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何沖想了想,“肯定是漢代的,因為墓葬出土的件形制就是漢代的。”
“你小子真不愧是通古玩的人。”梁永江對何沖的鑒定功夫早就佩服到底了,“我是真想不明白,敢在這行里稱行家的人最也得近四十歲,你一個二十歲的小子,為什麼就這麼厲害,我可是聽說了,那天晚上的拍賣里,你可是技群雄,牛到不行啊!”
“我天生聰慧行不行。”何沖也是服了他這話題的改變速度了,“快說那倆墓葬的主人究竟是誰。”
“解放前就被盜過的那座古墓,就是你掉進去的那個。”梁永江說起這事甚至都有些興,“是西漢時魯恭王劉馀的!”
“你們是怎麼確定的?”何沖倒是有些意外,問道。
雖然知道那座墓葬肯定是王侯級別的人才會有的,卻沒想到竟然是這個人。
“考古人員們在進到那盜里后據棺槨墓室的方向大致確定了整座墓的方向,順著確定的方向找去后在一懸崖上發現了表層被大量泥土封住的石門。”梁永江說道,“在封門石上刻有‘恭王馀’的字樣,雖然還沒發掘完畢,但基本已能確定墓主人就是劉馀。”
“沒想到他居然會葬在五龍山上。”何沖著下疑道,“這五龍山怎麼看也不像好風水的地方,他為什麼會選在那里下葬呢?”
“這就不得而知了。”梁永江搖頭,“總之這劉馀可真是大手筆,開山鑿石的為自己搭建墓,甚至在墓的各項設施也很完善,單就排水系統便讓考古人員們大為贊嘆了,要知道那都是在山一點點挖出來的,墓葬最高的位置甚至能達到十八米,那座存放棺槨的墓室矮了點,只有十二米。”
“他這是想在死后也獲得點安全。”何沖不笑道,“沒想到古人也懂這個。”
空間的小會讓人產生心理上的安全,這個魯恭王劉馀之所以把自己的棺槨室高度降低八也是這樣。
“壞孔子舊宅以廣其宮?”何沖忽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段記錄,自言自語道,“怪不得呢!”
“你說什麼?”梁永江對文言文不太通,問道。
“沒什麼,只是想到了書中對魯恭王劉馀的記錄罷了。”
史記中曾有記載:魯恭王馀,好治宮室苑囿狗馬,季年好音,不喜辭辯,為人吃。恭王初好治宮室,壞孔子舊宅以廣其宮,聞鐘磬琴瑟之聲,遂不敢復壞,于其壁中得古文經傳。
簡單點來說就是劉馀這人特別喜歡蓋新房子,沒事就改造自己的的宮殿,等到晚年的時候又開始喜歡音樂,而且他不喜歡斗。
但在他年輕的時候,為了擴大自己的宮殿,甚至不惜要拆掉孔子的故居,但拆到一半的時候卻聽到墻有鐘磬琴瑟的樂聲,嚇得他屁滾尿流不敢在往下施工只能停手,但即便如此還是在墻壁中得到孔圣人的古文經傳。
不過這也正好說明了為什麼在他的棺槨上會有水雷珠和《天衍雷功》,估計就是拆孔子故居的時候得到的。
“他棺槨上的刻字是什麼意思,專家們翻譯出來了嗎?”何沖再問。
“哦,這個差點忘了。”梁永江說道,“意思有點怪,原話我忘了,大致意思就是有個做雷功的東西,或許是那個年代的武功籍吧,會留給有緣人,希能完他沒達的愿。”
梁永江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何沖卻很清楚,看來自己在異空間見到的那位華服漢代男子應該就是劉馀無誤了,只是沒想到歷史對他的記錄多有了些偏差,這家伙并非是史記中的那麼無道貪財,想必在后半生里專注在了《天衍雷功》中,所以才表現的很貪財,目的應該就是為了尋找天才地寶來幫助自己修煉罷了。
“那另一座墓葬呢,就是李航他們準備挖的那座。”何沖繼續問道,“墓主人是誰?”
“這個還沒最終確認,但估計不是劉馀的兒子就是他孫子。”梁永江很肯定的說道。
“理由?”何沖問道。
“記得你說過李航曾經在打盜的時候說過一塊刻字石板嗎?”梁永江笑道,“那是第六代魯王劉閔在墓里留下的,在石板上確切的記錄了前幾代魯王的墓葬位置,所以李航他們才會去五龍山盜墓。”
“原來是這樣。”何沖恍然大悟,“那些參與盜墓的人都死了?”
“只死了兩個,是在盜外,至于進到盜的賴子等人雖然沒死,但也給嚇沒了半條命,也算是他們罪有應得。”梁永江說道。
“黑人呢?他怎麼樣了?”何沖記起這人,“我推著他掉進里就暈過去了,不會跑了吧?”
“跑?他雙全斷了,拿什麼跑?”梁永江說道,“當天我們找到盜就抓住了他,只不過已經奄奄一息,好在及時送往了醫院,現在生命無礙,就等他再康復一點便能審訊了。”
“那就好,這件事總算是結束了。”何沖長舒一口氣,活了下有些僵的,“對了,那個蔡總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關鍵的時候出手相助?”
蔡總的表現讓何沖很意外,從最初的莫名詢問到后來的仗義出手,非常不符合他這個老總的份。
“他蔡永明,以前也是我的同事,不過是鄰省的,后來迫于家族的力辭去工作回到家族集團里當老總去了。”梁永江解釋道,“這次是那個高康平介紹去的,在聽到有這麼一個拍賣會后就聯系到了我們,因為他深知高康平的為人,知道這里面肯定有事,所以自愿深充當應,他的那些保鏢也都是我們的英警員。”
“怪不得呢,那我回頭真得好好謝謝他。”何沖點點頭道,“說起來,為什麼沒見到高康平出現在這個地下拍賣會里?”
“哎,他死了。”梁永江說道。
“怎麼會死了?”何沖疑問。
“被蘇錦文殺掉的。”梁永江說道,“他那個人不允許其他人跟他生二心,更不允許別人超越他或者跟他平起平坐,高康平最近有想和他平等的架勢,蘇錦文又怎麼可能留下他,就在你被囚的前一天便讓蘇錦文殺害了。”
這個蘇錦文也是夠狠,明明是自己人,卻沒有半猶豫便直接給人殺了,不過也是,如果沒有這種殺伐果斷的心,又怎麼可能做到現在這個地步。
梁永江跟何沖聊了一會兒案子便接到電話離開了,本以為下一個會來的是自己父母,沒想到卻是周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