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尤笙從手機上抬起頭,定定地看著對面的人。
以前雖然沒見過徐伊人,但是從陸時驍那群朋友那里聽到多,都說是一個溫賢淑,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可自從見了之后,黎尤笙發現本和大家說的一點也不同。
真實的徐伊人善于利用自己的弱的外表博同,同時還會隨便大小演,那眼淚說來就來,饒是同為人的,都不得不佩服淚腺發達。
到底是撒人最好命,才讓陸時驍那個眼盲心瞎的玩意念念不忘這麼多年。
白月的威力果然不容小覷。
不知道怎麼回事,徐伊人被這麼看著,有些心虛,可憐兮兮的出聲,“笙笙,你為什麼要這麼看我,很嚇人,你嚇到我和肚子里的寶寶了。”
黎尤笙往后靠,靠在沙發上,皮笑不笑,
“徐伊人,這里沒有外人,不必假惺惺地在這演,有事說事,沒事離開,我朋友一會就到了。”
真的很煩跟這個人在這上演宮心計。
都跟陸時驍分手了,還這般假仁假義,也不知道演給誰看。
被黎尤笙當面撕破臉龐,徐伊人也不生氣,抿笑了笑,“黎尤笙,你知道你輸給我,輸在哪嗎?”
黎尤笙挑眉,做出愿聞其詳的表。
“你就輸在不會服,不會哭,不會撒,也不會。男人都是要哄的,都是要順著來的,而你整天裝作一副堅強的不得了的樣子,又怎麼會讓他心呢?一個男人對你心,都是從心開始,你整天故作清高和堅強,讓他不到為男人的虛榮和被需要,他又怎麼會對你上心你呢?”
黎尤笙垂下眼眸,認真想了想說的話,隨即嗤笑出聲。
承認,徐伊人其中一部分話在理,可是怎麼辦呢,就是,就是不了,也做不到像徐伊人不就哭,一直以來的付出遠不及一滴眼淚來的有用,可這就是,做不來徐伊人說的那一套。
同時也覺得徐伊人的話是悖論,如果男人的心就代表他的真心,那當這個男人對這個人不再心的時候,是不是也說明他們的也到頭了?
從來不想做攀附男人的菟花,更相信男之間都是相互獨立的個,誰也不依附誰,既然對他所有的好,他不領,那就收回所有的好。
徐伊人見不說話,以為中了的心,心中得意不已,又冷笑出聲,“我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我給你了五年時間,這五年你日日夜夜待在他邊,都沒有把時驍拴住,我一回來,他就回到我邊,由此看來,你有多廢,他有多厭惡你。”
黎尤笙若有所思的說,“狗才用拴的,原來在你心里,陸時驍也是狗啊。”
“......”
徐伊人臉上的笑開始出現裂,瞇了瞇眼睛,用肯定的語氣說,“這不過是你而不得的挽尊的說辭,黎尤笙,別了,你就是嫉妒時驍更我。”
認真地點點頭,“你若是這麼想,能讓你心里舒服點,那你隨便吧。”
“還有啊,麻煩以后帶著你的陸狗離我遠一點,我聞不得狗味,以后見到我呢,也當做不認識或者沒看到,別來我面前討嫌了,應付你們真的煩的。”
徐伊人盯著眼前不甚在意的黎尤笙,想從臉上看到痛苦的神。
不信黎尤笙說不喜歡陸時驍就不喜歡了,就比如這兩次,故意跟個男人在一起,就是為了跟時驍置氣,讓他吃醋。
事實如黎尤笙所見,時驍都快氣瘋了,甚至還要跟劃清界限,徐伊人也氣瘋了,同時危機越發濃烈,再這麼下去,時驍只會離原來越遠。
如果不做些什麼,心里的不安會將淹沒的。
而這一切沒有比看到黎尤笙痛苦,更讓興了吧。
微微勾,低頭輕自己的小腹,“孩子也四個多月了,再過幾個月,這個小生命就會降臨這個世界上,時驍說會把這個孩子視如己出,會給我們兩娘一個家,他就是這樣好,總是這樣我,即便這個孩子不是他的,卻也因為孩子的媽媽是我,屋及烏。”
這些話,不由得又讓黎尤笙想到了分手那晚,質問陸時驍,現在管徐伊人,以后是不會也要管的孩子,他的答案是,卻也讓下定了分手的決心。
現在回想起來,心還是悶悶的,還是難的。
這就是陸時驍,對心的人癡,對不的人絕,毫不會想到那番話會不會傷害。
虧他現在還死纏爛打,讓回到他邊,越發覺得可笑了,回到他邊養別的人的孩子嗎?
真是渣男中的戰斗機。
“我其實佩服你的厚臉皮的,一個破壞別人第三者,還能這麼冠冕堂皇地在我面前說這些話,故意挑釁我嗎?”
不是看不出來,徐伊人故意刺激,想失態。
要是剛分手那兩天,可能會繃不住,現在不會了,男人就是狗,誰有本事誰牽走,既然自己沒本事,就認栽唄,大不了,下次亮眼睛,看男人準點。
調整好心態,抱玩味的看著對面的人,“你是多沒有安全?在我和陸時驍分手這麼久的況下,還一次次來我面前挑釁,宣示主權,就這麼害怕我跟他舊復燃啊?你就不怕,哪天真把我惹了,逆反心理一起,真跟他在一起了?”
徐伊人心里一慌,卻面不改,“你別白日做夢了,時驍那麼我,是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黎尤笙眉頭微挑,嗤笑出聲,“那是你沒看到陸時驍死皮賴臉闖進我家,各種電話微信擾求復合的樣子。”
徐伊人咬咬牙,心里恨極了。
怎麼會不知道,陸時驍現在對黎尤笙的在乎已經超乎想象了。
也正是因此,嫉妒的都快發瘋了。
朝窗外看了一眼,角一勾,“那要不要看看,他到底是在意你,還是在意我?”
說完這句話,黎尤笙還沒搞明白什麼意思時,突然端起桌面上的水,朝自己臉上潑了過去。
下一秒,陸時驍出現在了餐廳。
目睹了這一幕。
他臉沉,闊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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