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當初是怎麼謀劃的。”秦老爺子問他。

“你問他們都是問是不是他們做的，怎麼到我這兒就問過程了。”秦牧遲對這個有些不滿，“這不公平。”

秦老爺子：“他們若承認，我也會問下去。”

秦牧遲試圖反駁：“我沒承認。”

秦老爺子看著他：“那安安的事，是不是你們做的。”

秦牧遲很想像以前一樣隨便說些七八糟的話，可秦牧川他們做的那些事他都跟姜說了，皺了皺眉，還是代了：“是。”

“不過您可不能說這事兒是我說的。”秦牧遲不想跟秦牧川明面上有這種爭執，“秦牧川要是知道我告，非發神經病撕了我不可。”

“怎麼謀劃的。”秦老爺子又問了剛剛那個問題。

“時間過了這麼久了，誰還記得。”秦牧遲隨便說道。

秦老爺子盯著他，自帶迫力。

秦牧遲有些發怵，但還是沒說：“真不記得了，問您當初怎麼秦安離開海城的事，您還記得那些細節和對話嗎？”

此話一出。

姜是第一個有反應的，眼中有復雜閃過。

之前跟姥爺相聊天時他跟聊過以前，當初的細節和心他都記得一清二楚，用姥爺的話來說，那些事一直藏在心里從來沒忘過。

“給我轉移話題。”秦老爺子嗓音微沉，沒讓心底的緒外，“安安昏迷的事不過才過去三四年，怎麼會忘得這麼快。”

“這話說的，前天您吃午飯前說的話是什麼您還記得嗎？”秦牧遲就是個無賴。

秦老爺子：“……”

“不記得是吧。”秦牧遲很會說，“那我不記得不也很正常嗎？”

秦老爺子：“誰做的。”

秦牧遲：“這個我記得，秦牧川跟秦風合謀的，秦風派人去做的，派去的那個人何佳，外甥不是已經知道了？”

秦老爺子心有些差。

他不明白秦風為什麼不認。

很多證據都被拿在手里，撞安安的那個人也自首了。

他不承認又有什麼用。

“行了，這兒沒你事了。”秦老爺子趕人走。

秦牧遲也沒在這兒多待，隨口說了句您老好好養后就走了。

他一走。

花園里只剩下老爺子和老管家，以及姜跟姜安。

想著剛才的事，他眉眼間多了幾分嚴肅的詢問：“你們覺得，風為什麼不承認。”

“怕被拿到證據。”姜說。

若是在秦家或者醫院談這些，他大概率會承認，但偏偏談話地點在家。

秦老爺子疑：“什麼證據？”

“倘若我這兒有監控，倘若我提前做了準備，那他在這兒承認就等同于把證據送到我手上。”姜據自己的想法說道。

秦老爺子眉心蹙了蹙，朝四周看了看：“你這兒有嗎？”

“那邊有。”姜指了指，“不過距離比較遠，我們這個談話的分貝是收不進去的。”

秦老爺子心沉重。

他沒想到風竟然因為這個不承認。

“他知道以我現在掌握的證據不足以給他定罪，為了自保，自然會小心謹慎些。”姜的猜測正好也是秦風的想法。

“他是覺得我聯合你們一起算計他？”秦老爺子總算反應過來了。

姜：“不知道。”

只知道秦風不承認的原因，其他他怎麼想并不清楚。

秦風的確有這個懷疑。

坐車駛出姜家最外面那道大門后，他朝里面看了一眼，眸底醞釀著很多復雜的緒。

“老爺子太過分了！”秦牧川罵罵咧咧，對于剛才的事非常在意，“居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人把我扔出來。”

“您要理解。”秦風聲音平緩無波。

秦牧川沒意會到：“理解什麼！”

秦風又朝外面看了一眼，語氣平靜但多了點兒詭異：“理解爺爺跟他兒分開這麼多年，想偏心們的想法。”

秦牧川一愣。

直覺告訴他，在他被拖出來后發生了一些事。

“他跟你說什麼了？”

“明確表示我若因為姑姑的事被抓了，他不會管我。”秦風是有一點失的，這些年他雖然沒有秦墨跟秦江野在他邊待的多，但心里也是真的尊敬他。

可這些，并換不來他的一點兒在意。

在姜跟他之間，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姜。

“早跟你說他現在整顆心都在秦安那邊。”秦牧川一開始就看明白了，“以他現在的想法，立囑的時候秦安肯定是最多的。”

“他還沒立。”秦風說。

秦牧川側眸，帶著點兒意外：“你怎麼知道？”

“出來的時候管家爺爺找到了我，大概意思是我要是去爺爺面前認了錯，坦白姑姑的事，囑上不會我半分。”秦風一雙眼睛沒有太多。

秦牧川眼睛微深。

開始琢磨。

“但我沒說。”秦風疑心病很大，“誰也不知道那里有沒有姜提前準備的監控，一旦承認，那就是抓我的證據。”

“沒說是對的。”秦牧川以己之心度人之腹，“就你爺爺現在的所作所為，他真有可能為了討姜和秦安的歡心給你設陷阱。”

秦風沒接話。

他不是不能理解爺爺想彌補姑姑的心。

可份不是已經給姜了嗎？為什麼還要那麼偏心。

“風。”秦牧川有一個計劃。

秦風：“嗯。”

秦牧川：“你想不想奪權。”

秦風眉心微蹙，不太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

“整個秦家除了你哥之外，你是最有前途的。”秦牧川說，“若姜們沒出現，你爺爺立囑的時候你拿得應該比較多。”

秦風頓了頓，很快反應過來：“你是想除掉姜？”

“比這更重要。”秦牧川說。

秦風：“什麼？”

秦牧川：“你爺爺。”

秦風眉心擰在一起，被這話驚了一下。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人，心里掀起波瀾：“你要對爺爺下手？”

“他還沒立囑，只要他一口氣沒上來囑就是按照法律來或者各自爭。”秦牧川說，心里歹毒至極，“秦安早就被趕出秦家，法律上不會有跟姜的。”

“不行。”秦風想都沒想就否定了。

他是有點兒怪爺爺，怪他不偏心他。

可心深也清楚他也沒明面上幫姜，監控的事也只是他猜測而已。

況且。

爺爺以前對他也好。

他再想要權和利益，也不可能對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