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政安笑著回,“嗯,好的,要不是住在醫院里聽宋醫生嘮叨我是心臟病,我都覺得我跟正常人沒什麼倆樣。”
江知渺看著陸政安的臉,的確是比上一次過來的時候好很多。
“爸爸心態好,會越來越好的。”
“嗯。我就想著啊,不過是生一場病而已,我不接整郁郁寡歡也沒辦法改變這個事實,既然這樣,我為什麼不積極的配合治療呢。”
“這樣想就對了,我們醫生最喜歡看到的就是像爸您這樣積極配合,樂觀調整的。”江知渺含著笑著,溫聲說。
“渺渺啊,你別聽他胡說,一開始的時候他可不是這樣,要不是我天天勸導他怎麼可能那麼快想得通。”
“你這人,怎麼當著孩子揭我短呢。”
“本來就是。”
夫妻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看似在拌,實則溫馨不已。
江知渺的心被兩位長輩治愈,真誠的笑著,“當然了,有媽您陪著,爸爸會好的很快地。”
“看吧,還是我們渺渺會說話,哪里像那邊坐著的那位。”余笙說著,視線掃向那邊的陸聞舟。
“從來到醫院,話沒說上幾句,一直在那理他的工作。”
江知渺看過去,陸聞舟也抬起頭,兩人的目在空中相撞。
“媽喜歡,讓天天來陪著你們算了,我來做什麼。”
陸聞舟聲線低沉。
“你以為我想你來啊,這不是宋醫生誤會你不孝順,我才你來的,總不能讓渺渺的老師覺得,渺渺嫁了一個不知冷不知熱的工作機吧。”
“媽您還真是為我著想。”陸聞舟回話。
余笙很自豪,“那是當然,我可是你媽,不得事事為你考慮。”
“我謝謝您。”
江知渺在一旁聽著,忍不住笑。
以對陸聞舟的了解,男人剛才說的那幾句話,真誠謝是假,怪氣是真。
不相信余笙聽不出來,但即使聽出來了,余笙還是順著陸聞舟的話說下去。
他們一家人的相,有進有退,有些時候還充滿了笑點。
江知渺忍不住的笑了。
所以,這就是家人的溫暖嗎?
這樣的溫暖,讓有些羨慕。
從父母離世以后,在嫁給陸聞舟之前,再沒過一家人相的快樂。
如今,嫁給陸聞舟,好像,也重拾了這一份溫暖。
江知渺跟陸聞舟陪著兩位老人待到十點多才離開。
回去的路上,錢奕開的車,跟陸聞舟一起。
副駕駛上,江知渺看著車窗外發呆。
冷不丁聽到陸聞舟的聲音,“今天下午干什麼去了?”
江知渺回頭,詫異。
陸聞舟問的是下午,而不是下班之后的時間。
“你怎麼知道我下午不在醫院?”
“簡遇去接初微后來了公司,初微說你下午請假了。”
原來是初微……
江知渺眼神移開,不看陸聞舟,“沒什麼,去理一點私事。”
“什麼私事?”
江知渺沉默。
陸聞舟察的緒,“不愿意說?”
“也不是,就是覺得沒必要。”
反正事已經理,氣也出了,沒必要再告訴陸聞舟。
陸聞舟落在方向盤上的手收,許久,他開口,“行,沒必要就不用說了。”
江知渺直覺,陸聞舟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似乎不太好。
他在不高興嗎?
側眸,細細打量陸聞舟的神,可男人還是那樣一副淡漠冷峻的樣子。
江知渺收回視線,撇撇。
判斷失誤,這人毫無變化的緒,怎麼可能是生氣。
接下來的一路,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回到家,陸聞舟停好車,江知渺低頭整理自己的包包,陸聞舟先一步下車,車門被重重的關上。
江知渺,“……”
坐在車里的莫名其妙,所以這人是怎麼了,突然吃了炸藥嗎?
江知渺左思右想也沒想明白,索也不想了,拿著包包打開車門下車。
陸聞舟先一步回屋,沒回臥室,徑直去了書房。
江知渺想著他應該是要忙很長時間的工作,就去洗澡了。
卻不想,洗到一半,浴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
江知渺驚得連忙靠著墻,試圖捂住自己的。
可只有一雙手,捂哪里都不是,慌之間,只能著急忙慌的扯下浴巾披在上。
可是當看清闖進來的人是陸聞舟的時候,江知渺的心,只有兩個字。
無語!
看著突然闖進來的人,江知渺吼出聲,“陸聞舟,我在洗澡。”
“我看得到,我不是瞎子。”
江知渺,“……”
近乎是咬著后槽牙的吻,“那你進來做什麼?”
“做什麼?你說呢?”
江知渺被這句反問給氣笑了,“我在洗澡,你先出去。”
陸聞舟沒接話,只上下打量著,“遮什麼?”
“試問你在洗澡的時候有人推開門,你不遮?”
“不遮?”
“為什麼?”
“因為這是我的臥室,來的人只會是你。”
江知渺,“……”
試圖跟陸聞舟好好說,“你先出去。”
上只有浴巾,而陸聞舟西裝革履,氣質矜貴,實在不想這樣狼狽的跟人對話。
陸聞舟非但沒有出去,反而邁步向前,將人抵在墻角。
“洗澡是嗎?”
男人灼熱的呼吸噴在耳邊,江知渺僵,都不敢。
“水資源張,節約用水,一起洗吧。”
江知渺,“……”
事實證明,男人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一定道理的。
什麼水資源張,什麼節約用水,都是借口。
江知渺被陸聞舟抱起放在洗手臺上,意識模糊之際,只有一個想法。
下一次洗澡一定要將浴室門反鎖!
……
今晚的陸聞舟有些瘋狂,凌晨,江知渺早抵不住睡意,睡了過去。
陸聞舟躺在邊,看著人睡著以后依舊皺的每天,腦海里全是之前沙啞的聲音,含著眼淚的雙眸。
盯著人的側臉,許久,陸聞舟拿起床頭上的手機,給錢奕發了一條消息。
——去查一查,昨天下午江知渺請假是去干什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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