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理由合合理,徐馨聽了也挑不出病來,只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等時間不早了,便告辭回家。
陳盼心里很不舍,下意識的想挽留徐馨在這邊住,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樣會暴和江幟舟目前的真實關系,腦瓜一轉想出個主意來:“媽,今晚我跟你一起回去住吧,這麼久沒回家,有點想我的房間了。”
“那就太好了,媽媽也想你,等你結婚后,我們能在一起的日子就越來越了。”徐馨思念兒,自然不會拒絕,只略顯歉意的看向江幟舟。
江幟舟立刻表態:“盼盼,你放心去,圓圓給我照顧了。”
這話乍一聽就像是父母分局,單親爸爸要留下照顧孩子似的。
陳盼腹誹完畢,不忘在臨走時多叮囑江幟舟幾句,要他記得把理完的文件發到自己郵箱里。
在回家的路上,徐馨忍不住嘆道:“盼盼,你跟你爸爸真是越來越像了。”
“媽,你是夸我還是損我呢。”陳盼一邊開車,一邊吐槽道,“我爸以前那麼對不起您,就算我最近回家的次數了點,您拿我跟他比也還是過分了哈。”
們母倆深厚,聊起天來也是百無忌,從來不擔心會到雷點。
徐馨溫婉一笑:“我當然是在夸你,你爸爸那個人確實是有很多缺點,但他對工作是特別的認真,當初我認識他的時候就是被他那熱勁打了,現在想想,他也留給了你不優點。”
徐馨和馮日盛離婚的時候,態度不是一般的堅決,仿佛是對他厭棄到了極點,但當著孩子的面,卻從來沒說過對方的壞話,倒是陳盼時常為到不忿。
“媽,你們認識的時候,知道他以前那些事麼?”陳盼長大了,已經不再像以前一樣,一提起父親就義憤填膺了,畢竟死者為大,在他去世后,選擇跟自己的年和解,只是還心疼母親。
“我知道。”徐馨回憶起當初的時候,笑得很溫,著車窗外疾馳的風景說,“他是個坦誠的人,把自己過去的經歷全都告訴我了,包括初。”
馮日盛年輕的時候是個坦誠的人,有什麼就說什麼,確定要跟徐馨結婚后,就半點瞞也無的把自己的事都說了。
陳盼以前從來不敢問徐馨年輕時的事,生怕到媽媽的傷心事會讓更難過,今天見主提起,總算忍不住問出了在心中深藏多年的疑:“那他后來是怎麼變那樣的?”
“大概正因為他是個坦誠的人吧,人心是會變的,曾經喜歡過并不意味著后來還能一直喜歡下去,更何況他的很多觀念都讓我不敢茍同,我只是有點后悔,沒能早點發現他最讓我接不了的缺點。”
徐馨可以接馮日盛的傳統和固執,但卻無法忍他的重男輕,如果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會接。
“媽,那你后悔跟他結婚麼?”陳盼小心翼翼的問出這個問題。
“不后悔。”徐馨毫不猶豫道,“如果我不跟他結婚的話,就不會有你這樣乖巧可的兒了,失敗的婚姻是我自己的事,我不希這影響到你的人生。”
陳盼眼眶一紅,為免被徐馨看見,連忙借等紅燈的間隙抬手了眼睛,糊弄道:“媽,你怎麼突然說這麼人的話?我都有些不習慣了,要是把我哭了,就沒人給你開車了。”
徐馨溫的著兒,調侃道:“眼窩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淺了?”
天漸漸黯淡下來,馬路上的路燈和裝飾用的彩燈一并亮起來,夜景立刻變得喜氣洋洋,充滿了新年的氣息。
徐馨趁熱打鐵的又問:“今年回家過年麼?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心里什麼都明白,只是出于對兒的擔心才不明說罷了,更何況也沒有充分的證據,頂多只是聽到了幾句閑言碎語。萬一那些話都是空來風,被問出口的話反倒會影響他們的。
“當然是兩個人。”陳盼心頭暖意正濃,為了讓徐馨安心,什麼話都敢說,雖然話音剛落就后悔了,但開弓沒有回頭箭,也只能想辦法回去忽悠江幟舟了。
與此同時,江幟舟正在兢兢業業的給圓圓鏟屎做貓飯,對他一個潔癖來說,當真不容易。
門鈴聲再度響起的時候,他以為是陳盼忘下了什麼東西,所以特意去而復返回來拿,打開門后,瞬間變臉道:“江先生,你還真是夠魂不散的啊。”
來人正是最近特別不待見的江承平。
“江總,別誤會,我不是來打擾你們二人世界的。”江承平兩手一攤,表特別無辜的解釋說,“我是來找你的,只不過隔壁的門敲不開,這才退而求其次的想到要過來看看。”
他已經總結出了經驗,如果找不到江幟舟的話,直接去找陳盼就是了,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把他們兩個一起找著。
江幟舟得知他是來找自己的,神稍緩,但還是沒有要讓他進門說話的意思,反而是拿起陳盼臨走時給他的備用鑰匙,先行一步走出去把門關上,然后把隔壁他自住的房門給打開了。
這樣的舉無異于宣示主權,江承平見他連陳盼家門的鑰匙都拿到手了,不由的暗沉了目,是覺得他和陳盼和好恐怕就是年前的事了。
“什麼事,說吧。”江幟舟翻出個一次紙杯,給江承平倒了杯白水。
他是個懂得品茶的人,自然不會不明白什麼待客之道,這麼做跟下逐客令沒太大區別,也就是江承平在目的達到之前只能忍著,這才權當沒察覺到罷了。
“你找我什麼事?說吧。”江幟舟見他當真慢悠悠的開始喝水,冷聲開口又催促了一遍,字比先前多了,態度則是越發不耐煩。
江承平推了下架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頗有誠意的表示:“我這次來,是為了跟你換信息,江總,我想我已經知道擊傷封氏的文助理的人是誰了,只不過這麼重要的事不能白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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