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江于敲了門。

霍知舟沒給回應，整個人像尊雕塑似的坐在那兒。

江于知道他聽到了，朝里走去，匯報著況：“姜小姐剛才發來消息，說小爺放假要過來住幾天，您看要過去接嗎？”

若接過來，小爺肯定會察覺到BOSS況不對。

若不接，顯的BOSS這個父親有些失職。

“不去。”霍知舟拒絕了。

“那——”江特助言又止。

“就說我明天要出差。”霍知舟隨意想著理由，他需要時間好好想想他跟到底該怎麼相，“要在國外待好長時間。”

江特助：“好的。”

他很快就把消息轉達給了姜。

看清容后，姜視線看著歲歲：“你爸爸明天要出差忙很重要的事，下次放假再去他那兒怎麼樣？”

“他在海城嗎？”歲歲問。

姜點頭：“在的。”

歲歲跟個小大人似的：“沒事，我去他那邊待半天。”

姜言又止。

歲歲說：“待會兒我去的時候您別告訴他。”

“好。”姜由著他去了。

決定好后。

姜就讓莫陌送他去。

去的路上歲歲時不時看一下自己的兒手表。

他覺得爸爸在騙媽咪，這幾天他看過他的運步數，只有個位數。

他不可能要去出差。

“莫陌叔叔，待會兒你把我送到距離門口五十米的地方就行。”歲歲脆生生的說道，帶著幾分孩子的稚氣。

莫陌：“好的。”

一個多小時后。

莫陌把他送到了。

看著他下車朝那邊走，他也跟著下了車。

“您不用送我。”歲歲背著小書包，臉上那雙眼睛格外大，“我一個人去目標小一些，不會太早被爸爸的保鏢們發現。”

莫陌瞅了一眼四周的部署。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您回吧。”歲歲對他揮了揮手就朝霍知舟住宅的大門走去。

到門口時。

保鏢們看到是他規規矩矩的行禮：“小爺好。”

歲歲仰著小腦袋，長相可：“爸爸在家嗎？”

“在的。”門口保鏢回答。

歲歲：“好的。”

見他朝里去保鏢們也沒多說什麼，只當是霍知舟他過來的，他們不是霍知舟的保鏢，自然也不知道霍知舟的近況。

十分鐘后。

歲歲被人帶著去見江于。

“江特助，小爺來了。”

江特助：“？”

誰？

他下意識看向聲源。

視線落在背著小書包的歲歲上時，渾警鈴作響，面上卻保持著淡定和溫和的跟他打著招呼：“小爺。”

“爸爸在哪兒。”歲歲問。

“BOSS在午休。”江于找個借口，朝林北使了個眼，繼續跟歲歲聊天拖延著時間，“你吃飯了嗎？要不要我讓人去給您做一份？”

“不用，我吃了過來的。”歲歲禮貌客氣，“麻煩你帶我去找一下爸爸，我有事跟他說。”

“你稍坐一會兒，我這就去BOSS起床。”江特助說。

他朝里面看去。

見林北上了樓才稍稍放心。

“沒事，我自己去他就好。”歲歲一邊說一邊朝里走，“他有時候有起床氣，在沒睡醒的況下你們去他，他容易生氣。”

江特助禮貌一笑，心里有些張。

也不知道林北跟BOSS說了沒有。

小爺這況，他也不好直接攔著。

“他在哪個房間？”歲歲問。

“我帶你上去。”江特助還在爭取時間，“你的書包要放樓上還是樓下？”

歲歲：“樓上。”

江特助：“好的。”

歲歲：“嗯嗯。”

江特助：“我先去給你倒杯果，這麼遠過來肯定了。”

“江叔叔，你是在拖延時間嗎？”歲歲毫不猶豫的穿，一雙眼睛滴溜溜的看著他，“從我來到現在，你好像并不想我看到爸爸。”

“怎麼會。”江特助反應極快，沒出馬腳，“只是想著BOSS還在睡覺，等他清醒點兒你也可以跟他聊的愉快些。”

“他明天要出差？”歲歲又問。

江特助：“是的。”

歲歲：“要去幾天。”

“暫時還沒定，可能三四天，也可能四五天。”江特助一本正經道，“要是極度不順利，還有可能十天半個月。”

“哦。”歲歲點了點頭。

江特助帶著坐電梯上樓了。

上去過程中，他拿手機給林北發了條消息：【怎麼樣了。】

林北：【BOSS回臥室了，你帶小爺過去就行。】

江特助的心徹底放下。

片刻后。

他帶著歲歲朝臥室方向去。

還沒走到門口房門就打開，一居家服的霍知舟從里面走了出來，眉眼間帶著掩飾不掉的疲態，整個人神不是很好。

“BOSS，小爺來了。”江特助送過去。

“嗯。”霍知舟盡可能讓自己神點兒，但兩天多沒吃沒喝的他，能量不太夠，“你去忙吧。”

沒一會兒。

走廊上只有他跟歲歲。

在他開口之前，歲歲先一步說道：“不想看到我可以明說，不用找出差這種爛借口，哼。”

“不想見你就不會起床了。”霍知舟帶著幾分寵溺的了他的臉。

歲歲沒說話。

霍知舟取下他的小書包，一如既往的調侃道：“就這麼想見到我，幾天時間都等不了？”

歲歲：“騙子。”

霍知舟：“嗯？”

歲歲：“你本就不出差。”

“舍不得我可以明說，不需要這麼傲。”霍知舟帶著他把書包放好，言語間沒有任何不妥，“聲爸爸，說不定我會考慮取消出差。”

歲歲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把書包放好后，霍知舟跟他在樓上一個休閑室待著。

過程中霍知舟時不時說些話來逗他。

一會兒調侃他。

一會兒打趣他。

歲歲照單全收，一句都沒懟。

“今天這麼乖？”霍知舟見他悶著不說話，有點兒擔心他的狀態，“跟小綿羊一樣。”

“你不也一樣。”歲歲說。

霍知舟：“？”

歲歲看著他略微憔悴的面容，心里有點兒難：“見我之前，你是不是沒照照鏡子。”

“怎麼了？”

“你現在就像電視上那些生病的人一樣。”

他不知道爸爸為什麼會變這樣，是工作上的力，還是上的問題，又或是他之前說的那些話讓他難過了？

他現在的神狀態看起來真的好差。

哪怕他努力維持正常樣子，但還是一眼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