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思維頓了下：“您確定二叔是這麼說的？”

“不確定我會你回來？”秦牧川面沉沉。

“這也不能說明他將當初的事跟姜說了。”秦風理分析，“也有可能他去找姜麻煩，姜跟他提了這個。”

秦牧川一頓。

他沒想過這個。

“姜見過小何，雖然明面上大家都裝作不知道，但心里肯定清楚。”秦風說，“再加上秦江野跟走得近。”

“你是說秦江野告？”秦牧川眉心微蹙。

“不知道。”秦風沒有往下結論，“但姜知道姑姑的事是事實。”

秦牧川腦子瞬間做一團。

一想到這件事有天捅破，口就涌起一煩躁。

“萬一就是他跟姜說的呢？”秦牧川覺得這個可能更大，“他當時的樣子要有多囂張就有多囂張，平日里可沒見他那樣。”

“當初的事我跟您占大頭。”秦風說，“他大概率是篤定我們會想辦法解決，畢竟真追究起來，他的責任反而是最小的。”

秦牧川眉心直蹙：“現在怎麼辦。”

秦風：“封口。”

“怎麼封口？別忘了姜現在的份。”秦牧川覺得這個一點兒都不實際，“當初是我們占上風，現在是占上風。”

“我會跟小何說清楚。”秦風說。

“封不住呢。”秦牧川看著他問，面比以往嚴肅很多。

“封不住就承擔應有的責任。”秦風說。

秦牧川：“？”

秦牧川登時怒了：“我看你是被姜一家人洗腦了！承擔應有的責任？你說的倒是輕巧！怎麼承擔！”

秦風沒開口。

“你要不看看厲承軒那一脈的下場？”秦牧川覺得他腦子秀逗了，“自從他被判死刑后，他的妻子和兒子過的什麼生活？”

“這件事最終執行者是小何，背后的人是我。”秦風目跟他對上，說了后面的話，“若真追究，我一人承擔，不會把您牽扯進來。”

“這是牽扯進來的問題嗎！”秦牧川覺得他糊涂，“你要坐了牢，秦家就會抹上污名！到時候外人怎麼看我們。”

秦風目跟他對上。

沒有開口。

他還有些話沒有說。

他在賭一個可能，賭即便哪天真的東窗事發，他也不會有任何事。但他不能說，一旦說了爸這邊極有可能出馬腳，到時候反而弄巧拙。

“這事我絕不允許你來。”秦牧川態度強，“要麼你查清楚秦牧遲有沒有姜合作，要麼你把小何那邊理干凈。”

“有個事您可能還不知道。”秦風說。

秦牧川滿臉嚴肅的看著他：“什麼事。”

“霍知舟恢復記憶了。”秦風對這些消息都比較靈通。

秦牧川：“？”

秦牧川眉心蹙了蹙：“這麼快。”

秦風點了點頭：“嗯。”

秦牧川心里涌起了幾分復雜。

有厲承軒的先例在，對霍知舟總是多了點兒害怕。

畢竟這人手段之雷霆。

“他現在在哪兒？”他抱著一點兒試探問，“是不是在京州跟霍司年斗的死去活來？”

秦風：“沒有。”

秦牧川：“怎麼可能。”

霍司年趁著他失憶時搶奪他霍氏集團總裁的位置，還做了那麼多事給他添堵？恢復記憶后他不找他麻煩？

“不僅沒斗，霍氏集團的份還做了變更。”秦風對這些消息掌握的很準確，“現在霍氏集團全權由霍司年管理，份也在他手里。”

秦牧川：“？？？”

秦牧川第一次覺得消息難以消化。

他拿出手機查詢。

如秦風所說，東從霍知舟變了霍司年。

“霍知舟是有什麼把柄在他手里嗎？”秦牧川問。

“不知道。”秦風對霍家部的事不知，他所知道的都是流于表面的，“他們在很短時間辦理了份轉讓。”

秦牧川想不通。

霍氏集團的份比秦氏集團還值錢。

霍知舟手里的份更是比百分之二十還多。

就這麼轉讓了？難不霍司年真住了霍知舟的命脈？讓他不得不出去？

“既然他給出去，那我們也沒什麼好怕他的。”秦牧川想得簡單，“失去了霍氏集團，他就是一個空有能力沒法展示的人而已。”

秦風眉心復雜。

這一刻他真正意識到爺爺當初的選擇有多麼錯誤。

怎麼就把能力卓越的的姑姑趕走，留下了他爸和二叔？

“您是不是忘了跟算無策霍二相傳的，還有一個權傾各界。”秦風提醒，“霍氏集團不過是他最明面上的一產業而已。”

霍知舟有多產業他們不得而知。

有多大的關系網也無人知曉。

但只要是他想辦的事，就沒有辦不的。

“那你先查秦牧遲。”秦牧川口而出，“看他有沒有跟姜合作，有的話咱們就從他手，沒有再想其他。”

“好。”秦風應了下來。

但心里并不打算按照他說的這麼做。

被他們議論的主人翁此時已經到了家，想著在公司沒談完的事，他跟姜發了條語音消息：“你去找一個何佳的人，知道一切。”

姜收到這條消息時正在休息。

回了幾個字：【我知道當初的事是做的，但是秦牧川他們的人，肯定不會跟我說實。】

“人都是有肋的。”秦風說，“抓住的肋還怕不說？”

姜聽完語音。

跟待在辦公室的唐聽到說了句：“你這位二舅偶爾還是有腦子。”

莫陌：“對。”

秦牧遲的語音繼續發來：“我記得有個弟弟，當時忙完這件事后秦風還給了大筆錢。”

“知道了。”姜回完就把手機放在一邊。

“要查嗎？”莫陌問。

姜：“查。”

莫陌：“好的。”

莫陌走出辦公室，開始辦事。

姜卻有些復雜，不知道小何會不會供出秦風秦牧川他們，倘若不供出來，那即便有二舅作證效果也不大。

“擔心那個何佳不會配合？”唐白通過微表猜到在想什麼，問了句。

姜“嗯”了一聲。

唐白靠著椅子，語調閑散：“只要是人都有弱點，找準弱點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