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汐沒想到,剛一作,太子倏然一個轉,邁著長走進了浴池。
楚云汐蓮步輕移跟了過去,跪在池邊給他松肩。
“殿下,這個力道可以嗎。”
太子沒說話,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殿下,妾今日給您長臉嗎,連陛下和太后老人家都夸我了。”
又是這句話。
顧承沐閉著眼睛,“有何求。”
楚云汐見今日似乎有戲,拿起一旁的巾子沾上水,幫他臉。
“妾以后多配些寧神靜氣的香料送給太后,幫您在老人家面前盡孝。”
楚云汐手中的巾子順著他的下顎,至高聳的結,“至于妾所求,您是知道的,妾想讓殿下幫忙打聽親人的下落。”
此時,巾子來到了顧承沐的鎖骨,明明沒有用手,但輕的,卻讓他子起了栗。
“這件事,待夜羽回來再說。”
顧承沐清冷的聲音,染上些許的暗啞,他覺得今日浴池的溫度,有點熱。
見他終于松口了,楚云汐花瓣似的微彎,聲道,“殿下真好。”
反正就當他已經答應了。
許是太高興了,楚云汐手中的巾子一不小心掉進了水中,忙扶著玉池邊緣,彎腰手去撈。
這一撈不要,楚云汐看見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
太過驚訝,以至于小臉漲紅,眸大睜盯著水下看。
顧承沐覺不對勁,倏然睜開了眼睛,卻看見楚云汐盯著……
“楚憐,你在看什麼!”
楚云汐連忙回過神,眨著眸一臉無辜道,“妾在撿帕子呀,怎麼了殿下。”
這種事,當事人不承認,對方就一點辦法都沒有,顧承沐懶得跟計較,只是睨了一眼。
就寢時。
楚云汐散了云鬢,解了裳,弱無骨的子鉆進了太子懷中。
他見太子沒推開自己,得寸進尺地將手搭在他的腰上抱著,最后還將頭靠了過去,臉在太子膛上。
第一次沒經驗,太楚云汐嫌得不舒服,輕輕挪臉頰又換了個地方,還是不舒服,又換了一個……
好聞的馨香不斷往鼻尖里鉆,顧承沐全放松,子發沉,一手指都不想。
沒想到這人得寸進尺,他終于忍無可忍道,“老實點!”
連續多日侍寢,楚云汐雖然沒真正跟太子睡過,但也算到一些狗脾氣,揚起小臉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撅著紅嘟囔道,“殿下,不要總那麼兇嘛,妾害怕。”
果然,狗太子沒了靜,一會就睡著了。
乾元殿這邊一片寧靜,瓊花苑卻有人氣得睡不著。
太后壽宴上,永嘉帝那句“太子良娣不錯”,像一記重錘,砸在了金皎月心上。
陛下當著眾人的面夸楚良娣好,不就是在說這位側妃不好嗎。
就連金太妃臨走時,也朝輕輕搖頭,那意味深長的目……顯然是對失了。
金皎月眼眶發熱,但是卻哭不出來,因為心中只有恨。
以前東宮人多時,太子還很重,讓管著那些良娣和孺人,顯然對跟別人不一樣的。
自從楚良娣來了之后,全都變了,不近的殿下竟然夜夜招楚良娣侍寢,楚良娣還撒謊,說是什麼祈福!
方苧說的對,楚良娣就是狐子!
一定要想辦法讓殿下厭棄楚良娣那個賤人!
金皎月幾乎一夜沒睡,翌日早晨頭疼裂,睡了個回籠覺才算好點。
思來想去,覺得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吩咐翠玉,把自己繡的那副【百子多孫】屏找出來,想要作為“賠禮”送給楚良娣。
就在即將出門之際,小園子送來一封信,上面寫著【金側妃親啟】。
金皎月想不到什麼人會給自己送信,翻到了信封的背面,只見空白一片。
問道,“來人有沒有說,這封信是誰送給我的。”
小園子搖搖頭,“沒說,送信的人是位面生的小太監,奴才瞧著是從中宮那面過來的,還說信中有您想要的東西,您看了就知道。”
金皎月更好奇了,拆開信箋抖落開之后,臉上的表從疑到震驚,最后是驚喜。
著信紙穩了穩心神,將上的牌子摘下來遞給小園子,“火速去一趟京兆府,讓我兄長東宮見我。”
兄長可是京兆府的功曹參軍,平日里負責司法理獄和督捕盜賊,抓捕一個老鴇嚴刑供自然不在話下。
“是。”小園子拿著牌子趕跑了。
翠玉捧著錦盒,見金側妃往里走,不往外走,問道,“主子,您不去晚香殿了嗎。”
金皎月冷冷一笑,“不去了,這麼好的東西,何必給一個要死的賤人。”
翠玉不明所以,但也知道金側妃這句話跟那封信有關,笑著道,“看來楚良娣實在太猖狂了,很多人都看不慣。”
金皎月聽見這句話郁氣全消,頭疼徹底好了。
京中覬覦太子的人多著呢,楚云汐,看來你得罪的不止我一個啊。
京兆府。
金文慶聽說妹妹讓自己火速東宮,還是有要事,立刻放下手頭上的事跟著小園子走了。
東宮在皇宮的東南角,與皇宮一樣守衛森嚴,但只要有宮中的牌子,經守衛詢問登記后方可出,更何況金文慶還是金側妃的親哥哥,無人敢攔。
金文慶到瓊花苑時,金皎月已經恭候多時了,屏退了下人,將那封信金文慶手中。
金文慶看后十分驚訝,“楚良娣宮之前,為何會經常出香閣,又不是男子,這……這不符合常理啊。”
金皎月說道,“一開始我也這麼認為,但若是份有異,或來東宮另有目的,這件事就說得過去了。”
雖然金文慶昨日沒宮參加太后的壽宴,但也聽說楚良娣不僅讓不近的太子破例帶參加壽宴,還來了一場香道表演,出盡了風頭,就連陛下也夸。
他略做思考道,“小妹的意思是……楚良娣很有可能是青樓子,被有心人送東宮,專門迷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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