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徐茂拓的夫人季氏,可是他的表妹,更是出自禮部尚書。
兩家有著姻親關系,自然是都各不相讓。
最后鬧到了朝堂之上。
徐國公憤怒道:“都怪那林氏,紅禍水,不然不會鬧出這樣大的事!”
季尚書也十分附和,“就是!”
他們的話音剛落,突然有兩道銳利的視線掃了過來。
一道是太子殿下的,另外一道是林嶼的。
他們猛然想起來,那林氏還是太子妃的生母!而且,還算是林嶼的表姑!
容司璟:“徐國公好大的本事,自己管不住兒子,反而要去怪別人?季尚書也是,明明負了你兒的是那徐茂拓,而且林氏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要嫁給徐茂拓,你何故怪人家?”
倆老頭都訕訕的。
站在一邊的姜,垂眸看著自己的鞋尖,他心中其實也是贊同那兩個人的話。
覺都怪林氏。
倘若林氏不是自己瞎折騰,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和離,就不會鬧出這麼多事了。
可清難斷家務事,皇帝可沒功夫管他們這些事,讓他們自己去理了。
而季尚書在下值后,竟然還攔住了姜,詢問他姜應卿能不能跟那林妙菀和好如初。
至于徐國公,他突然想起來朝堂之上,太子殿下跟林嶼對林氏的維護了,也就是說,如果真的兒子娶了那林氏,說不定還可以得到太子殿下的青睞?
這或許不是壞事。
他們心懷鬼胎的模樣,實在是讓商遲十分厭惡,他走到了容司璟邊,低聲道:“殿下,臣想要再見一見林姐姐。”
容司璟覺他這一聲‘林姐姐’聽起來可真是酸,但對方偏偏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不過想起來夢中,商遲對那林氏的好,也足以見得他對對方是認真的。
而且,他還記得在夢中,商遲跟林氏的孩子,是與他跟枝枝的龍胎,同一天出生的。
“行吧。”
他點頭,朝前走,商遲立刻跟了上去。
不過走著走著,卻看到了早就候在宮門的林嶼。
林嶼拱手行禮,一臉擔憂,“殿下,徐家跟季家這樣一鬧,會讓表姑更難自了啊!這些時日,我祖母也很擔心表姑母。”
容司璟掃了商遲一眼,隨后道:“放心,有孤在,不會讓他們欺負岳母大人的。”
聽到太子這樣說,林嶼這才放下心來,拱手離開。
別的不說,林嶼對林妙菀有一些上心,會多關注一些,總歸是好的。
容司璟帶著商遲回了東宮,然后讓白芷陪著去見了林妙菀,而姜南枝知道了今天朝堂上的事,以及商遲也來了后,嘆了一口氣。
“徐茂拓這個時候裝深給誰看?畢竟遲來深比草賤!而且,他這樣非但不會讓我阿娘,而且還傷害了季氏,妥妥的負心漢,這等人,我阿娘又怎麼會再嫁?”
容司璟突然想起來,在夢境中,看到了那沈徹后悔,想要追回枝枝,枝枝會如何想?
不過他很快就釋然了。
因為沈徹從頭到尾就沒有跟枝枝有過任何糾葛,他就算是突然有一天,喜歡上了枝枝,但枝枝心中肯定也沒有沈徹一點點的位置。
枝枝心中的位置,都是他的。
**
林妙菀見到商遲突然來了,也愣了一下,等到白芷離開后,哪怕屋中還有侍,林妙菀也有一些局促不安。
“商大人,您怎麼突然來了?”
商遲立刻把今天在朝堂之上發生的事,詳細地告訴了林妙菀。
林妙菀聽后,十分郁結,“本以為姜應卿就夠離譜了,怎麼這個徐茂拓更是離譜?人家季氏好端端的,并沒有犯錯,他憑什麼跟和離?”
商遲:“徐茂拓是下一任徐國公,他的夫人,就是下一任國公夫人。”
林妙菀抬起頭,郁結道:“怎麼,商遲你是以為我會為了這個份地位,就想要嫁給他嗎?”
看來林妙菀是真的生氣了,之前都是喊商大人,現在都直接喊名字了。
商遲趕道:“林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件事如今鬧得越來越大,今天都鬧到了朝堂之上。我特意來找你,是想要問問你,之前我跟你說的那件事,你意下如何了?”
林妙菀本來的確是在猶豫。
但是如今朝堂上發生的事,這樣離譜,林妙菀甚至不知道,繼續下去會變什麼樣了。
可徐茂拓的事,也讓心有余悸。
慎重地看著商遲,“商遲,你有沒有本來要親的青梅竹馬,甚至是定過親的人?”
商遲:“沒有。”
林妙菀:“那我可是二嫁之,你雖然父母不在了,但是族中還有長輩在,他們會不會不同意你娶我?”
商遲:“我是我們一族中如今份地位最高的,他們所有人都得仰我,而且絕對不能對我的決定,指手畫腳。林姐姐,等你我親后,府中一切事,都是你說得算。”
林妙菀攥了手中的帕子,半垂眼,張道:“可我,可我都三十二了,年紀這麼大,恐無法再給你生兒育了,你如今形單影只的,家中親人這樣,肯定很想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吧?那你,你如果要納妾,能不能納一些規矩老實本分的姑娘?而,而且納幾個。”
林妙菀知道自己子不強,應該是不住那麼多的妾室。
倘若其中有一些格比較彪悍的,可能就……
商遲突然手握住了的手,在林妙菀驚慌失措的眼神中,商遲十分認真篤定地說道:“林姐姐,我沒那麼喜歡孩子,倘若喜歡,也不會到了現在,一個通房都沒有收過。我只是認為你合適做我商府的主母,至于孩子的事,我們隨緣好不好?倘若你喜歡孩子,那以后我們也可以去過繼一個來,養在你膝下?”
林妙菀錯愕不已,“你,你真的要為我做到這個地步嗎?可是,可是我不值得你對我這樣好啊!”
商遲發現沒有收回手,心中大定,語氣更加溫。
“林姐姐,你值得,你值得我對你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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