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姐！”何佳住。

姜看過去。

何佳心里作一團，試圖給自己爭取最后的機會：“我真的沒有害您媽媽，當初的事就是一場意外，之前不是都已經說清楚了嗎？”

“是不是意外，你自己清楚。”江理沒有跟過多廢話。

何佳心如麻。

不知道該怎麼抉擇。

不想去坐牢，不想背上刑事責任。

可若不坦白，以秦家主以往那些行事作風，極有可能會把滅口。

的表被唐白看了個徹底。

走出咖啡廳后，他就將自己讀到的容告訴了姜：“最遲晚上，就會聯系你，跟你說明當初的一切。”

“這麼肯定？”姜有些意外。

“很怕。”唐白說，“很無措。”

姜想到當初的事。

之前撞媽媽的時候怎麼不怕。

因為超高的演技和真誠的反應，對一點兒都沒懷疑。

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是個騙子。

事實和唐白說的差不多。

剛吃完晚飯姜就接到了何佳的電話。

一改之前的態度，言語間多了害怕和擔心：“姜姐，我們可以重新見一面嗎？你之前說的話我認真考慮了一下。”

“想清楚了？”姜問。

何佳嗯了一聲。

姜看了眼時間，跟說道：“明天十點，你來秦氏集團找我。”

何佳：“可……”

去了那里就會被人知道。

秦家主那邊，會讓安全離開嗎？

“有什麼你直接說。”姜語調比較淡。

“沒什麼。”何佳考慮再三把話咽回去了，“明天見。”

姜：“好。”

電話掛斷。

秦老爺子關心道：“這麼晚了還忙工作？”

“不是工作。”姜收了手機，言語溫和，“私事。”

“那就好。”秦老爺子放心了些，開了個玩笑，“我還說要是還有工作，明天就把秦小子回來說一頓。”

姜留下來陪他聊了會兒天。

不知道媽媽的事該不該跟姥爺說，不說之后秦牧川他們出事他也知道，說了又擔心他不得刺激。

秦老爺子察覺到有些心不在焉，和藹問道：“有心事？”

姜言又止。

“想說什麼就說。”秦老爺子說，“在我面前不用糾結。”

姜抿抿，各種掙扎思考后只說了一句：“如果哪天我跟舅舅站在對立面，會不會讓您為難？”

秦牧川和秦風他們跟姥爺生活時間長。

可姥爺心里又覺得對和媽媽愧疚。

不知道那件事一旦出來，姥爺會不會為難。

“這話說的。”秦老爺子一點兒都沒遲疑，“有什麼好為難的，你什麼格我知道，你舅舅們什麼脾氣我也了解。

“想做什麼就去做，姥爺給你當靠山。”

姜愣了片刻。

忽然很想把現在的姥爺轉到過去,讓他對那時候的媽媽說：爸爸是你的靠山。

若是如此，媽媽是不是會幸福很多。

“謝謝您。”姜開了口。

“一家人談什麼謝。”秦老爺子現在已經徹底想開了，哪怕還有一些老古董的思想，但大多數都在這段時間改變了，“不要怕為難，也不要糾結，姥爺相信你。”

姜說了聲好。

當天晚上。

有些失眠。

好在向來擅長開解自己，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把事想通了。

媽媽的事得討回公道。

姥爺這邊，盡最大的權利照顧好他就行，理清楚這些后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

剛醒就看到有條短信。

是何佳發來的：【姜姐，我臨時來不了，忙完了我再來找你。】

姜眉心微蹙。

調出號碼給撥過去。

響了幾聲對面就接了：“姜姐。”

“秦家主和秦風找你了？”姜沒有任何鋪墊直接問。

何佳一愣。

下意識看向坐在對面的老板和秦家主。

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有危險嗎？”姜問了句。

從理論上來說，秦風跟秦牧川不會傻到在這個點兒把何佳給解決了，畢竟是的重點關注對象，要真沒了，等同于給他們自己找麻煩。

可理論歸理論。

秦牧川這人脾氣暴躁，難免沖行事。

何佳心像是被敲了一下，一從未有過的暖流在心底漾：“沒。”

不知道姜姐為什麼還關心。

明明害了媽媽，還不肯配合。

“那你好好想想怎麼選擇。”姜看了一下日期，“給你的時間保留到這個月月底。”

說完就掛了電話。

何佳第一次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辦。

昨天見了面后是想把事告訴姜的，甚至都決定好今天見面跟談條件，告訴一切，替看好家人不牽連。

但所有想法在今早老板來之后，消散的一干二凈。

“跟你說什麼了。”秦牧川問。

“問我想好沒。”何佳沒有說實話，“我說沒，就把電話掛了。”

秦牧川眉心微蹙：“想好什麼？”

何佳把昨天的事跟他們說了。

為了不給自己惹麻煩，只說姜讓說出當初的實，除此之外一個字都沒多說。

“我說我不知道。”何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瞞著，“讓我自己好好想想，什麼時候知道了找。”

“你打算跟說？”秦牧川嗓音陡然一沉。

周圍的氣氛瞬間嚴肅起來。

何佳心尖一。

秦牧川雖沒做出什麼就，但好歹是秦家家主，除了在姜霍知舟等人面前毫無氣勢以外，在其他人面前還是有的。

“要打算說就不會把跟姜的電話告訴我了。”秦風出來解圍。

秦牧川心里微沉。

秦風看著何佳問道：“你怎麼想的。”

何佳一愣：“什麼。”

“是要告訴姜，還是跟以前一樣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秦風面向溫潤，說話不疾不徐。

“我想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何佳說，“但我不確定姜姐那里知道多，萬一真的掌握了證據……”

“不可能有證據。”秦牧川說。

何佳一愣。

秦牧川說的直接：“你撞秦安的事當初就已經了結，想把當初的事翻出來就得拿新證據，只要你一口咬死是意外，就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