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只能是車到山前必有路,先想辦法離開酒店再說。
江幟舟試圖跟李書打電話,讓對方給自己送幾件能穿出門的服來,結果出手機后發現它已經報銷了。
“這不會也是我干的吧?”陳盼難以置信的看著手機上的裂隙。
“沒關系,就算沒摔壞,它應該也開不機了。”江幟舟看著手機的所在,認為摔不摔的已經不重要了,它都已經掉在裝滿水的浴缸里了,就算屏幕不碎,也沒救了。
陳盼抬手敲了敲腦袋,試圖回憶起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結果這一次出現的畫面比之前尷尬,言又止道:“昨晚我……是不是吐你上了?然后你在這邊洗服?結果手機就掉進去了?”
除此之外,實在是沒有更合適的解釋了,雖然這事委實是尷尬,但陳盼見他已經認命的拿吹風機吹服了,責任心還是油然而生:“要不你用我的手機打電話吧。”
冬天的服那麼厚,江幟舟這樣用吹下去,就算吹到天荒地老也吹不干。
“那我們共一室的事怎麼解釋?”江幟舟問了個關鍵問題。
陳盼剛想說他可以等自己走了再打電話,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只要他用的是的手機,這事就講不清楚,大義凜然道:“無所謂,就當我們一起加班好了,再說不是什麼都沒發生麼?”
現在已經漸漸的都想起來了,昨晚他們是沒越軌,但說的那些話比真發生了什麼還尷尬一百倍,那跟堂而皇之的表白有什麼區別?
“你可以幫我買件服回來麼?”江幟舟心中一疼,還是說出了他認為最有效的辦法。
陳盼倔勁犯了:“不行,我不清楚你的尺寸,還是讓李書去吧。”
說著,把自己的手機遞出去,不忘叮囑一句:“你可千萬別把它也扔——”
話音未落,手機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手一抖,差點把手機給扔進去,幸好說話的時候心里存著防備,立刻又撲過去把它接住了,以至于忘了面前就是裝滿水的浴缸。
江幟舟連忙去攔人:“小心!”
陳盼反應還算及時,幾乎在聽到喊聲的同一時刻就出另一只手撐住了浴缸邊緣,如果不是江幟舟橫一杠子過來扶,大概率是能撐住的。
兩人就此雙雙掉進了裝滿水的浴缸里,激起的水花直接飛濺到了墻面上。
陳盼和江幟舟加起來就剩下這一只手機,就算掉浴缸里也沒忘記把手高高舉起來,江幟舟被磕了個七葷八素,但想到也在浴缸里,還是先把人扶了起來。
“這水……是干凈的吧?”陳盼覺自己今天是特別的倒霉,接下來怕不是也沒好事。
“放心,雖然是洗服的水,但后來換過。”江幟舟自己說的都沒什麼底氣,見陳盼臉要白,迅速轉移注意力道,“先接電話吧。”
陳盼看一眼手機,見它在自己的拼死保護下還好端端的沒進水,這才松了口氣。
江幟舟見接了,則是背過去干咳了一聲:“我先出去一下。”
大早上的,理智還沒有完全清醒,親接就夠挑戰人的理智了,現在還掉進水里去了,他能夠坐懷不全憑過人的意志力。
“恩。”陳盼沒攔他,事實上,面也正可疑的紅著。
幸好聽筒另一邊的李書只用一句話就把的思緒給拉回來了:“陳小姐,你知道江總在哪兒麼?出大事了!”
“這個……”陳盼瞅一眼浴室門外,選擇先披上浴巾出去說事,按下了免提鍵,“你親自跟他說吧。”
李書的聲音立刻充斥在整個房間里:“今天早上剛收到的消息,秦士不僅發現了于小姐的事,還找到那邊去了,結果怎麼樣還不清楚,不過可算是給找到爭份的新辦法了。”
江承榮已經不在了,除了江承平的一面之詞,本沒人能證明他的世,秦霜只要能趁著現在余威尚存,直接利用自己的孫把份搶下來,勝負便毫無懸念了。
之前是江幟舟自己放棄了產的繼承權,甚至連真正的囑也一并毀去,這事不好辦了。
李書匯報完況,才在沉默中察覺到了一開始就應該發現的不對勁,小心翼翼道:“江總,陳小姐,你們這是剛……遇到?”
“這不重要。”江幟舟和陳盼都已經了,酒店里也沒有換洗服,至于穿著浴袍去樓下買,更是想想都瘋狂。
樓下是酒吧,本就沒有賣服的地方,而穿著浴袍往遠走的話,必然會引人注目。
李書屏息凝神,懷疑自己過了今天就要被發配分公司。
陳盼披著浴袍,決定先回浴室洗個澡,剛剛可是在洗服的水里泡了一遍,江幟舟作慢了一步,一邊頭發上的水一般吩咐道:“你回別墅一趟,拿兩套常服過來,男裝各一套,地點是……”
李書最大的優點就是守口如瓶,撞破了這麼大的也還是跟沒事人似的,直到把服拿到地方,才八卦心起的說:“難怪昨晚找不到人。”
“事不是你想的這樣。”陳盼試圖解釋,但這種事是越描越黑,剛開了個頭,就自暴自棄道,“算了,隨便你怎麼想吧。”
和江幟舟各自剛洗了一遍澡,又是出現在大床房里的,這事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
陳盼認命的速度這麼快,倒是讓李書失起來:“原來沒和好啊。”
江幟舟掃了他一記眼刀:“如果你繼續關注這些無聊的問題的話,我們就可以一起等著被秦霜趕盡殺絕了。”
擺在他們眼前的是一道選擇題,如果放著秦霜不管,是一定會借于小姐的兒繼續在繼承權的問題上大做文章的,但要阻止的話,似乎只剩下一個辦法。
陳盼和江幟舟同一時刻想到這個辦法,毫不猶豫道:“我堅決不同意跟江承平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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