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霍知舟抱著的力道微微收。

他只是太氣了。

氣毫不猶豫就放棄了他。

氣決絕的帶著歲歲離開。

他不知道怎麼挽留，只能用那種卑劣的手段讓屈服。

是錯了。

“真覺得對不起就別來打擾我的生活。”姜用力掙扎了一下，沒能推開他，“各自安好就是對我最大的補償。”

霍知舟舍不得：“。”

姜：“松開。”

霍知舟沒松。

好不容易見一次，他不想就這麼跟分開。

姜掙不掉，整個被他錮著不能彈半分。

“你不知道我這段時間怎麼過的。”霍知舟下放在肩膀上，腦袋親昵的靠著，聲音啞的厲害，“我每天都很想你，但我又怕你討厭我，不敢來找你。

“過去是我不好，我愿意道歉和補償，你想怎麼對我都行。”

“你先放開。”姜說。

霍知舟沉默片刻后。

終究說道：“好。”

他松開了，視線卻仍落在臉上。

他真的想想的快瘋了。

“你現在所有的愉快和不愉快，都是你自己造的。”姜直截了當的指出來，沒有半點心，“與我無關。”

霍知舟：“我知道。”

“如果你真的我，真的還在意我，就不要來打擾我。”姜說，“否則你所謂的在意和，不過是為了滿足你自己的私而已。”

真正的，不應該是希對方好嗎。

可并不想見到他，并不想跟他重歸于好，更不想跟他復婚。

“不要妄圖狡辯和否認，你既我就該以我的思想和為主。”姜清醒分析，“而非借著這個名義做著讓我心煩的事。”

霍知舟沉默著。

看著面前這個冷淡疏離，和以前判若兩人的，口那個地方被刺了一下。

他薄抿一條直線：“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姜：“是。”

霍知舟：“就這麼討厭我。”

姜：“是。”

氣氛一下子變得抑。

霍知舟到邊的話全部咽了回去，整個像被棄般站在那兒，周縈繞著沉重的寂靜。

他看著姜，眼底全是掙扎和復雜。

“那你后悔跟我在一起嗎？”

這次到姜沉默了。

結婚五年霍知舟對很好，溫細致，耐心浪漫。

不管是還是歲歲，都覺得他很好。

可離婚的事，不可抹去。

“不后悔。”得出了結論，結婚是自己的選擇，“但不會有第二次。”

話音落下。

莫陌走了進來。

“老板。”他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緒起伏的人，但細看就會發現他眼底深有極力藏著的悲傷。

姜：“我們回家。”

莫陌：“好。”

姜跟莫陌離開了。

霍知舟目送走，直到消失在休息室他還站在原地沒有。

不一會兒。

江特助跟林北等人進來了。

林北第一個問：“您跟姜小姐談的怎麼樣？“

林封：“肯定不好。”

林北：“……”

江于：“……”

林封一本正經道：“要是好的話，BOSS剛才就跟姜小姐離開了。”

“有時候不說話也沒人當你是啞。”林北咬牙切齒的跟他說著，“裝沒聽到不行嗎？”

林封又想說。

林北給了他一個眼神。

這讓林封很不爽，明明他才是哥哥！

看著兩兄弟瞪來瞪去，江于默默嘆了口氣，主詢問著霍知舟：“接下來您有什麼打算嗎？”

“不想看到我。”霍知舟說。

“這……也正常。”江特助這話是著頭皮說的，“您當初做的那些事對姜小姐傷害大，估計都有心理影了。”

霍知舟知道。

但他不打算放棄。

如果說出現在面前是他自私，那就再自私一回。

“厲董事長是怎麼天天在媽面前刷存在的。”霍知舟問。

江特助：“厚臉皮。”

霍知舟：“知道了。”

——

回去的路上，車里只有姜跟莫陌。

今晚的事并未對姜造什麼心理影響。

在這之前一直以為自己對霍知舟還有一點殘留的，得知霍騁對他做的那種事時，更是擔心他從那件事里走不出來，但經過剛剛的事，很確定不他了。

一點兒也不了。

要說還有什麼，那就是他是歲歲的爸爸，他們曾為夫妻。

一小時后。

姜到了家。

剛下車莫陌就住了：“老板。”

姜回眸：“嗯？”

“這個給你，你幫我還給唐白。”莫陌把唐白給的那張銀行卡遞給了，人機臉上第一次出現落寞等復雜緒。

姜一頓，看了一眼沒有接：“你不是缺錢嗎？”

“用不到了。”莫陌聲音輕飄飄的。

姜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兒，關心道：“怎麼了？”

莫陌悶著沒說話。

腦子里全是江于發給他的調查資料。

“有什麼事你跟我說，我們一起解決。”姜沒見過他這樣，自然也清楚他現在的狀態不對勁兒。

“老板。”

莫陌悶悶出聲。

姜關心他：“你說。”

莫陌抬眸，眼眶有點兒紅，但因為強行忍著并沒有表現的太明顯：“我可以請幾天假嗎？我想回一趟老家。”

“要我陪你嗎？”姜有些擔心。

“不用。”莫陌聲音有些啞，“我一個人就行。”

說完。

他將卡放在姜手里。

朝里走了兩步，又想到什麼轉過：“最多一周我會回來，你不用擔心。”

“好。”姜沒有過多追問。

“謝謝你。”莫陌說完就進自己房間了。

姜不知道他出了什麼事，他不想說，也不便追問。

進去后。

跟姜安在一起的歲歲看著，帶著點兒關心的問道：“媽咪，莫叔叔怎麼看起來有點兒不開心。”

姜看朝莫陌所在的房間看去。

沉默片刻后說了個答案：“他想家了。”

歲歲腦袋冒出幾個問號。

想家過年怎麼沒回呢？

姜走過去挨著他坐，正要抱抱他，就見歲歲在上嗅了嗅。

“怎麼了？”姜有點兒疑。

“你今天是不是見到爸爸了。”歲歲一雙眼睛黑白分明，圓溜溜的。

姜安看過來。

秦老爺子也朝這邊移了一下位置。

姜腦袋一串串問號：“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