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計劃其實還不錯,只可惜有人先你一步實施了。”時繁星將封惜蘭的事說了出來。
李伊人的第一反應是拒絕相信,看向陳盼和時繁星的目都漸漸變得鄙夷起來,是真心覺得們蠢。
“呵,你們是在詐我吧?一定是,你以為我對他們就沒防備麼?就算他們真得打算扔下我不管,他們也拿不到我的錢!”對自己的手段還是有信心的,那筆錢是拿家里人的關鍵,當然要小心保管。
陳盼登時無語,再聯想到自己竟然被這樣一個人坑過好幾次,更是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待下去了。
時繁星的目中緩緩顯出同:“我也希你說的是真的。”
只這一句話便擊垮了李伊人剛剛建筑起來的心理防線,在時繁星面前無所遁形的瑟了一下,重復道:“不可能,他們就算能拿到我的手機和存折也不可能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帶走,不可能……”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是在裝瘋,陳盼見了這副崩潰不已的樣子,恐怕要轉出去醫生來了。
時繁星輕嘆一口氣:“盼盼,我們出去等吧。”
就算是面對仇敵,也要給對方留下息的時間和余地,更何況們還需要從李伊人口中問出幕后之人的真實目的和計劃。
秦霜固然一直對他們不依不饒,但跟封家按理說是沒有仇的,事走到這一步實在是匪夷所思。
陳盼輕輕點頭,護著時繁星走了出去,兩人剛推開門,走廊另一端的影就匆忙了回去。
如果只是路過的尋常醫護,是不必這麼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看到的,他正是李伊人現在的主治醫生,得知有人來探,生怕被人發現端倪,這才拋下正問診的病人,不顧一切的過來了。
“繁星姐,我忽然覺得有點可憐。”陳盼倚靠著醫院走廊里的墻面,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心中的緒。
同敵人等于對自己殘忍,分明已經很懂得這個道理了,但卻總是做不到。
“你之前跟江幟舟說話的時候不是很明白利害麼?”時繁星笑微微的調侃道,順勢拍了拍邊的座位,示意也坐下。
陳盼跟丟了魂似的坐到椅子上,要不是時繁星從旁牽引著,怕是能直接坐到地上去。
“我那是為了不被他看扁。”陳盼單手托著下,想問江幟舟到底是怎麼聯系到時繁星的,又不好意思直接開口,拐著彎問,“繁星姐,你們……那邊的事理的還好麼?”
封云霆接時繁星和孩子們回家后,漫不經心提過要讓應該付出代價的人自食苦果,現在時間都過去好一陣了,差不多也是該見到效果的時候了。
眾所周知,封云霆說話相當的作數,說是擲地有聲也不為過,陳盼還為對方把汗。
“還不錯,只是有點太順利了。”時繁星提起這件事的語氣還算有把握,只是柳眉微蹙,看起來有幾分愁容,“酒店的老板原本是死活都不肯認罪的,但后來卻莫名其妙的承認了,說人是他殺的。”
這反轉的速度是不是有點太快了?就算他是被警方問的破防了,不得已之下才認罪,也應該有個過渡才是,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緒上走極端。
陳盼瞬間就把江幟舟拋到腦后去了,開始專心致志的跟時繁星討論眼前的事。
“酒店老板沒機吧?他都窩藏了朱經理這麼久了,就算要殺人,也應該找個人最的時候才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挑個最容易被發現的時機,而且他跟我無冤無仇,沒必要坑害我啊。”
陳盼越想越痛苦,擺著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了太,托昨晚睡得還不錯的福,現在還有繼續思考的能力,而不是當場宕機。
時繁星輕輕搖了頭:“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不過據他自己供述,殺人完全是一時沖,甚至他一開始是沒想過要殺朱經理的,完全是因為一時失手,對了,他們曾經是夫妻。”
酒店老板跟朱經理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而且窩藏嫌疑犯固然是有罪,刑期跟殺人的后果相比也是完全可以被忽略不計的,為此殺人是不值得的,說是為了芝麻丟掉西瓜一點也不為過。
“這件事就這麼了結了嗎?”陳盼想不明白,索暫時不去想了,更關心此事的結果以及未來翻案的余地。
“還沒有。”時繁星說起了封云霆的打算,“我們給他請了律師,雖然他本人沒有上訴的,但與案件相關的人都非常負責,還在想辦法找出反常的地方,只可惜那家酒店是沒法經營下去了。”
大家外出旅游為的是放松心,除非是專門尋找刺激的游客,否則沒人會想住在曾經發生過兇案的地方,現在這家酒店里的員工都忍無可忍的要辭職了。
陳盼淡淡的了句與眼下的況無關的話:“可惜了,那地方還蠻有發展前途的。”
時繁星見的事業心已經強烈到無時無刻不想著發展生意的地步了,倒是真得給出了個主意:“那你可以去查一下酒店開發商的聯絡方式,我想他們現在應該很愿意轉讓地皮的所有權。”
一回生二回,陳盼已經不是第一次做跟兇宅有關的生意了,既然公寓項目的風評都被慢慢扭回來,那也有信心在酒店這邊復制自己的功。
兩人談天說地的時候,不遠的醫生的一顆心正在不住的七上八下,是既怕們繼續去追問李伊人先前的事,又怕們會在詢問無果后起走人,他沒辦法應對任何一種況。
尤其是后者,他不僅沒辦法阻攔,也不知道該怎麼問,到時候只能吃啞虧。
等到李伊人主從病房里敲門,請陳盼和時繁星再進去談談的時候,醫生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了,他再沒有別的路可走,只好躲到暗給秦霜打電話匯報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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