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件事在權貴圈中,真的是可大可小。
倘若林妙菀背后不是林家在支持,倘若林妙菀的兒不是太子妃……倘若商遲不愿意這樣為林妙菀出頭,最后結果可能不了了之。
但事實就是如此。
姜應卿這次算是踏到了鐵板上。
“那飛翠助紂為,但因為險些丟了命,還有年的孩子要養,就判決拿著姜應卿補償的銀兩,即刻離開京城,再也不要回來。”
估計那飛翠也不敢回來了,雖然姜應卿被罷,但姜相還在首輔的位置上,姜家人也不可能放過了。
見容司璟半天沒說話,商遲一時間拿不準對方的心思,他皺眉道:“殿下是擔心倘若罷了姜應卿的,會影響朝堂上的一些勢力平衡嗎?”
這的確是容司璟在考慮的。
朝堂之上的事,講究的就是一個制衡,姜應卿不重要,但是他背后的姜家,他的父親姜相,可是朝堂上重要的一粒棋子。
這顆棋子到了影響,整盤棋局就會發生。
商遲有一些著急,擔心太子會因此不治罪那個姜應卿,可姜應卿對林妙菀做了那樣的事,怎能就讓他輕松寫個和離書,賠一些鋪子了事?
就在這個時候,白芷恭敬道:“殿下,太子妃娘娘來了。”
容司璟了眉心,他家小太子妃來得可真是快。
姜南枝得消息,說商遲來了東宮,就知道肯定是母親的事有了結果,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趕了過來。
依舊端莊溫婉的模樣,在商遲給行了禮后,點點頭就看向容司璟,“殿下,臣妾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太子妃來得正是時候,商遲,你把姜應卿一案的結果,告知太子妃一遍。”
“是。”
商遲不得希姜應卿會被判得重一些,他甚至還提出了,當年姜應卿發妻的死,也疑點重重。
當然了,還有那個宮飛蕓的死。
姜南枝聽說要給父親姜應卿停職的時候,也有點訝異地看了一眼商遲。
這人比想象中,還要對母親好啊。
這完全就是在替母親出氣。
雖然心中也覺這樣做痛快極了,姜南枝還是注意著自己的形象,用帕子了眼角,做出憂傷的神來。
“沒想到家父竟然是這種人……”
容司璟淡淡地瞥了一眼,總是覺小太子妃臉上的淚珠,有一些夸張了。
商遲沉著臉不說話,倘若這個時候太子妃心了的話,太子可能就更不會給那姜應卿罷了。
但如果真是那樣,可就不能為林妙菀出氣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姜南枝又哽咽著道:“不管如何,犯了錯誤,就該去承擔自己的責任,畢竟相比起來,母親更是委屈難。”
容司璟明白了,小太子妃心中,自然是母親更重要一些。
商遲也聽得眉心一松。
容司璟最后擺了擺手,“既然如此,就按照商遲你的審判來吧。”
商遲拱手稱是,他隨后問道:“就是不知道,到時候姜相會不會告到陛下那去?”
容司璟搖頭,“父皇不會管這件事,到時候他肯定會來找孤……孤如今了重傷,正在排查刺客,姜相這個時候怕是不會到孤跟前來。”
也就是商遲正不怕影子歪,不懼任何猜測,才會在這個風尖浪口來到東宮。
但是很顯然,他是高興的,再次對容司璟跟姜南枝福了福,起離開了。
姜南枝心底也高興,知道商遲肯定很快會把這個消息,給送到鎮國公府林家去。
猜得不錯,從東宮出來,商遲馬不停蹄地就去了鎮國公府。
鎮國公府的門人正準備關大門,突然看到邁步走進來的商遲,還嚇了一大跳。
“商,商大人,您怎麼來了?”差點口而出閻王大人了!
商遲也不介意,他點頭道:“去讓林大人出來,說事了。”
“哎,是,是。”
不一會兒,林嶼就趕來到了會客廳,他的邊還有同樣神十分高興的林妙菀。
四目相對,商遲冷峻的臉上突然閃過了一抹不自然,他下意識地扶了扶帽。
林嶼已經親自給商遲倒上了茶,“商大人,事真的解決了?”
商遲點頭,從懷中掏出了兩樣東西:一樣是姜應卿寫的和離書,另外一樣是姜應卿的判罪書。
“十個板子已經打完了,明日罷的圣旨就會到姜家。”
林妙菀握著那和離書,眼眶瞬間就紅了,還有一些恍惚,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跟姜應卿和離了。
許是覺到了自己這樣很失態,林妙菀對著商遲福了福,“這件事多虧商大人了!”
商遲心頭的喜悅慢慢淡了下去,他發現,自始至終林妙菀都沒有認出自己來。
心頭莫名有點失落。
幸而他習慣板著臉,所以也看不出他的緒變化。
“下只是秉公辦理而已。”
林妙菀點點頭,也就沒有多想,畢竟姜應卿犯下的事,是板上釘釘的。
商遲沒有待多久,就離開了。
倒是林嶼有點狐疑地了下,“不知道為什麼,我怎麼覺這個商遲怪怪的?”
林妙菀一臉茫然,“怎麼了,商大人秉公辦理,剛正不阿,是一個好啊。”
林嶼:“他的確是好……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而且這次事,的確是商大人幫了咱們,改天我去請他吃酒。明日我休沐,姑母我去姜家把你的嫁妝都帶回來吧。”
“嗯。”
不只是嫁妝,還有姜應卿額外賠給的鋪子莊子。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姜應卿會這樣好心,但既然給自己了,林妙菀就不會客氣。
可以想象得到,第二天林家人上門來帶走了林妙菀的嫁妝,又接到了給姜應卿革職的圣旨,姜家會什麼樣子。
姜南枝覺有一些憾,無法見到那樣的盛況。
因為此時正坐在坤寧宮左皇后的左手邊,下首兩邊分別坐著幾位著華麗服飾,氣質端莊矜貴的夫人們。
距離左皇后右手邊最近的,是九王妃李氏,正一臉關切地看著姜南枝,“聽聞太子妃家中出事了,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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