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秦老爺子眉眼間多了幾分復雜。

穆雨珂家里那邊什麼況，他還是有所了解的。

“待會兒我爸要來。”秦江野想著剛剛那通電話，跟他說了聲，“您要是不想看到他，就去找姑姑聊會兒天。”

秦老爺子：“不了。”

秦江野：“？”

秦老爺子眼睛里緒閃過：“總躲著也不是那麼回事。”

他不在乎秦牧川跟秦牧遲怎麼看他，但他得考慮他們對安安的看法。要是每次來他都躲著，指不定他們想些什麼。

為了不給安安添麻煩，見一會兒也沒事。

秦江野張了張，終究什麼都沒說。

四十多分后。

秦牧遲來了。

看到秦江野跟秦老爺子待在一起，他先跟秦老爺子打了聲招呼，態度跟以前比起來好了很多。

以至于秦江野跟秦老爺子都有些詫異。

“我跟秦江野有事談。”秦牧遲視線落在秦老爺子上，沒有以前的桀驁不馴，客氣了不，“借他幾分鐘。”

秦老爺子：“？”

秦江野：“？”

兩人都疑的看著他。

非常詫異這樣禮貌客氣的話會從秦牧遲里說出來。

要知道以前他那張可是百無忌。

什麼惹人生氣的話都說得出來。

“不行？”秦牧遲眉心微蹙，不耐煩的語氣一下子冒了出來。

秦老爺子揮了揮手。

示意他們請便。

“跟我過來。”秦牧遲這話是跟秦江野說的，語氣沒有之前好。

秦江野站起慢悠悠的跟著他走。

兩人走到小莊園的一花園空地里，秦江野單手兜，渾不在意的說道：“您要跟我說什麼。”

秦牧遲盯著他看。

秦江野：“？”

兩人僵持了好一會兒。

秦牧遲才開口：“你跟姜關系如何。”

“一般。”秦江野的答案很隨。

“秦墨呢。”秦牧遲又問。

秦江野對他沒有太多親在里面，以至于回答問題的時候非常隨意：“不知道。”

“你跟他，誰跟姜關系更好？”秦牧遲在意的是這個。

倘若姜跟秦墨關系比較好，看在秦墨的份上，姜可能不會對秦牧川他們太過無，到時候倒霉的就是他。

他得確認好他們的關系。

秦江野掀了掀眼皮，總算帶了點兒認真的看著自家爸。

“沒有誰更好。”他回答了，說的也是實，“您應該比我清楚小表姐跟秦家的關系，來海城不是為了跟我們培養關系的。”

秦牧遲沒說話。

秦江野又說：“與其問小表姐跟誰關系好，不如問秦家誰對小表姐好。”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喜歡上一個人。

他們跟小表姐的并不深。

他為了自己的目的害過歲歲，秦墨為了不惹麻煩讓小表姐不要份。

“誰對好？”秦牧遲問。

“爺爺啊。”秦江野說。

秦牧遲：“……”

除了老爺子，其他人跟姜的關系好像是一般。

想到這兒。

他又把視線落在秦江野上，雖然不喜歡這個總是不聽話不爭氣的兒子，但這種時候還是想征詢一下他的意見：“你覺得姜可信嗎？”

秦江野滿臉狐疑。

他這位父親怎麼了？

突然正經，還讓人有些不適應。

“要跟我做一個易。”秦牧遲說，“會跟你大伯他們對這個干。”

秦江野腦子快速轉著。

很快得出一個答案：“姑姑的車禍？”

秦牧遲：“？”

秦牧遲神立馬變了，看著秦江野的眼神多了幾分戒備：“你怎麼知道？跟你說了？”

“能讓小表姐跟你做易的，只有這個。”秦江野在商業的才能不高，但是平日里的腦子是好使的。

秦牧遲心里煩躁的很。

他不想跟姜做易，不想跟有什麼往來，甚至不想他過得好。

但他不敢賭。

萬一真的去找秦牧川，秦牧川為了利益把他給賣了，他的未來就沒了。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信。”秦江野沒有給他任何建議，只是實事求是的說，“至于您，您隨意。”

秦牧遲腦子還很，很煩。

有種明知道是個坑，但卻只能選擇自己往下跳，還是被別人推下去的覺。

“還有事嗎？”秦江野問，“沒的話我先走了。”

“我好歹是你老子。”秦牧遲對他的態度非常不滿意，“你這是什麼態度。”

秦江野反問：“您覺得我應該什麼態度？”

秦牧遲正要開口。

秦江野漫不經心的話就這麼說了出來：“自認為剛才對您還算禮貌，沒有任何不尊敬你的地方。”

秦牧遲想罵。

又找不到罵的點。

秦江野沒跟他浪費太多時間，等了幾秒沒等到他的回答后就走了，把秦牧遲一個人留在那兒。

這次談話過后，秦牧遲并沒有立馬給姜答復，回到自己家的他陷了糾結和復雜之中。

他一邊擔心這是秦江野跟姜聯合起來坑他的，畢竟他這個兒子一向不待見他，還唆使他媽跟他離婚。

一邊又怕自己被捕獄。

這一想，就想了一天一夜。

姜那邊一直在等他答復，一直等到第二天也沒等到他的答復，索第二天應了秦牧川的談話，除了想看看秦牧川想聊什麼外，也是為了給秦牧川增加一個心里力。

考慮到秦牧遲消息比較閉塞。

還特意讓唐白把散播到他耳朵里，讓他知道跟秦牧川“相談甚歡”。

跟秦牧川談話時，一開始他都聊一些公司發展前景，秦墨這些年如何管理，比表面上看起來能干之類的。

這些談完，他才問了：“聽說秦牧遲昨天來公司找你了？”

姜：“嗯。”

“他那人脾氣不太好，要是說了什麼你別放在心上。”秦牧川面上一直都表現的很好，“你姥爺有時候都拿他沒辦法。”

姜笑了笑，沒多說。

秦牧川說：“之前在老宅的時候你也看到了，他連你姥爺都直接說。”

“您還沒說來找我什麼事呢。”姜沒有半點兒遲疑的轉移了話題，看向他的眼神里淡定的很。

“其實也沒什麼。”秦牧川說的隨意，“就想來問問下次東大會的時候，你是打算自己管理秦氏集團，還是選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