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沒接話。

從秦牧川那兒離開后，他去了秦氏集團找秦墨。

他到時，剛好跟姜到。

“好巧。”他主打招呼。

“是巧的。”姜維持表面關系，見他穿的偏休閑，隨口道，“你來找秦墨？”

“嗯，跟他談點事。”秦風微微頷首，表面上保持著如沐春風，“一起吧。”

“好。”姜跟莫陌一起上樓。

電梯里。

三人沉默不已。

秦風率先打破尷尬，聊著一些日常話題：“爺爺最近還好嗎？”

“好的。”姜說。

“那就行。”秦風閑聊著，“之前他在老宅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只有他跟管家爺爺在，我們偶爾會回去看看他，但大多時候他都無聊的。”

“知道無聊還不回去陪老人家，那你說這些又有什麼用。”莫陌一句話口而出。

他就不喜歡這種表面裝的人。

不知也就算了，知道還這樣。

姜：“？”

姜側眸看了看。

對他這反應到意外。

以前的莫陌偶然也會懟人，但很像現在這樣。

“你這位保鏢？還是助理。”秦風意有所指，“說話還直接。”

“他說直話習慣了。”姜沒再像以前一樣道歉和客氣。

現在的份跟以前不一樣。

不必再迎合。

若迎合，反而顯的位置坐的不合適。

“不過我聽姥爺說，他無聊的時候只是數。”姜說，“畢竟秦墨跟江野經常會回去看他，陪他說話聊天解悶。”

秦風側眸看了一眼。

如今的姜的確和以前那個事事避鋒芒的人不一樣了。

“那可能我回去的比較。”他隨口道，“爺爺只對我一個人無聊。”

姜沒再接話。

他們三個中，秦墨跟秦江野陪姥爺的時間比秦風多得多，所以姥爺對他們兩個的喜和在乎也比對秦風多。

付出什麼，才有可能收獲什麼。

否則什麼都不會有。

叮。

電梯門打開。

三人走了出去。

“我先去找哥了。”秦風全程保持禮貌客套，就跟初見時裝的那樣，“有時間再聊。”

姜嗯了一聲。

兩人剛分開。

秦風的臉就變得有些復雜。

他直接去了秦墨辦公室，看到他在忙時主道：“哥。”

秦墨抬眸。

看到他來有些意外。

“有事？”

“有點兒，你有時間嗎？”秦風問。

“暫時沒有，馬上要開會。”秦墨看了眼腕表，說的直接，“你要有空的話等我兩小時，沒空就回去再說。”

“沒事，我等你。”

之后兩個小時時間里。

姜秦墨等人坐在一起開會。

這次開會主要是商談開辟新業務的事，每個人發表自己的意見，到姜時，也據市場、技等各方面分析。

一番話下來。

得到了一致認可。

散會時。

秦墨難得留下來跟一起走，言語間是毫不吝嗇的夸贊：“你現在很好。”

“未來會更好。”姜對自己有信心。

“如果姑姑從小就培養你這方面的東西，你的就不會比霍知舟低。”秦墨由心而發，說的極為認真。

一年不到的時間姜迅速長。

瘋狂吸取各種知識。

這樣的努力是有收獲的。

“那我可能活不到現在。”姜跟秦墨說的直接，“媽媽的事故極有可能出現在我上，甚至更過分。”

若學了這些東西，肯定會經營公司。

以秦牧川等人的格，在發現媽媽轉讓財產給時就制造車禍，那這個有資格買回份的人一旦展現能力就會為眼中釘中刺。

之前那件事就是一個說明。

秦墨一頓：“抱歉。”

“不是你做的你道什麼歉。”姜分的清，“之后幾天應該沒我什麼事了吧？”

秦氏集團正在進行的項目都看過并記。

以前的也翻閱過。

可以說現在對秦氏集團特別，到各大管理層腦袋里都有他們的資料，每個項目的細節都記得一清二楚。

“沒有。”秦墨說，“等項目書正式出來后，才會再次開會。”

姜嗯了一聲。

帶著莫陌走了。

秦墨也回了辦公室。

看到秦風還在那兒，他有些意外：“難得看到你等這麼久。”

“不等哪兒有時間見到你。”秦風說。

秦墨沒反駁。

每個人都很忙。

他的確沒有閑心跟他敘舊聊天說話。

“找我什麼事。”

“圈的傳言你聽到了嗎？”秦風視線看著他，問的格外直接。

秦墨眉眼微抬，周還是那冰冷：“什麼傳言。”

秦風：“當初害姑姑的事。”

秦墨一頓。

干脆的兩個字：“沒有。”

秦風擰著眉心看他，帶著幾分懷疑：“真沒有？”

“我整天公司和家兩點一線，能聽到什麼？”秦墨說的是真的，最近他真的很忙。

秦風點點頭。

也是。

為秦氏集團總裁，手上業務繁多。

更別說手里還握著其他上市公司的份。

“不知道誰在傳。”秦風想看他會怎麼解決，“說姑姑當初昏迷是爸跟二叔做的，為的就是怕回來搶家產。”

“你們不就是這樣做的嗎。”秦墨神都沒變一下。

秦風頓住。

好一會兒后。

他看著他，帶著幾分懷疑道：“這事……不會是你做的吧。”

跟姜關系好，爺爺對他也好。

把他們賣了換取姜跟爺爺的信任。

想到這兒，秦風更加加深了這個懷疑。

“要是我做的，你不會有坐在這里的機會。”秦墨對他的懷疑猜測已經見怪不怪，很自然的說道，“自己去坦白，還能爭取個從寬理。”

“你就這麼狠心？”秦風問。

秦墨停下手里的事，一雙漆黑的眼睛深不見底。

他說的很直白，語氣卻涼如寒冬：“我要真狠心，當初知道的時候就報警抓你們了，看在最后一點親的份上，勸你們自覺。”

“我們坐牢了，對你有什麼好。”秦風很不明白，他不想跟姜斗，但不代表他想看到自家哥這麼冷。

秦墨盯著他看了幾眼。

最終什麼都沒說。

沒有第一時間理這個問題，已經對們很疚。

既然風誤會，那就誤會吧。

“你知不知道爸因為這件事徹夜難眠。”秦風試圖說服他。

秦墨問：“你有沒有想過，姑姑出事的時候姜也徹夜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