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些年,夜劍宗與聖宗的關係,是很不好的。
他哪裡能夠知道,他們夜劍宗的宗主以及長老,都與聖宗的人有染啊!
這簡直是把他的臉往地上踩。
這也就罷了,關鍵是,夜劍宗是以正氣道,是為劍道,可聖宗修習的功法,完全是邪功,與他們夜劍宗的便道背道而馳。
兩相結合,極容易走火魔的!
怪不得,他以前最看好的宗主,以及這個長老,那些年的修為越來越慢,幾乎停滯不前。
原來,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可憐他竟然都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這些人竟然與聖宗的人暗渡陳倉了!
「還有誰?」
他深吸一口氣,目再次掃過那些長老。
這一次,倒是沒有看出來哪位長老還有其他的想法,看來,長老之中就這麼一個人。
「很好,你們兩個,來說說吧,除了你們,還有誰?」
他也不急著廢掉這長老的修為,因為現在還需要他們說出宗門之中有哪些弟子,跟聖宗有關係。
他才不相信只有他們兩個呢。
白袍老祖也是輕嘆了一口氣,暗暗搖頭。
是他們這些年對夜劍宗管得太了,才使得他們什麼膽大包天的事都幹得出來。
那聖宗的弟子啊,即便是那二流宗門,問劍宗,也沒有一個與們為伍的,就是因為練劍者與這些功法不合。
現在好了,若是讓外面的人知道,夜劍宗的宗主破了這個先例。
他們夜劍宗就該舉宗搬遷,找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躲起來撿自己丟了的臉面了。
「真,真沒……」
夜呈在面對兩位老祖的時候,膽子還是大的,還想要強辨一二。
但是那位長老就不一樣了,不等夜呈強辯,就直接將他所知道的那些弟子,都說了出來。
聖宗十幾年前就已經被滅了,自然,那些弟子都是夜劍宗的老弟子了,每說出來一個,兩位老祖的臉,就沉一分。
而那些長老,一個個都目瞪口呆,都不知道該作何表了。
「這麼多……這麼多弟子……唔!」
一位長老不慨,只是在白袍老祖的瞪視之下,又趕捂住了。
但他著實沒有想到,會有那麼多人啊,而且,很多都是什麼長老的繼承人選啊,若是他們這些長老故去了,這些弟子很有可能會被選上來。
這要是再晚些年被發現,他們夜劍宗,很可能要完啊!
夜呈聽到那個長老一個個名字報出來,就知道要完了,一,就直接坐在了地上,整個人都癱了。
「笑話,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兩位老祖暴怒,下令讓長老們,將這些報到名字的弟子,全都抓起來,一個都不能放過。
現在,有關於聖宗的人,不論是誰,只準錯殺,也不放過一個!
誰讓聖宗是真的毒呢。
以前聖宗還在的時候,還看不出來,等到聖宗被徹底覆滅,那些曾經與聖宗弟子有過親往來的修士,一個個都修鍊停滯不前了。
所以,大家也就知道了,聖宗的弟子修習的是邪功,對們的弟子有益,可對於別人來說,卻是有害的。
長老們依著兩位老祖的吩咐,去抓人去了,千苡星也跑去看熱鬧。
而議事殿中,只剩下了夜劍宗的宗主與兩位老祖,剛被廢了修為還在哀嚎的長老,還有閔。
「老祖,您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也不想的啊。」
夜呈知道自己完了,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抱著白袍老祖的大哭著求饒恕。
「是聖宗的宗主勾引我的,我也是一時糊塗,才會跟他有了首尾,我真的知道錯了。」
「滾開!」
白袍老祖一腳將人給踢開。
「聖宗的人勾引的修士多了,其他人怎麼能夠得住,你卻不能?」
「我……」
夜呈被踢開,在地面上滾了幾圈之後,又像牛皮糖似的,跪爬了回來。
「真的不是故意的,老祖,我知道錯了,求老祖救救我,救救我啊,我可是您們最看好的弟子啊,老祖。」
「是啊,最看好的,一個修為停滯不前的弟子。」閔在一旁默默回了一句。
夜呈:「……」
他惡狠狠地回頭,瞪了閔一眼,又不得不回過頭來,對著兩位老祖訴苦。
「老祖,我真的知道錯了,而且,哪有經得住的修士啊,外面修為停滯不前的弟子多了去了,他們都可以活著,為什麼我不行?」
就是啊,外面被聖宗禍害過的修士多了,一板磚下去能拍中三個。
那為什麼非得揪著他不放?
他不是已經知道錯了嘛,就不能夠放過他了嗎?
「因為其他人都沒想著替聖宗報仇啊,而你卻想給你死去的人報仇,不是嘛。」閔又補充了一句。
兩位老祖聽了這話,真恨不得現在就一掌拍死眼前這個蠢貨。
他還有臉求饒,最該死的就是他吧。
其他那些弟子,有些倒可能是無辜的,就算以前跟聖宗有牽扯,但起碼現在沒有了。
但是眼前這個不一樣,他還想著給聖宗宗主報仇呢。
是這一點,就能夠將他與聖宗歸為一類了。
而他們夜劍宗要是不給一個說法,以後就會與聖宗歸為一類人,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哪怕是為了夜劍宗,這個禍害以及那些有可能會連累到夜劍宗的弟子,就都得清理乾淨,一個都不能留下來。
思及此,兩位老祖也不管夜呈的求饒聲了,開始與閔商議起了接下來,輕家與夜劍宗該如何和談。
事已經鬧到了如此地步,也不是他們這幾個人說不再手,就能夠讓那些貪婪的二流世族與末流小世族不手的。
是以,這件事還有得談。
想想還真是憋屈得很,夜呈搞出來的事,最後還得由他們這些無辜的人來掃尾!
想著,白袍老祖也不顧及自己為老祖的面了,直接朝著夜呈踹了幾腳,直到將他踹得倒地不起,才算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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