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幟舟直接被抬上了擔架,陳盼亦步亦趨的跟著他:“你可別死啊!”
千鈞一發之際,被人給往后拽了一把,但下一秒,一朵花火在江幟舟側腹炸開,有泅了淡的西裝。
“這我說了可不算。”江幟舟奇跡般的沒到多疼,甚至還有閑心笑了一下。
看來他是真得要死了,就連痛都變得這麼不明顯,早知道會這樣就不跟陳盼表白了,這下子等他不在了,以后怕是再也沒勇氣談了。
談一個死一個,換了誰都會對問題心灰意冷。
陳盼眼淚滾滾而下:“我不管,你要是敢死,我就……我就……”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能威脅他的辦法,只能那你哽咽著繼續說:“別拋下我一個人。”
療養院地偏僻,距離醫院實在太遠,院里的醫生又已經被疏散遠了,一時半會兒過不來,他們除了等待之外別無辦法。
時繁星和封云霆也趕了過來,瞧見這一幕后,不約而同的選擇站到了遠。
如果這就是陳盼和江幟舟兩個最后的時,其他人還是不要打擾為好,時繁星將臉埋進了封云霆肩膀,不想再失去邊任何一個人了。
“你可以答應我幾件事麼?”江幟舟開始后悔沒有早立囑了。
陳盼一個勁兒的搖頭,瞧見他釋然的目后,這才跟木偶似的點了頭。
“我已經沒有親人了,余下的東西都留給你,對了,我收購了很多江氏的散,江承平和秦霜這次都是在劫難逃,到時候就麻煩你連江氏一起管著了。”江幟舟做了許多安排,可惜已經沒辦法親眼看到了。
陳盼握住他的手,生怕他說完這句就要斷氣:“我會的。”
江幟舟竭力回握了一下:“還有兩件事,第一件事是等我死后,你要把我埋在母親邊,第二件就是麻煩你想起來的時候來看看我,除了向日葵,什麼東西都不用帶。”
他活了將近三十年,大半時都是籠罩在影中度過的,希死后能夠待的一點。
陳盼泣不聲的答應下來,等到眼淚把他袖子都打了,這才發現他傷口流的好像太了。
江幟舟其實也有些奇怪,按理說被槍打中不是應該疼個半死麼?他怎麼沒什麼覺?就連眼皮都沒覺得多沉重。
下一秒,陳盼扯開了他的服,然后破涕為笑的給他一掌:“好啊,你竟然騙我!”
又哭又笑的看著他口袋里被土制子彈打出來一個坑的小盒子,這才發現他竟是福大命大的躲過了一劫。
子彈打中了他是不假,卻剛好擊中他隨攜帶的小盒子,就此偏離軌道,只破了一點皮,也難怪流的還沒有眼淚多。
時繁星聽到陳盼驚喜的聲音,連忙過來查看。封云霆跟隨著,結果發現一顆造型糙的彈頭就落在附近。
江幟舟本以為自己死定了,驟然得知此事,下意識的就要彎腰做起來,結果到傷口,又疼得躺回到了地上。他的傷是不重,只是被子彈掉了一塊皮,但這個豁口也不算是太小,足夠疼上大半天的了。
恰在此時,醫護人員也趕到了,直接將擔架抬起送上了救護車。陳盼二話不說跟了上去,一副再也不想離開他的模樣。
時間一晃過去了小半個月,江幟舟早已經出院,回到心布置的小別墅里養病了。
陳盼抱著小貓圓圓,坐在沙發上看正播放的本地法制節目,邊看邊嘆:“沒想到他們上背著這麼多事呢,這下子倒是秦霜和程律師的罪名最重,等被出來的時候就真的是老太太了。”
“其實江承平判的也不輕。”江幟舟說完,沒忘記再強調一下自己這幾天跑前跑后安排的事,“不過看在他最后也算是有所悔改的份上,我還是拜托李書繼續幫他照顧母親了。”
禍不及家人,他經過死里逃生的這一遭,凡事都看開了不。
陳盼著小貓的腦袋問:“對了,江承秦那邊怎麼樣?他也是可憐,現在邊連個能照顧他的人都沒有,繁星姐倒是介紹了醫生,不知道能不能照顧好他。”
江承秦畢竟是江幟舟同父異母的弟弟,秦霜被逮捕后,監護權理所當然的落在了他上。
為此,李書曾經幫著咨詢過律師,說是憑秦霜留下來的資產,大可以讓江承秦舒舒服服的在醫院里住一輩子,如果能跟江承平的母親安排在一家療養院里,說不定還能省不麻煩。
然而江幟舟和陳盼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拒絕,江承秦患有自閉癥,本什麼都不知道,他母親的錯不能被遷怒在他上。
“我去看過他了,那位醫生曾經照顧過他,現在已經悉起來了。”江幟舟安排的很妥帖,只是說完了旁人的事,也該說說他們自己的事了,他手將陳盼攬進懷里,“我們的婚禮怎麼辦?”
“等我媽消氣了再說吧,或者你夠膽子的話就去負荊請罪,跟商量一下婚期。”陳盼現在再想起在醫院里的事,還是忍不住要吐舌頭。
原來,程律師本就沒有把徐馨怎麼樣,他只是按照江承平的吩咐,走的手機,給他們打了電話,然后又偽裝社區工作人員,編造本不存在的活騙了出去而已。
正因為如此,徐馨收到消息趕去醫院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陳盼和江幟舟為此各挨了一頓罵,雖然每天都吃著和林阿姨送的病號飯,卻是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會被翻出黑歷史繼續批評。
江幟舟當即嘆了口氣:“我去就我去,誰讓是我得罪了岳母大人呢,不過大概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我早上跟封總通電話的時候,聽到了和封太太還有孩子們的聲音,大概是要給我們準備……”
話音未落,門鈴聲響了起來,陳盼連忙開門,即刻被禮塞了滿懷,孩子們齊刷刷的說出提前準備好的祝福語:“干媽,希以后的每一天都像今天一樣快樂。”
沒有比這更好的驚喜了。陳盼著眼前這些重要的人,真實意的說:“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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