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上一次出現類似的反常行為,還是因為被綁架,這讓江幟舟越想越后怕,親自出去尋找起的蹤跡來。
江幟舟先買了一袋水果去徐馨家,謊稱是陳盼讓自己送過來的,在確認沒有回家之后,又去了公司守株待兔,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等他終于克服心理負擔要親自打電話時,手機偏偏沒電了。
李書聞訊趕來,見他分明急的冷汗都冒出來了,卻還要強裝鎮定,只好旁敲側擊的提醒:“江總,您要是真擔心陳小姐的話,不如去親朋好友那里問問。”
按照一般況下的發展,男朋友吵架之后如果要冷戰,是一定會去找人倒苦水的。
江幟舟不認為陳盼是耍小子的類型,可事已至此,他實在是沒有旁的辦法,在尋找了大半個夜晚而未果后,在清晨時分撥通了封云霆的電話。
封云霆聽說是陳盼不知所蹤,立刻又把消息告訴了邊的時繁星,然后發了能發的所有力量幫著尋找起來。
如此一番折騰之后,時繁星敲響陳盼所在的酒店房門,有了早上那一出。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陳盼萬萬沒想到,自己只是隨行出走了小半天,竟然會勞這麼多人手,登時尷尬不已的抬手捂住臉,是不知道該如何見人是好。
早上十點鐘左右,路況正是最通暢的時候,就算在等紅綠燈的時候稍微慢上一點也沒什麼所謂,但如果作慢得久了,后方的司機還是會忍無可忍的按喇叭。
時繁星含笑催促:“好了,你要是再反思下去的話,恐怕過會兒就要去警隊反思了。”
封家的司機在確認們都安好就回公司去了,陳盼自告勇的給當司機,結果路開出去沒多遠,嘆氣的次數卻一點都不。
等過了這個路況,差不多就是郊區的范圍了,李伊人所在的神病院就在前方。
陳盼想著薛小雪給自己的字條,忽然有些近鄉怯,開車的速度也慢了下來,時繁星看在眼里,還跟剛剛一樣溫婉和:“如果你不知道要說什麼的話,我去說也沒關系的。”
們兩個帶來的消息對李伊人來說堪稱噩耗,雖然彼此間稱得上有仇,可要這麼直白的把被拋棄的消息告訴對方,也還是需要提前醞釀一番的。
人非草木,對有同理心的人來說,看到仇人遭到背叛實在不是什麼值得慶幸的好事。
“我倒不是在擔心這個,們狗咬狗一,跟我有什麼關系?”陳盼道,“我只是有點擔心他們狗急跳墻,繁星姐,孩子們最近怎麼樣了?上下學的時候最好還是多派點人跟著吧。”
封家的三個孩子年紀尚小,即便是最早的小,也不過是個小學生而已,就算他有媲人的智慧,在不壞好心的年人面前也還是沒什麼自保能力可言的。
“你這個干媽就放一百個心吧,林伯和福媽每天都跟司機一起送他們去學校,而且要等到看著他們進了教室才會離開。”時繁星知道陳盼在擔心什麼,特意補充道,“封云霆悄悄派了保鏢跟著。”
孩子們從前也是有過保鏢的,奈何他們年紀還小,正是最期盼當大人的時候,面對這樣無微不至的呵護,不只一次的提出過意見。
小更是直言不諱道:“如果其他同學看到的話,會跟我們有隔閡的。”
圓月和小辰想不到這麼多,但們知道別的小朋友都是不用這麼多大人跟著的,所以同樣不希被保鏢無微不至的呵護。
時繁星和封云霆商量過后,決定暫時放棄對孩子們的過度保護,直到前段時間才重啟。
陳盼松了口氣,車速隨之恢復常態,然后跟門衛打過招呼,謊稱是來這邊拜訪醫生的,直接將車開進了院子里。
“繁星姐,我跟你說,探病的話千萬不要表現的太直接,否則很容易被拒之門外,一個搞不好還要登記,我昨晚就因為這個差點進不去療養院,待會兒咱們直接去找的主治醫生也就是了。”
時繁星見還是這麼古靈怪,幾乎有些不好意思說自己的辦法,直到壁,這才上前表示:“我們跟劉醫生有約。”
攔人的護士見提起劉醫生,態度立刻發生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直接把人請進了辦公室。
陳盼立刻收起所有的歪腦筋,老老實實的跟在時繁星后面,直到護士去人了才問:“這劉醫生是什麼人啊?”
“是原來封氏投資的一家醫院里的神科主任,前段時間封云霆拜托了他一件事,他便答應了這家醫院的邀約,來這邊帶幾個學生。”時繁星來之前做足了萬全的準備,卻也是能不用就不用。
“我明白了。”陳盼不用多說也能明白這其中的深意,小聲表示,“這種事越人知道越好,繁星姐,你放心,我不會跟別人說的。”
時繁星欣地一點頭。
兩人正說著,劉醫生推門進來了,他正是先前封云霆給李伊人安排的醫生,本意是要穿裝瘋,結果現在卻差錯的擔上了另一個活兒,要想辦法把從這里給撈出去。
如果說他先前要做的是判斷題,那現在要理的就是證明題了,難度不可同日而語。
劉醫生不住搖頭嘆氣:“封太太,陳小姐,那位李小姐的狀況委實是不太好,我一直在想辦法跟接,但的病史和診斷書都沒有任何問題,要想證明他是個正常人的話,實在是太難了。”
“那我們能見見麼?”陳盼想到薛小雪轉給的紙條,猶豫是否要把它出去,手跟著放進了口袋里。
一個患有神疾病的人是很難清晰的表達自己的意愿的,現在李伊人卻能把紙條上的字寫的這麼簡明扼要,這絕不是一個病人能做的到的,問題在于劉醫生是否真得可信。
陳盼猶豫再三,還是把紙條放回原,然后輕輕的把手放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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