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自己的聽力有信心,那人絕不會是在發現臥室門被反鎖后才知難而退的,因為只要門把手被人擰下去過,就一定會發出聲音,但他當時什麼也沒聽到。
圓月和小辰也記得這事,擅長畫畫的圓月甚至還記得當時從小的腕表上看到的時間。
負責人連忙去翻派留守值班室的保安發到自己手機上的監控錄像,失道:“文先生被擊倒的時候,那人已經在陳董事長家里了,他們不是一個人。”
半夜跑進樓里的嫌疑犯不只兩個,這也說明他們安保捅出來的簍子不是一般的大。
陳盼知道這事不是他們的錯,頗為同的看了他一眼,語氣無奈的安道:“如果是一個人的話,案子確實會好破些,但現在這樣也未嘗就會讓事變得很糟糕,我們只要確認其中一個人的份,再想找出另一個人來就簡單多了。”
恰在此時,一個誰也沒想到的聲音開口說話了:“我想這恐怕是不可能的,因為這兩個人雖然沒有合謀,但大概率也是沒有仇怨,找不出共同點的。”
陳盼最先扭過頭看向江幟舟:“話說的這麼肯定,不怕有意外麼?”
今天心不好,懟起人來也是無差別攻擊,除了封家人以外,就沒有不在攻擊范圍以的,而憑和江幟舟對外公開的關系,沒人會覺得他們是在吵架,反而會以為是仗著這份關系才會如此。
“因為我現在就可以把最后帶上門的那個人給來。”江幟舟面無表的承認了一件在其他人看來稱得上震驚的事。
業負責人當場結起來:“這……這……”
他沒有懷疑江幟舟的膽子,但事實勝于雄辯,江幟舟自己主要往嫌疑人的位置上鉆,旁人也攔不住。
陳盼倒是沒有什麼多余的反應,左右江幟舟無論干出什麼事,都不會覺得奇怪,無比淡定道:“那你就把人來吧,我想問問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三個孩子坐在一旁的連椅上,險些沒搞明白眼前的況,幸好還有小多問了幾句。
封云霆和時繁星認為這是陳盼和江幟舟之間的事,主站到側邊,免得喧賓奪主,見孩子們滿臉疑,圓月和小辰更是言又止,這才低聲跟們解釋起況。
圓月眨著大眼睛,并沒有因此就害怕江幟舟,而是小聲對小說:“哥哥,干爸這樣做是不是為了保護干媽啊?可是他為什麼不自己來呢?是不是害怕被發現?我們不告訴爸媽麼?”
跟小麻雀似的,嘰嘰喳喳了一長串,除就在邊的小和小辰外,再沒有第三個人能聽到。
小還是愿意相信江幟舟的,但面對他的作也有些茫然,低聲囑咐:“還是先不要說。”
一行人中,江承平算得上是反應最慢的,他想緩和一下氛圍,奈何境尷尬,一開口只有打哈哈:“江總,沒想到你這麼關心項目進展啊,但你之前不是說過自己不再參與這個項目麼?”
“是說過。”江幟舟神淡然的點頭,側過臉就著他的話往下說,“我確實是這樣說過,但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奉違麼?”
周圍一片靜默,眾人像是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似的,紛紛裝起啞來。
封云霆和時繁星對視一眼,都認為江幟舟是不想放過任何痛打敵的機會,決定靜觀其變。
江幟舟則跟個沒事人似的繼續對江承平說:“江先生,如果你想以此為借口發難的話,我勸你還是省一點吧,我確實是出爾反爾了,但我只在會議室里口頭答應過文董事,就算真后悔,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江承平還真拿他沒辦法,就算想要站在道德高地上指責他,也沒有文董事那樣的天然立場,這會兒只能是打破牙齒和吞,出個微笑道:“那就歡迎江總來幫忙了,合作愉快。”
陳盼也后知后覺的發現了江幟舟的狡猾,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考慮過要答應文董事任何事,之所以提出那荒唐的要求,不過是為了以退為進,忽然覺得就連自己扳倒文董事的計劃也有他參與。
江幟舟許是察覺到了的目,神不自然的扭過臉去,主跟封云霆攀談起來,說的都是為今天晚上的事道歉之類的廢話。
封云霆當年理自己的問題都是苦手,如今遇上別人的問題,也沒有貿然摻和的打算,只按部就班道:“沒關系,我既然敢讓他們來,就對他們有信心,倒是你這次有些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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