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幟舟已經很給韓董事臉了,如果他有心把事鬧大,現在韓董事就不是主離職走人,而是直接被開除了,哪里還有找到下一份工作的機會。
陳盼看到寫的明明白白的資料,也沒了替韓董事說話的打算,如果說對追隨馮日盛打拼過的公司元老還有幾分同和敬佩的話,對這樣的投機分子就至于鄙夷了,當即表示:“我明白了。”
“對不起。”江幟舟十分突兀的說了這樣一句。
辦公室里再次變得沉默起來,一切盡在不言中。
陳盼明白他的意思,了鼻尖說:“這件事不能怪你,江……董事長有意安人手是他自己的事,你本就不知道,沒必要跟著難。”
這是實話,江幟舟從未過江城海給他帶來的好,反倒是因此被卷進了數不清的麻煩里,就算正在氣頭上,也覺得讓他背鍋是不公平的。
江幟舟神痛苦的一搖頭:“不一樣的,難道我真得沒有過他帶來的好麼?間接的好也是好。”
陳盼登時語塞,當事人自己想的這麼深,再勸的話就顯得虛假意了,索往桌前一坐:“那好吧,不如你有什麼想法就都說出來,我現在閑著也是閑著,可以給個機會聽你慢慢說。”
任誰也想不到,他們兩個一開始其實是在談工作來著,結果話題卻不知不覺歪到個人生活上了。
這發展委實有些匪夷所思,但兩個人都接的非常良好。
“我一直覺得他對我的生活完全是負面的,但如果沒有他,也就沒有我。”江幟舟一想起江慧琴還是會覺得心疼,但他漸漸的已經能夠把自己的人生同的人生分開了。
“你就是你,想這麼多干什麼?”陳盼還是一如既往的快人快語。
他們倆是結束工作后才聊起來的,這會兒就連加班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再過一會兒公司里恐怕就剩下他們了。
陳盼思維轉換相當之快,先前還能把江幟舟當有矛盾的同事看待,這會兒卻是已經厘清了誤會,能夠想辦法幫他拔掉心的刺了。
江幟舟角微,是自己也想不明白事為什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他明明沒做過什麼,就算打過利用日盛集團當墊腳石,以此報復江氏的主意,但最終也沒能行,難道想一想都會遭報應麼?
陳盼見他還是苦悶,直接把人拽起來表示:“算了,我去喝一杯,你去不去。”
不等江幟舟回答,直接就要走人,他不放心一個人獨自去喝酒,自然只能是答應,結果不知怎的就一起坐到酒把里了。
公司附近的酒吧生意很好,兩人坐進卡座里,點過酒水后就開始默默的對著喝。
陳盼對自己的酒量頗有自知之明,直到喝了小半杯跟果沒什麼區別的甜酒,這才忽然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曾經來過這家酒吧,而且還鬧出了大麻煩。
這樣想著,悄悄看了眼江幟舟,是覺得或許該找個理由跑路了。來喝酒是為了緩解心中煩悶,而不是自找麻煩的。
陳盼連忙把杯中甜酒喝完,剛想提議換個地方就看到江幟舟已經兌著冰塊喝了小半瓶了。
“你還是悠著點吧。”可不想扛著他回家,一來是沒這個力氣,二來是最近不想再跟他顯得太親,哪怕他們現在的住就隔著一堵墻。
“放心,我不會醉的。”江幟舟一頷首就是大半杯,“我心里有事,沒那麼容易醉。”
時值深夜,酒吧里的音樂聲震耳聾,他們兩個坐在遠離人群的卡座里,看著舞池里蹦迪的人群,覺得有時候觀看熱鬧比為熱鬧本更有意思。
陳盼不得不拔高了音量詢問:“你確定?”
“恩。”江幟舟對自己是真得有信心,他在外應酬的次數數不勝數,但卻從來沒有喝倒過,就連初出茅廬那幾年,遇到刁鉆客戶的時候也照樣是來者不拒,最后還能把對方給喝得倒下。
陳盼沒見識過他這特異功能一般的本事,只是不由的想起了當初在酒吧里鬧出來的無厘頭誤會,以及前一晚的纏綿。
他們熱期間,同床共枕的次數不算,有時候還會膩在一起不想分開,但卻都不比那一晚來的真切。
興許是當時太張了吧。
陳盼面不由的緋紅起來,幸好這邊線夠昏暗,否則還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掩飾。
“你還是喝一點吧,過會兒我送你回家。”江幟舟見看起來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以為是真得在擔心自己的酒量,當即夸下了海口。
“不用。”陳盼好勝心起,立刻把原本空了的杯子又給滿上了。
酒保從旁路過也被給攔住了:“有沒有口偏果香一點的酒?”
酒保見有送上門來的生意,自然不會拒絕,立刻推薦了幾款給,也不含糊,當即點了三種:“每樣給我來一杯。”
江幟舟面前還有三瓶酒,所以也不能輸在陣仗上,雖然三杯跟三瓶沒得比也就是了。
“你還是悠著點吧。”江幟舟見陳盼了真格的,這才在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他差點就忘了,激將法對來說是特別的有用。
“你看不起我麼?”陳盼端起一杯嘗了嘗,見喝起來跟果似的,當真一口口的喝了。
點甜酒固然有作弊之嫌,但今天的心也是真得不怎麼樣,索就以此代酒,消個愁好了,這樣想著,腦袋卻是漸漸糊涂起來,雖然視線還是清明的,但看人的時候像是多了層模糊濾鏡。
江幟舟嘆了一口氣,扶額道:“是我不好,不該說話激你的,算了,我這就先送你回家去。”
他喝的不多,遠不至于會醉,但再喝下去的話難免會醺醺然,倒不如趁著還清醒去找代駕,至得先把陳盼送回家。
“你等一下!”陳盼推開他的手,一拍桌子道,“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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