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這是厲致深的第一想法。

“昨天霍知舟跟談了什麼？”姜安難得問他一個問題。

“不知道。”厲致深說的是真的，“只看到他頂著兩個掌印從書房出來。”

姜安神一頓。

極手。

除非把惹急了。

霍知舟究竟干了什麼。

“你覺得他怎麼樣。”

“不怎麼樣。”厲致深口而出，帶了幾分傲，“沒有那個岳父看得順眼婿。”

聽到這話。

姜安都不想搭理他。

站起就離開了。

“怎麼了？”厲致深跟上去。

“再讓我聽到這種話，你可以跟他一樣待在外面。”姜安不會管他，但在這兒聽不順耳可以直接趕人，“永遠都進不來。”

厲致深咯噔一聲。

他連忙跟在后：“我就過過，那小子我不好評價。”

姜安沒接話。

往前走。

“說他好吧，他又惹丫頭生氣。”厲致深說的認真，“說他不好，他在歲歲的事上又考慮的很周到，昨晚怕歲歲看到他臉上的掌印，還特意問他在不在樓下。”

“嗯。”姜安知道。

昏迷之前霍知舟是一個很好的人，在面前是個好老公，歲歲面前是個好爸爸，面前是個好婿，幾乎挑不出病。

之所以沒有像對厲致深那麼狠心，很大一個原因霍知舟曾經很好很好過，對歲歲也極好。

不過——

還是渣男。

“你說我要不要替出口氣？”厲致深試探姜安的態度。

姜安停下腳步。

厲致深跟著停下。

就在他以為姜安要說出什麼建議時，轉過來看了眼他的腳，又抬眸看著他的臉。

哪怕一個字都沒說，厲致深還是秒懂：“我不是跟著你，只是順路去找秦老爺子。”

姜安沒說話，眼神有震懾力。

仿佛在說這條路跟老爺子在的方向順路？

“我這就走。”厲致深知道再待下去會惹不高興，很自覺的說道。

說完就走。

消失在了的視線之中。

他走后，姜安想著他說的那些話對有了幾分擔心。

但沒告訴自己，顯然是不想自己手。

-

上午十點。

姜到了司寧樓下。

莫陌停好車就跟一起上樓，電梯剛打開，就跟電梯里的霍知舟對視了個正著。

那一刻。

姜眉心一擰。

“姜小姐，早。”江特助主打著招呼。

姜：“……”

姜眉眼間帶著復雜。

霍知舟怎麼會在這兒？

“您也是來找司寧小姐的嗎。”江特助按著電梯開門鍵，態度溫和不已。

姜嗯了一聲。

江特助視線在自家BOSS上看了一眼，說了句：“那還巧，我們也是去找司寧小姐的，一起上去吧。”

“不了。”姜拒絕道，“你們先上。”

江特助朝自家BOSS看了一眼。

后者沒表態。

他只好繼續按著電梯開門鍵。

一時間兩人僵持著，隔著電梯對視，誰也不讓誰。

姜知道霍知舟故意的，為的就是想僵持之后擔心耽擱其他人時間而被迫上電梯。畢竟這是司寧住宅，不是公司那種專屬電梯。

“要不還是一起吧。”江特助察覺到怪異的氣氛，抿抿輕咳一聲道，“反正都要找司寧小姐，一起上去也省的多開一次門。”

姜沒接話。

知道霍知舟不是司寧來的。

司寧知道跟霍知舟的關系，非特殊況不會把跟霍知舟湊一塊兒。

“叮叮叮——”

電梯因為太久沒關上門開始響。

江特助站在那里滿臉犯難。

BOSS不表態。

這可怎麼辦？

“莫陌。”姜不喜歡僵持。

莫陌時刻準備著：“我在。”

姜看著霍知舟，一字一句道：“既然他們不愿意坐，那就把他們拉出來。”

“好的。”

莫陌立刻執行。

對他來說，拽江于跟霍知舟兩人不是什麼難事。

十秒不到。

他就把兩人拽出來了。

姜進了電梯，按了司寧所在的樓層就打算上去。

霍知舟朝江特助看了一眼，后者面難，但為了自家BOSS的幸福著想，著頭皮對莫陌使了壞，還手去拽了他子。

莫陌條件反去擋。

霍知舟趁著他松手的空檔卡著電梯門進去了。

莫陌：“？”

莫陌：“！”

莫陌人機臉上出現幾分裂痕。

不等他阻攔，江特助就一個熊抱把人抱住，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們這樣，只會讓老板越來越討厭。”莫陌眼見追不上便沒再多說，只是按下電梯打算待會兒上去。

“BOSS只是想跟姜小姐待在一起。”

“老板不想跟前夫哥待在一起。”

“我只是特助，拿錢辦事。”

“那我也拿錢辦事。”

江特助：“？”

什麼意思？

“卸掉你一條胳膊對我來說很輕松。”莫陌人機臉一本正經，“你想先卸掉左手還是右手？又或者雙？”

江特助條件反的跟他拉開距離。

執行命令很重要。

但胳膊和也很重要。

“剛剛這樣的行為我不希看到第二次。”莫陌想著他的兩個小作，說的認真，“不然你真的會斷掉一條胳膊。”

“好的。”江特助表現的很客氣。

再過幾天應該就能聘請到BOSS想要的保鏢了，屆時他就不用再做這種卑鄙無恥的事。

就是不知道BOSS跟姜小姐相的怎麼樣？

電梯里。

兩人一言不發。

看著站著離他很遠的姜，霍知舟主挪腳步朝去，看著認真的說道：“你來找司寧什麼事。”

姜沒出聲。

“還因為昨晚的事生氣？”霍知舟問道。

姜沒接話。

霍知舟朝靠的更近了些：“我跟你道歉，昨晚是我沖了些。”

姜正眼都沒看他一下。

道歉又怎樣。

明知道會惹不開心還是這樣做，這種道歉本沒有半點兒誠意，真覺得自己錯了，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來煩。

“怎麼不說話。”霍知舟見一言不發，口那個地方有些悶，“要是生剛才的氣，你可以像昨晚那樣打我。”

姜只是看著不斷往上的樓層，沒給他任何回應。

叮。

電梯到了。

門開那一瞬間姜快步朝外走去，直奔司寧所在的位置。

霍知舟跟而上。

“叮咚。”

姜按了門鈴。

霍知舟也跟著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