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請兩位先休息一會兒吧，上面還有收尾工作沒做。”江承平笑不出來了，他的笑容像是被轉移到了江幟舟臉上，這時角下垂的弧度都快變鉤子了。

陳盼聽著他們倆暗的鋒，一直站在旁邊盤算驗收時要注意的地方，見江幟舟僅憑話就在其他人面前占據了領導地位，暗暗佩服的同時幫腔道：“不用了，時間得很，我們既然來了，就該把該看的地方先看了。”

要升級公寓附近的安保系統，首先就要把監控攝像頭給換一遍，雖然原來選的牌子已經是市面上比較好的了，但在鬧出過與之有關的丑聞后，大眾看待這個項目的眼必然會變得苛刻。

陳盼自己就是孩子，自然能夠理解其他單的顧慮，暫時拋棄了董事長的份，而是以普通客戶的角度來看待江氏給公寓帶來的變化。

“我以為你們會把攝像頭整個換一遍，像現在這樣混用，難道就不怕被住戶投訴麼？就算有人說項目虛假宣傳，我也沒膽子回，這跟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也沒區別。”

陳盼懷疑江承平是為了省錢，特意又說：“你放心，錢款會分批打到你賬上，你不用擔心付不起貨款。”

江承平無可奈何的一聳肩：“錢又不用我付，我當然不用擔心付不起貨款，只是這樣本更低，利潤更高，萬一有個不測，想要收手也容易得多。”

話糙理不糙，他為江氏派來的負責人，也確實是有資格做決定，陳盼不好反駁，索追問下去：“你拐彎抹角的就是不說江氏那邊的預算，該不會是沒有相關的安排吧？”

俗話說罵人不揭短，卻是一開口就專挑江承平刻意要匿的事問，聽得他苦笑道：“你這不是都知道了麼？再問得更清楚也沒意思。”

因為有陳老這個融資人的緣故，江氏在資金方面不上手，收益也沒有預期高，至于將地皮收囊中的計劃更是徹底泡湯，秦霜氣自己上了當，自然不肯給錢，而沒的蓋章，江承平本弄不出錢來。

現在他這個負責人是名副其實的桿司令，手底下的人乍一看不，能調的的一只手就數得過來，而他又不愿自掏腰包去籠絡他們，只能是力行的親自上陣。

陳盼看一眼他挽到手肘的袖子，措辭相對緩和了些，托馮云這個草包廢的福，對干實事的人總是會態度好些，哪怕跟他有仇，也會看在這份上暫時拋開恩怨，畢竟沒人跟錢過不去。

“定金應該已經付了吧？現在聯系供貨方，就說要全換，我想他們應該不會拒絕賺錢的機會，錢從日盛賬上走。”盤算了一下金額，認為這筆錢還不足以拖垮他們。

江承平答應得痛快：“沒問題，我這就聯系他們。”

他說干就干，倒襯得一旁的江幟舟了多余的，后者跟著陳盼繼續視察進度，公事公辦的提意見：“江氏到底不是一直跟著這個項目走過來的，現在橫一腳，未必能事事盡心，尤其還有那個人在。”

江幟舟顧慮的是秦霜，陳盼跟他心有靈犀：“我明白，但這不是你期的麼？把江氏扯下水，讓他們必須顧忌自己的臉面，不得不放棄使絆子的行為。”

“你都看出來了。”江幟舟知道遲早會明白自己的苦心，但卻沒想到會這麼快。

陳盼撿起掉落在路邊的小葉榕的枝葉，把玩在手里說：“你不用愧疚，后悔了就是后悔了，這件事我也有錯，所以你不用愧疚。”

以為他之所以還在盡心盡力的為日盛集團努力只是因為愧疚。

江幟舟看起來冷淡倨傲，實際上卻是個容易心的，陳盼至今記得那個在他手下實習過的年輕孩，臨走的時候不僅帶走了實習記錄，還有他為提供的法律資源，足夠讓打贏司。

“我記得那個姑娘萌萌是吧？”陳盼很佩服自己的記憶力，時間過去這麼久了，竟然還能想起那時候的事。

江幟舟聽到這個名字，則是怔神片刻才想起是為什麼來，他之所以優待萌萌，其實是因為將當了在酒吧樓上跟自己共度了良宵的孩，后來才發現那孩其實是陳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