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頓了頓。

在思考。

“好。”先應下來。

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這個事。

通過圈傳言給秦牧川造力確實好諸多，不用費盡心思去找證據，在輿論的力下，秦牧川會自陣腳。

而且只是圈傳，并非網上。

只要姥爺不出門，大概率也傳不到他耳朵里。

這麼想著，到家下車后給池淺發了消息：“能先只傳到秦牧川等人耳朵里嗎？”

池淺：“小事一樁。”

“那麻煩池士幫我傳傳。”姜想看秦牧川的反應，“最好讓他以為圈很多人都知道了。”

池淺回了一個字：“沒問題。”

結束聊天。

姜便去找歲歲了。

去時歲歲正在花園里跟秦老爺子下棋，小小的人坐在那兒幾分年老，旁邊坐著是觀看的姜安。

“丫頭回來了。”秦老爺子先看到，笑著打著招呼。

姜安和歲歲跟著看來。

姜瞅了瞅棋局，打了招呼：“嗯，戰況如何？”

“還不是很會。”歲歲主說，順便問了句，“您怎麼沒跟池淺阿姨多玩會兒。”

“再玩兒下去，我怕晚上回來的時候你跟我約了一百個人見面。”姜寵溺的刮了一下他鼻子，帶著幾分玩笑的口吻。

歲歲撓了撓頭，有點兒不好意思：“我就是看不慣爸爸那麼嘚瑟。”

“他就是想逗你。”姜知道霍知舟的想法，他跟孩子的相模式一直都是那樣。

“姥姥，您可以幫我接著下嗎？”歲歲抿抿，“我有點兒話想跟媽咪說。”

姜安寵溺一笑：“去吧。”

歲歲：“謝謝姥姥！”

他牽著姜就往花園另一邊走。

看著他神神的樣子，姜有點兒好奇：“你想跟媽咪說什麼？”

“您想談嗎？”歲歲問。

姜不意外，畢竟之前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聊過了：“暫時沒這個打算。”

歲歲：“您還是談吧。”

姜問：“為什麼。”

“您不談，爸爸就會一直追您。”歲歲說的很認真，“整天在您面前竄，惹的您心煩。”

就今天跟爸爸的對話來看。

他顯然沒有要放棄的打算。

媽咪生活本來就忙，他還這樣死纏爛打的話不太好。

“沒事。”姜對此倒是看得開，“我會想辦法跟他說清楚的，我們不能為了解決一件事，就去做另外一件不喜歡的。”

歲歲想了想。

好像是這麼回事。

“他今天跟你聊什麼了。”姜日常聊天。

“問了我的近況，有沒有到新朋友，對未來有什麼規劃。”歲歲一五一十說著，畢竟一起待了大半天，“還問我喜歡京州還是海城。

“還說如果我更喜歡海城，未來我們就在海城定居。”

姜嗯了一聲。

跟想的容差不多。

“不過有一個事我不是很明白。”歲歲揚著小腦袋。

姜問：“什麼？”

“我說你要在海城定居的話，爺爺肯定不會同意。”歲歲想著當時的場景，把話復述了一遍，“爸爸卻說他跟他們已經沒關系了。”

姜一頓。

對于霍家的傳聞多多聽到了一些。

霍知舟把霍氏集團全部給了霍司年，還說霍知舟跟霍家斷了關系。

是真是假，沒去調查。

現在看來應該是真的。

“你問他為什麼了嗎？”

“問了。”歲歲說，“他說沒有關系的意思就是不會再爸媽，也不會再回去探。”

“那應該是爺爺做了讓你爸爸很傷心的事。”姜想著顧時西跟講的那些，解釋道，“你爸爸決定離開他們，自己生活。”

歲歲揚著小腦袋：“那爸爸以后豈不是沒有爸爸媽媽了？”

“有，只是看他想不想認。”姜理的告訴他。

歲歲不知道怎麼說。

他之所以在爸爸走了之后給那個吻，就是希他好好的，不要難過。

可……

他卻的說他只是霍叔叔。

“媽咪。”

“嗯？”

“他今天走的時候，我說他只是霍叔叔。”說到底歲歲也只是孩子，“他會不會因為我的話難過？”

“不會。”姜很肯定這個。

歲歲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真的？”

“嗯。”姜滿臉溫，“你那些小心思他看得一清二楚，不管你上怎麼說，他都得到你對他的在意。”

歲歲繃的心稍稍緩解。

他不想跟他斗的。

但他太氣人了！！！

“寶貝。”

“嗯？”

“過幾天就放假了，你要不要去他那邊住幾天？”姜不歸不，但不會剝奪孩子那份，“如果他真跟爺爺沒了關系，那你就是他唯一的家人。”

這句話在歲歲心里了一圈漣漪。

“我去的話，他肯定會策反我。”歲歲對自家老爸的行為也很了解，“讓我幫他說話，說不定還會利用我把您也騙出來。”

“媽咪很聰明，騙不到的。”姜說。

歲歲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選。

他想跟媽咪在一起。

可爸爸一個人……又覺得他有點兒可憐。

“還有幾天，你可以慢慢想。”姜他的腦袋，很是溫，”想過去的話就跟媽咪說，我讓人送你過去。”

歲歲點了點頭：“嗯！”

聊完這些，歲歲又開始給介紹對象的事。

一會兒說那個叔叔好。

一會兒又說某某某也不錯。

幾番下來。

姜了他的臉：“信不信等你長大了，媽咪也這樣給你介紹對象，讓你去相親。”

歲歲腦補了一下。

還是算了！

“我錯啦。”

“知錯就改就是好孩子。”姜牽著他在花園里慢悠悠的逛著，“走，看他們棋下的怎樣。”

歲歲點了點小腦袋：“好！”

朝那邊走去的時候，歲歲開了口：“對了媽咪。”

姜：“嗯？”

歲歲：“莫陌叔叔有跟您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這段時間每天跟著他學武。

他都有點兒想他了。

“應該還有幾天。”姜想著莫陌之前說的，“你要是想他了可以給他發消息，他忙完會回你的。”

歲歲說了聲好。

當天傍晚。

歲歲給莫陌發了消息。

消息送達時是黃昏，莫陌正在一個略微偏僻但風景極好的地方坐著，手機和背包放在一旁，他的正前方是一座墳。

他手放在立的碑上，輕輕挲著。

那張不茍言笑的人機臉上此刻全是不住的抑和悲傷，視線就這麼看著，眼底難過的緒將他整個人覆蓋。

“騙子。”他啞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