蚊子哼哼:“我等你回來。”
秦衍角上揚,故意逗:“等我回來,是要討三天一次的‘債’,還是回來就帶你去拍婚紗照呀,嗯?”
阮又又急,一踮腳,在秦衍臉頰上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
可剛親完,才驚覺長輩們都在一旁看著呢,慌了神,忙不迭推了秦衍一把,像只驚的小兔子,躲到嚴以心后。
秦衍的車子緩緩啟,漸行漸遠。
阮盯著車尾,一不地佇立原地,目追隨著車子,直至車影徹底消失不見,才微微垂下眼簾,眼中滿是不舍。
嚴以心笑著拍了拍阮的肩膀,打趣道:“小秦這模樣,哪個姑娘看了不心呀,瞧瞧,我家幺兒的魂兒都被勾走咯。”
阮抱著嚴以心的胳膊,撒嗔怪:“姥姥,您說什麼呢!”
嚴以心笑著搖頭,慨道:“真是大不中留啊!以前還信誓旦旦說要一輩子不嫁人,守在姥姥邊呢。這一上小秦,眼睛都離不開人家了。”
阮歪著頭,問道:“那我不嫁人了,姥姥,好不好?”
嚴以心佯裝嫌棄:“可別,我可不想養個老姑娘。走,陪姥姥去湖邊溜達溜達。”
阮乖巧應道:“好。”
祖孫倆漫步到湖邊,嚴以心著小區里奐的人工湖,湖面上幾只白天鵝悠然游弋,不慨萬千:“幾個月前,我怎麼也想不到,你能給我找個這麼出的孫婿。這輩子,還能再見到你媽,真好啊。就算現在閉眼,我也沒什麼憾了。”
阮一聽這話,趕忙捂住嚴以心的,急道:“姥姥,您可別說!您肯定會長命百歲的,不,您要活到一百二十歲!”
嚴以心笑瞇了眼,逗:“那你可得抓時間,早點給我生個曾孫。我現在閑得慌,要是能逗逗曾孫,活活,心里一樂呵,說不定真能多活幾年呢。”
阮滿臉通紅,嗔怪道:“我還沒結婚呢,姥姥,您這也催得太早了吧!”
嚴以心爽朗地大笑起來,笑聲在湖邊回。
阮仰起頭,向湛藍如寶石般的天空,潔白的云朵悠悠飄。
是啊,幾個月前,連想都不敢想,母親竟然還在人世,而自己,搖一變,了帝都最權勢男人的未婚妻。
生活如此奇妙,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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