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川嗯了一聲就走了。

沒一會兒外面傳來他跟秦牧遲爭執的聲音。

“你這兩個舅舅不管怎麼看，都不像聰明的人。”唐白薄輕緩道，“秦家能出秦墨這樣的天才也是難得。”

姜說明原因：“秦墨大多時候都是跟姥爺生活的。”

“怪不得。”唐白一臉恍悟。

“你那邊進行的怎麼樣？”姜關心的問了一句。

“順利。”唐白對于現狀比較滿意，“不過周五可能需要你作為伴陪我參加一下唐氏集團的晚宴，你看？”

姜：“行。”

唐白靠著門：“不考慮一下？”

“有什麼需要考慮的？”姜問道。

于而言，唐白是自己人。

自己人有困難，向來不問緣由直接幫。

“晚宴主題是歡迎我為唐氏集團的一員。”唐白主說明況，不想誤會，“目的則是想看我跟你的關系究竟如何。”

姜：“嗯。”

唐白很真誠：“到時候你出一下面就行，剩下的我會解決。”

“好。”姜點頭。

看著兩人談的這麼流暢，莫陌繃不住了。

他站在姜的視線范圍，一本正經的說道：“老板，我也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

唐白和姜抬眸朝他看去。

第一反應是這小子總算愿意說出心里想法了？

“你說。”姜開口。

莫陌看了看唐白，又看了看姜：“我覺得你不會答應。”

唐白跟他站一塊兒：“不說你怎麼知道不會答應。”

莫陌沉默著。

“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我都力所能及幫你。”姜正了正神。

莫陌：“真的？”

姜：“嗯。”

“我想你銀行卡的余額到我銀行卡里陪我。”莫陌說的一本正經，“最近卡里的余額總是給我托夢，說它們伴太，讓我多安排點兒進去。”

姜：“……”

唐白：“……”

兩人假裝沒聽到。

姜低頭理著事，唐白拿著東西出去了。

兩人默契的把莫陌孤立了。

“你是不是不想幫？”莫陌盯著姜，語氣還是很人機。

姜充耳不聞。

莫陌拆穿：“我知道你聽得到。”

姜翻閱著資料。

莫陌：“是你們讓我說的，說完不理我的也是你們。”

“這兒好像有點兒不對。”姜拿著資料站起，跟莫陌代了一句，“你在這兒看著，我去趟秦墨的辦公室。”

“老板。”莫陌住，“再裝就沒意思了。”

姜回眸：“我真有事。”

莫陌對上的眼睛：“那你愿意把余額借給我，讓它們陪著我嗎？”

“你愿意嗎？”姜反問。

莫陌：“我不愿意。”

姜：“我也不愿意。”

莫陌：“……”

莫陌覺得自家老板在套路他，并且有證據。

姜拿著資料去找秦墨去了，把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辦公室。

莫陌又給唐白發消息：【你愿意讓你的銀行卡余額換個新環境待待嗎？】

莫陌：【你現在是有錢人。】

莫陌：【讓你的余額換個新環境有利于它的增長。】

唐白回了他三個省略號。

——

相比起這邊的輕松氛圍。

秦牧川跟秦牧遲那邊則劍拔弩張，走出秦氏集團大樓后秦牧遲罵罵咧咧進了自己車子，對秦牧川的不待見表現的淋漓盡致。

“姜現在是秦氏集團的大東，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自己掂量掂量。”秦牧川訓著話，“別總給我惹麻煩。”

秦牧遲輕嗤一聲：“誰給你惹麻煩了？”

秦牧川看著他。

“別以為自己是家主就不得了。”秦牧遲說，“你管天管地，管不了我拉屎放屁，我怎麼樣怎麼樣。”

秦牧川氣息微沉，微張。

正要開口，秦牧遲后面的話又來了：“你是不是想說告訴爸我找姜？”

“知道就好。”秦牧川隨口應了他一句。

“你告訴了又能怎麼樣。”秦牧遲一想到面前這人耀武揚威幾天，心里就暗爽不已，“我只是去找外甥聊聊天，培養一下而已，他就是去問姜也是這個答案。”

說完也不管秦牧川什麼反應，跟司機說了句開車就走了。

秦牧川看著他的車子越走越遠。

直到消失在視線中，他才拿出手機給秦風打了個電話：“你回來一趟，有事跟你談。”

不知對面說了什麼。

秦牧川面變得嚴肅起來：“不是要你對付姜，是其他重要的事。”

半小時后。

秦牧川家。

秦風回來時秦牧川正像以往一樣在客廳里等他，看到他來，秦牧川帶著幾分冷嘲的說道：“我要不那麼說，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打算回來了。”

“最近有點忙。”秦風語調溫和，“沒什麼時間。”

秦牧川冷哼一聲：“忙？”

秦風表現的很平淡：“嗯。”

他是真的不想再跟姜對著干了。

“那你繼續去忙。”秦牧川說話帶著幾分怪氣，“等警察上門把你抓走的時候，看你還會不會這麼說。”

秦風一頓。

他的注意力被帶了過去：“什麼意思？”

“我懷疑你二叔把當初的事跟姜說了。”秦牧川面沉沉，眼睛里多了幾分思考和凝重，“這兩天他總是往姜那里跑。”

“應該只是去找麻煩。”秦風想得簡單，“就像之前在老宅一樣。”

“不可能。”秦牧川說的篤定，“姜的份今非昔比，他要去找麻煩姜早將他扔出來了，怎麼可能讓他待在里面。”

“也有可能是他說的不是很過分，姜懶得搭理他。”秦風說著自認為合適的理由。

秦牧川沒說話。

直覺告訴他不是這樣。

“二叔什麼脾氣您清楚。”秦風全程溫和不已，“當初的事他也有參與，說了對他沒什麼好。”

“可手的是我們的人。”秦牧川說。

秦風眉宇間多了幾分沉默。

秦牧川將他的反應看在眼里，補了另外一句話：“最重要的是，他昨天跟我說了一句很詭異的話。”

“什麼？”秦風問。

“我跟他爭執了幾句，他說兇什麼兇，有本事進了監獄還這麼兇。”秦牧川對于當時的話記得很清楚，“誰無緣無故會提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