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呢？

何佳心里有些不安。

連面前這兩位都敗給了，又怎會是對手。

“知道這件事的只有這麼幾個。”秦牧川又說，“你們不說，永遠都拿不到證據。”

何佳想了想。

話雖如此。

可總覺得天下沒有不風的墻。

“你怕？”秦風問。

“我怕給你們帶來麻煩。”何佳換了種說法。

秦牧川眉心微擰。

對這話到不滿。

“只要按照我們跟你說的，不會有麻煩。”秦風不想跟姜作對，但也不會白白把自己搭進去，“即便有，我們也會解決。”

何佳問：“那下次要是再問，我怎麼說。”

“當做不知道。”秦牧川先一步開口，面嚴肅不已，“不跟見面，不接電話。”

何佳心沉重。

好一會兒后。

才點了點頭：“好。”

“有事打電話，我們先走了。”秦風談完起，沒打算在這兒多待，“不用過于擔心。”

何佳嗯了一聲。

將他們送下樓。

上車那一刻。

秦牧川降下車窗看著，眼底有著屬于上位者的震懾和氣場：“不該說的話不要說，別忘了當初是誰給你工作，讓你離困境的。”

“我知道。”何佳微微頷首，“您放心。”

車子啟離開。

何佳繃的心沒有得到半點兒松懈。

上樓的路上，想到了姜打電話的那句關心。

明明做了對不起的事卻關心的境……

一時間。

各種復雜的緒在心中流轉。

秦牧川則心郁悶煩躁，想著何佳的種種表現，心就不爽：“你確定要讓留下來？剛剛的樣子擺明是不想跟我們站在一邊。”

“只是個普通人，遇事會怕很正常。”秦風表現的平靜。

“要把我們供出去了呢。”秦牧川說。

“那就供出去了再說。”秦風視線看著外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秦牧川氣不打一來。

“這件事的主要責任在我。”秦風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擔心，“即便最后真出了什麼事，我會一力承擔，不牽連您。”

再次聽到這話秦牧川更煩了。

一句話從他里口而出：“正因為是你，我才不想出現差錯。”

秦風一愣。

下意識偏眸。

“你要真出什麼事，后半輩子怎麼辦？”秦牧川說的生氣，“這個圈子什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你背上害姑姑的名聲，那些人還不對你避之蛇蝎。”

秦風平靜的心掀起了些許漣漪。

父親，也有在乎他的時候嗎？

“您之前不還說我沒出息，讓我別你爸？”

“氣話你聽不出來？”秦牧川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要是一直跟你同一陣線的人突然倒戈或者退出不干了，你會不會生氣的口不擇言。”

秦風眸微深。

會。

他點了煙，了一口后緩緩道：“放心吧，這事我有計劃。”

“你二叔那邊查了沒。”秦牧川問。

“查了。”秦風吐出一口白煙，言語輕緩，“暫時沒什麼異常，之前那些話應該就是隨口說的。”

“還是多盯一下。”秦牧川不想出現紕，“知道這件事的人就那麼幾個，只要把這些人都盯好，姜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翻不起浪。”

至于聽的秦江野。

沒有實證的言辭，本算不了證據。

他還可以反告他一個誣陷。

“好。”秦風應聲。

片刻后。

他拿出手機給何佳轉了一筆賬。

末尾附帶一句：“這段時間辛苦了，這是我給你的工作獎勵，好好干。”

看到這個，何佳拿著手機的手不自覺了。

考慮再三回了一個好字。

這邊的況姜猜了個大概。

到了公司后，莫陌見何佳還沒來，不問了句：“何佳什麼時候來。”

姜：“不來了。”

莫陌：“？”

唐白也略微意外。

“秦風和秦牧川去找了。”姜對此沒有太多意外。

“要我跟談談嗎？”唐白說話了，跟人涉這事他還是在行的，“我有七把握可以說服。”

“暫時不用。”姜考慮事越來越細致，“把得太反而不好，快到月底的時候再聯系一下就行。”

莫陌：“你還有其他證據嗎？”

姜想著二舅從始至終都很淡定的事，說了句：“秦牧遲那里應該有。”

想到這兒。

拿出手機點開了司寧的聯系方式。

凡是都喜歡做兩手準備。

何佳那邊暫時不清楚到底怎麼想，現在唯一能肯定的是秦牧遲是站在這邊的，為了有足夠的底牌，得拿出有力的證據。

比如——

小何的開車視頻。

給司寧打了電話。

接通的第一瞬間，司寧帶著幾分調侃的語調：“姜董事這是想起我了。”

“咳。”姜尷尬的一聲。

“找我有事？”司寧問。

“有點兒。”姜平日里再怎麼認真干練，在朋友面前還是老樣子。

司寧：“說說看。”

“我想讓你幫我查一下三年前的一些視頻。”姜一邊說，一邊把要求發給，“詳細況我發給你了，你看能不能查。”

司寧點開查看。

把所有容看完后給了答復：“簡單。”

“真簡單？”姜怕不好拒絕應下。

“最多一天就出結果。”司寧是個辦事效率很高的人，“只不過……”

姜問：“你說。”

司寧不不慢的問道：“我要是幫姜董事完了這事，你打算怎麼犒勞我？”

“一般雇傭你多錢？”姜這才想起忘了談這個。

“我不缺錢。”司寧說，“霍知舟之前給我開的那些報酬，足以我食無憂的過下半輩子了。”

姜：“請你吃飯？”

司寧：“只是吃飯？”

姜：“你說，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我一定做到。”

“等我想起了再跟你說。”司寧沒有繼續逗，畢竟是個認真的人，怕逗兇了姜晚上睡不著，“你先欠著。”

“好。”姜應下。

“這事你急不？”司寧躺在床上問著，最近的日子可謂是清閑至極，“急得話我明天給你，不急我就慢慢來。”

“不急，月底之前幫我查到就行。”姜說。

司寧嗯了一聲。

兩人又聊了點兒其他的。

快結束時，司寧想起一件事：“對了。”

姜：“嗯？”

“霍知舟最近找你沒？”司寧想著他之前的狀態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