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剛走，紀凌川就推開了旁的人。

白偲偲重心一個不穩，差點被他推倒在地上，好在徐邵反應快，早早扶住了兒。

“凌川！你怎麼能這樣呢！人家偲偲今天才……”

華婉詩剛要責怪，就被白偲偲打斷了：“沒關系，凌川剛酒醒，心肯定不好。我去給他煮點解酒湯。”

說著，白偲偲便從床上強撐著站起來。

徐邵趕著，“你別，我去煮！”

華婉詩見徐邵一個人去廚房，也跟過去。

怎麼說人家是客，總不能讓人家手給自己兒子煮解酒湯。

于是，房間里就只剩白偲偲和紀凌川兩個人。

紀凌川頭疼地了額，白偲偲馬上又靠過來，“凌川，你還好嗎？”

“滾！”紀凌川冷冷地吼道。

白偲偲嚇得不敢再接近，但依然坐在那，沒有走。

“凌川，我知道你心不好，可我是真的關心你的。你如果不想我在這個房間，那我就去別的房間睡。只是求你不要趕我走。”聲音的，知道在這時候，如果和他，只會讓他越來越厭煩。

紀凌川向來吃不吃，聽到這樣的語氣，也吼不起來了。

“那你先出去，幫我關門。”他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乖順的站起來，走出去，順便替他關上門。

紀凌川在床上坐了許久，回想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又是怎麼進的門，最后又是怎麼上的床。

然而他每回憶一幀畫面，似乎都會出現那張人的臉。

舒言，舒言！

頭疼裂，他干脆下床到浴室去洗澡。

剛洗完出來，華婉詩就把醒酒湯端過來了。

“喝完睡吧！今天晚上我們都在這陪你！明天周五了，下班后，無論你以什麼理由，都必須跟我回一趟公館！”華婉詩語氣不是很好，但也很克制了。

紀凌川沒有說話，接過碗一口氣將它喝完，然后還給，重新躺回到床上。

華婉詩離開后，紀凌川又起床反鎖了門，這才終于放心的繼續睡。

但閉上眼，腦子里還是閃過那個人，以及蘇瑾燁今天跟他說的話……

第二天一早，舒言的鬧鐘準時響。

沒有忘記每天早上都要幫紀凌川做早餐的任務，所以洗漱完后，就到廚房去弄吃的。

這次做的是蛋卷和米糕，再加玉米濃湯。

可剛要出門，就想起昨天深夜時，華婉詩和白偲偲來過了。

那到底還要不要送早餐上去？

糾結了幾秒，決定不送了，轉回頭自己坐在餐桌旁吃起來。

八點二十分。

換好工作服，臨出門前還收到了宋璞存發來的信息：「小舒，我登機了。一會見！」

回復：「好，一會我去接您！」

電梯下到24樓，門開啟的那刻，舒言看見了紀凌川。

愣了愣，想進，又不敢進。

紀凌川凝視，“你腳是不能了，要我背你？”

舒言這才不不愿走進去。

電梯門重新合上，轎廂繼續下降。

狹窄的空間雖然只站了兩個人，可因為有紀凌川在，就忽然覺得很抑。

加上他心好像不太好……

“今天為什麼沒有早餐？”

就在電梯下到12樓的時候，紀凌川又突然開口。

舒言一怔，轉頭看他，“我以為……今天白小姐們會……”

紀凌川冷冷道：“都還沒醒，我媽正常也會睡到中午，徐阿姨就更不用說了，昨天本來是要回京城的，忽然又折返回來，舟車勞頓，今天怕不到下午都起不了床。”

舒言：“……”

紀凌川垂眸，觀察著的反應。

是真的不在乎自己和誰在一起嗎？

這個認知讓他越來越糟心，也快要演不下去了。

卻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心死過后再見到，他還是會克制不住的抱希，于是又問：“那你吃了嗎？”

點了點頭。

下一秒，他幾乎用了命令的語氣，“那一會你陪我去吃。”

說完還補充了一句：“我不想在公司吃，天天吃，都膩了！”

舒言：“……”

兩人一起下到地下車庫，因為要陪吃早餐，舒言只能上他的車。

可腦子現在一片空白，不知道要帶他到哪里吃。

小區對面雖然有早餐店，但紀凌川這種人在那吃早餐太過招搖，小區保安也認得他。萬一他和一起吃早餐的畫面被在附近巡視的保安看到，傳到華婉詩和白偲偲的耳朵里，又增多了一個罪名。

而紀凌川像是在等的建議，也不主提去哪里，遲遲都沒啟。

“那個……”絞盡腦想了半天，“不如，還是去我們學校后街吧？”

紀凌川這才擰了車鑰匙，點頭道：“好。”

到了江大后街。

這個時間段學生已經在上課，可早餐店的生意仍然火。

舒言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還有位置的，與紀凌川一起坐了下來。

“老板，要一份豆漿油條，再來一籠餃！要黑豆漿哦！”舒言喊著。

老板轉頭一看，認出了，“呀！這不是江大校花舒言嗎？好久沒見你來了，是畢業了？”

舒言還在學校的時候，經常和何潔瑩幾個人跑到后街吃東西，而們總是“校花”“校花”的，加上長得也格外漂亮，所以這條街小吃店的老板們大部分對的印象都比較深。

舒言雖然不是很記得這家店的老板，但還是禮貌回道：“快了，現在已經實習。”

老板又看了旁的紀凌川一眼，“男朋友？”

舒言笑，“我老板。”

“這麼年輕的老板！”

在普通人的眼里，紀凌川同樣是一個普通人。

這讓舒言想起他還是白修遠的時候。

也只有這時候，和他相才倍輕松。

很快，早餐送上來了。

舒言將它們都端到紀凌川面前，“紀總，這家店我以前經常來吃，味道不錯。這黑豆漿味道濃，老板磨的時候，還加了些黑芝麻下去，補補氣，你嘗嘗？”

紀凌川先喝了一杯黑豆漿，再夾起一只餃，嚼了一口。

味道確實不錯，皮也勁。

舒言單手撐著下，在旁邊靜靜地看他吃。

完的男人，連吃相也無可挑剔。

紀凌川也很給面子，沒多久，一籠餃就被他吃完了，同時也喝了大半杯黑豆漿。

只是那油條他好像不怎麼。

剛要問他是不是不喜歡吃油條，就聽他突然開口：“舒言，我最后問你一次，你確定要跟著蘇瑾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