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把自己摘干凈就不會有事了嗎？”秦牧川深吸一口氣，試圖震懾住他，“秦安的事你終歸參與了，姜想讓你進去還不是輕而易舉。”

“我進去之前，你肯定進去了。”秦牧遲難得沒反駁。

秦牧川：“我有秦墨，你有嗎？”

秦牧遲：“我要是沒記錯的話，秦墨好像不會管這件事。”

“之前是不管，但現在他會管。”秦牧川說，“而且還會管到底。”

秦牧遲眉心微蹙。

試圖從秦牧川的臉上看出說謊的痕跡。

但他那張臉太有底氣了。

“你呢？誰管你？”秦牧川看到他臉上這種表就心里舒服，“就秦江野的能力想跟姜一家子斗是斗不過的，你要好好求求我，說不定我還讓秦墨連你也一起幫了。”

“你確定秦墨能將你做的那些事全部抹掉？”秦牧遲問道。

他知道秦墨能力強。

但姜手里有的是證據。

鐵證如山的況下，即便秦墨以及他手里的律師再強，應該也不會毫發無損吧。

秦牧川一頓。

自從醒來后他還沒見過秦墨。

他有多大的把握他也沒問過。

“不說話是什麼意思？”秦牧遲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心里也沒底，“是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太過分，秦墨也保不了你嗎？”

秦牧川沒再跟他說話。

跟虞佩蕓出去了。

“秦墨有跟你聊過這個事嗎？”秦牧川問虞佩蕓。

“沒有。”虞佩蕓沒有瞞著他，如實說道，“他都是跟風直接通的。”

秦牧川擰了擰眉。

風跟秦墨都要下午才來。

“我覺得應該沒什麼問題，一個何佳而已能掀得起什麼浪。”虞佩蕓并不知道姜手里有些什麼證據，“就算出現什麼不可控的事，秦墨也能搞定。”

跟秦墨的雖然不深，但對他的能力卻很了解。

能坐上秦氏集團總裁這個位置。

不會差。

“你給秦墨打個電話，讓他早點兒過來。”秦牧川自己雙手不便，只能讓虞佩蕓代勞，“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找他聊。”

虞佩蕓說了一句好。

跟秦墨說完后，秦牧川就去找老爺子了。

他來的這麼早，主要目的還是提前弄清楚老爺子的囑究竟是怎麼劃分的，哪些多，哪些，最重要是秦安跟姜有多。

但他的問題注定得不到答案。

秦老爺子一點兒要提前給他的意思都沒有。

好在時間過得很快。

沒多久就到了午飯時間。

在秦老爺子去休息的這段時間，秦墨來了。

“您找我？”秦墨上穿著正裝，很明顯是從公司下班趕過來。

“你跟我來。”秦牧川心沉重，“有話問你。”

秦墨雖疑還是跟去了。

秦牧川找了一個比較僻靜的位置，他往四周看了看，沒見到監控設備才稍稍放下心：“我跟風這件事，對你來說是小事吧。”

秦墨一頓。

沒開口。

“你別告訴我這麼件小事你都解決不了。”秦牧川沒得到想聽的話，心里難免有些不滿，“那個何佳我問過風，絕對不會跟警方半個字。”

“只是，當然是小事。”秦墨直白說道。

秦牧川眉心微蹙：“什麼意思。”

虞佩蕓眼中也帶了疑。

“霍知舟查了你在京州那個公司。”秦墨考慮再三，還是跟他說了，“雖然他們說沒有對他一星半點兒，但我覺得不可信。”

秦牧川問：“你怎麼知道霍知舟查了？”

“這不重要。”秦墨沒有在沒有意義的事上浪費時間，“重要的是姜手里如果已經有了您監視們二十多年的證據，您跟風至得進去一個。”

此話一出。

虞佩蕓跟秦牧川的臉眼可見的變差。

有那麼一瞬間虞佩蕓覺得秦墨是故意的，假裝幫他們，實際上心還是偏向秦安那邊。但理智又告訴秦墨不是這樣的人，雖然他跟他們沒有太多的，但答應的事都會做到。

“你也沒辦法？”秦牧川問。

“這得取決于姜手里有些什麼證據。”秦墨說的都是實話，“可作空間大就有希，若沒有即便再好的律師也沒用。”

“知道了。”秦牧川嗓音微沉。

“就沒有其他辦法嗎？”虞佩蕓皺著眉心問，“你爸爸是秦家家主，要是坐牢外面的人怎麼看我們秦家。”

“至于你弟弟，他那麼年輕。”

虞佩蕓不想他們兩個人任何一個有事。

秦墨沒有接話。

這些事不是他能決定的。

他們在害姑姑和做那些事的時候，就應該知道總有一天會有這麼個下場。

“你覺得姜手里有些什麼證據。”秦牧川問。

“不清楚。”秦墨一點兒頭緒都沒有，“但京州那邊的那個公司應該知道，但有沒有實證暫時不知。”

“何佳不可能把我跟風抖出去。”秦牧川在分析，“這也就意味著故意害人的名頭落不到我跟風頭上。

“京州那邊的監視，那些人想來也不會直說。”

他一點點分析著。

覺得自己不會有事的概率還大。

“我去找過寧景。”秦墨看他這麼樂觀，不太想打擊他的信心，但的這種事兒早晚都得有心理準備，“問了一下況。”

“他怎麼說？”秦牧川問。

“他沒有跟我說細節。”秦墨說，“只是告訴我這件事我勝率不大。”

秦牧川心里咯噔一聲。

虞佩蕓的臉也不是很好看。

寧家三是什麼人他們都很清楚，他跟秦墨說勝率不大那就代表姜手里有足夠扳倒他們的證據。

“那為什麼沒見警察來抓你爸跟風呢？”虞佩蕓問道，“姜手里的證據若真有那麼多，不應該早就把你爸跟風帶走調查了嗎？”

“不知道。”秦墨的確不清楚。

秦牧川沒開口。

心里已經在想著。

好一會兒后。

他將視線落在秦墨上：“你去找姜。”

秦墨：“？”

“以你跟的關系，應該不會對你有太大的敵意。”秦牧川說，“你好好跟聊，看能不能從里套出些什麼。”

只要知道手里有些什麼，他們就可以做出應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