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于也聽到了。

他朝化妝間看了一眼，試探的問道：“要進去跟姜小姐打個招呼嗎？”

“不用。”霍知舟拒絕的干脆。

他來只是想看看姜。

不想去打擾。

江于等人默默嘆了口氣。

兩人的對話被耳尖的莫陌聽了個正著，依舊是人機的語氣：“我剛剛好像聽到前夫哥的聲音了，你邀請前夫哥了嗎？”

“我邀請他干嘛。”唐白跟姜說話沒太注意。

莫陌眉心微微蹙了蹙。

難道是他聽錯了？

“我去看看。”

他往外走去，指尖走廊上空無一人：“應該是聽錯了，沒人。”

“待會兒需要我做些什麼？”姜問。

“陪我下去一趟，在眾人面前個面就行。”唐白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可不想累到自家大小姐，“結束就讓莫陌先帶你回去。”

“你不跟我們一起？”莫陌問。

“今天不。”唐白對一切都有數，“宴會結束還得跟家族和公司東們周旋，忙完再跟你們會合。”

莫陌：“老板。”

姜隨意應答：“說。”

莫陌：“唐白叛變了，你要不要考慮把他開除？”

姜對他這種問題已經見怪不怪了。

垂眸看著手機屏幕，關注著上面的消息。

“老板默認了。”莫陌從來不知道尷尬為何，看著唐白一本正經道，“從現在開始你被開除了，你的工作和工資將有我來接替。”

姜：“……”

唐白：“……”

姜放下手機，靠在椅子上：“你要不要把你剛才的話收回去。”

莫陌：“不要。”

“唐白現在是唐氏集團的東，未來唐氏集團和唐家的總裁和家主。”姜開始逗他，“錢可多了。”

“又不是我的。”莫陌很清醒。

老板很有錢，但舍不得把錢給他在錢包里放幾天。

唐白也有錢，更是摳的不行。

“你要說點兒好話給我聽，那些錢也不是不能進你錢包。”唐白跟他鬧著玩兒。

莫陌視線在他臉上看了看。

好一會兒后。

他認真憋了一句話出來：“不為五斗米折腰。”

唐白：“六位數。”

莫陌沒搭理。

看不起誰呢。

老板給他開的工資都不止這麼點兒。

唐白：“七位數。”

莫陌朝他看了眼。

最低七位數還是最高七位數？

他雖然偶爾有點兒看不順眼這人，但為了七位數夸一句也不是不行，畢竟曾經是搭檔和隊友，同為隊長心腹，應該相互友。

“出息了。”唐白跟他日常斗，“咱們莫陌居然視金錢為糞土。”

“你怎麼不繼續加了。”莫陌認真臉，語氣平穩道不可思議，“再加一位數我就答應了。”

唐白：“……”

姜：“……”

這人是有多缺錢。

莫陌：“？”

怎麼不說話？

“給給給。”唐白遞了一張卡給他，吊兒郎當的，“這是我跟大小姐一起給你攢的，本來想在你生日時給你，現在給你也一樣。”

莫陌頓了頓。

他看了看卡，又看了看姜和唐白。

問的一本正經：“多。”

“不低于剛才給你開的價。”唐白沒說，只是一位把卡塞在他手里。

莫陌拿著，像是在拿一件稀世珍寶一樣。

“你總說你要攢錢，要攢一個天文數字。”唐白看著這個跟自己一起出生死的隊友，難得多了幾分正經，“不同的人對天文數字的概念不一樣，這里面和你攢的，算得上是普通人眼中一個比較高的金額了。”

這家伙從不說自己的境。

可他知道他肯定有事。

“如果不夠的話，我可以跟你們借嗎？”莫陌問。

唐白：“？”

姜：“？”

兩人同時把視線落在他上。

姜說出一個不太可能的猜測：“你該不會欠高利貸了吧。”

莫陌：“沒有。”

姜盯著他看。

是真的好奇到底什麼況能讓莫陌對錢這麼。

“只要不是違法犯罪，違背公序良俗，可以。”給了他一個答案。

莫陌頓時愉悅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亮晶晶的。

這樣的表，姜跟唐白第一次見。

恰在此時。

房間的門被敲響。

“大爺，老爺讓你和姜董下去。”

“知道了。”唐白說的很快，隨后視線落在姜上，紳士的手，“請吧，我親的大小姐。”

姜起挽著他的胳膊下樓。

同一時間。

唐家人也了霍知舟。

江特助拒絕了：“BOSS喜歡清靜，就不下去了。”

唐盛對于這個結果一點兒都不意外。

但他不在乎，霍知舟來時是從正門進的，看到的人不在數。

他不下來，反而更符合他的行為。

“您要在走廊上看看嗎？”江于問著坐在沙發上的霍知舟，“姜小姐跟唐白已經下去了。”

霍知舟剛想說不用。

可站起的卻比腦子先一步給出了答案。

“門對出去的位置更好能看到姜小姐的正面。”江于早就把一切都觀察好了，“但不會被姜小姐注意到。”

“嗯。”

霍知舟說完就朝外走去。

剛走到走廊上，余就察覺到右邊不遠同樣站著一個人。

他側眸去。

跟轉過來的莫陌對視了個正著。

莫陌眨了兩下眼睛，三個字口而出：“前夫哥？”

原來他剛才沒聽錯。

“嗯。”霍知舟微微頷首。

“你怎麼來了？”莫陌問的直接，甚至于話語都算不上疑問，“唐白說他沒有邀請你。”

江特助代為回答：“唐家主邀請的。”

莫陌：“你來看老板？”

霍知舟：“嗯。”

莫陌：“你想跟老板和好？”

霍知舟沒回答。

他想跟和好。

但也清楚他做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這輩子都得不到的原諒。

“你怎麼不說話，是變啞了嗎？”莫陌聲線跟人機一樣。

霍知舟：“……”

霍知舟看著這個喋喋不休的人，眉心微不可見的蹙了蹙。

姜都是董事了，這人還這麼碎。

真不會給帶去麻煩？

“啞可不行，會吃虧的。”莫陌說的一本正經，“這段時間給老板送花送禮那些人，一個比一個會說。”

林北一頓。

他下意識問了句：“追求者？”

莫陌：“嗯。”

林北自家BOSS看了眼。

莫陌還在說，說的都是實話：“那些人長得還行，也年輕，還會說，就是不知道老板有沒有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