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燦朝青年笑笑，這青年有些莽撞，卻不失為真。

清了清嗓子，王燦繼續說道：“諸公，在座諸位都是王燦的老前輩，有聲，有能力，無不讓人欽佩敬仰。如北平太守公孫將軍，公孫將軍是盧公弟子，出名門，從一小吏做起，到朝廷的一方太守，駐守邊關多年，作戰勇猛，威震邊疆，令胡虜聞風喪膽，著實令人心懷敬仰。”

公孫瓚聞言，也是得意的笑了笑。

公孫瓚不好其他，單單對胡虜之事，非常看重，自公孫瓚擔任邊關防守以來，多次主出擊，攻打匈奴、鮮卑，取得了不凡的戰績。王燦一句稱贊的話，頓時讓公孫瓚如同喝了一樣，通舒爽，渾愉悅。

王燦目一轉，看向一個穿綢華服，發須皆白，相貌淡雅的老者。

這老者名陶謙，是徐州刺史。

王燦走到陶謙旁，說道：“陶刺史德高重，若是按照歲數排定，陶刺史都是王燦父輩、祖輩的人了，這樣一個格剛直，有高尚的節的人，舉孝廉，拜尚書郎。后遷幽州刺史，征拜議郎，繼而作為車騎將軍張溫的參軍，西討韓遂，戰功赫赫，功勛卓著。后來黃巾起兵，攻打徐州，陶刺史被任命為徐州刺史，大敗黃巾軍，如此公績，令人心往神馳，敬佩萬分，王燦與陶刺史比較，著實讓王燦汗。”

陶謙聞言，連連擺手，表示王燦過譽了。

不過，誰都喜歡聽贊的話。

尤其是陶謙這般年近六旬的老人，喜歡緬懷自己以前做過的事。

王燦從陶謙舉孝廉開始，將陶謙的功績說得清清楚楚，陶謙心中非常高興，暗贊王燦這個小伙子懂事，明理，有前途。

從武將公孫瓚，文臣陶謙開始，王燦一一歷數大帳中各路諸侯的功績。

一眾諸侯，聽了王燦的話，對王燦都是非常喜歡，心中暗贊王燦這個小伙子雖然年輕，卻懂事，會做人，會做事。

這一席話，自然是王燦說出來好各路諸侯的。

效果，很明顯。

王燦見此，心中也升起一抹小小的得意。畢竟王燦說話的時候，當著這麼多所有諸侯的面宣揚功績，這些諸侯們都是倍兒有面子。

最后，王燦說道：“反觀王燦，去年為汝南黃巾賊首領，然后，拜得蔡邕為師，經老師大力推薦，朝廷敕封為漢中太守，為朝廷牧守一方。然而，論名，王燦剛出道一年，沒有毫的建樹。”

“相比于本初，卻是相差太遠，本初從黃巾作開始，就從軍伍，東征西討，擔任朝廷要職，參謀軍事，王燦縱使再活幾年，也難以其項背。”

“論膽量，本初敢于朝堂之上喝斥董卓，王燦卻無此膽量。”

“論能力，本初出袁家，家學淵源，做事、做人，都比王燦出眾。”

“論襟，本初能當著眾人替袁公路向我道歉，襟廣闊，如此杰出的人，難道不能擔任諸侯盟主。”

王燦侃侃而談，神誠懇，大聲說道：“文舉公、袁公路二人推舉王燦為盟主，王燦心中暗自高興，卻又覺汗。王燦能力、膽量、襟、名，都不如本初，如何能擔任盟主呢？”

“話說道這個份兒上，諸公下決定吧！”

王燦說完之后，大帳中又變得安靜了下來。

袁紹臉上古井不波，沒有任何表，好似一木頭一樣，不過眼眸中卻閃爍著濃濃的喜，王燦一番話，讓袁紹也是歡喜莫名，同時聽見王燦無條件支持他，袁紹上散發出來的冷意也消失得干干凈凈。

這小子，還算上道。

袁紹暗暗說道，旋即，袁紹心中又冷冷一笑，王燦左右逢源，所有的人都討好，威脅太大了，不能任由其發展，需要適當的打打了。

曹目復雜，著王燦，心中五味雜陳。

這小子，簡直是活泥鰍，不溜手，讓人難以捉。他站起來，朝袁紹拜了一拜，朗聲說道：“拜見盟主！”

王燦也站出來，躬道：“燦拜見盟主！”

“拜見盟主！”

“拜見盟主！”

見曹、王燦、孔融、公孫瓚、陶謙等諸侯都拜袁紹為盟主，其他的各路諸侯，也都是站出來拜見袁紹，愿意奉袁紹為盟主。最后只剩下袁一人，大勢之下，袁也不能阻擋，不不愿的站起，朝袁紹拜了一拜，卻沒有說話。

袁紹收腹，昂起頭，一臉正，說道：“承蒙諸位看得起袁紹，紹就扛起這個重任，擔任盟主，統領諸位共同討伐董卓，還天下百姓一個安穩幸福的日子！”頓了頓，袁紹又大聲道：“大帳之外，紹已經準備好了祭祀天地的祭臺，諸位隨我來，定下盟約，祭天盟誓！”

說完之后，袁紹一袍，大步朝帳外走去。

王燦、曹相視一，都笑了笑，便跟著袁紹走出了帳外。

早就準備好了祭臺？

換句話說，袁紹早就將盟主之位，視為囊中之。

各路諸侯竊竊私語，頭接耳，不過也是紛紛起，朝大帳外走去。

盟軍營地中央，一座高臺坐北朝南搭建起來。高臺上，擺放著祭祀天地的牲畜、祭品，袁紹左手摁在腰間寶劍上，穿甲胄，披大紅披風，頭戴金盔，大步踏上臺階，走上了祭臺。

待袁紹走上臺去，又有士兵捧著一尊小鼎走到袁紹前。

小鼎中裝著牲口的鮮，袁紹手蘸了一點牲畜的鮮涂在上。接著，下方的各路諸侯也手從旁邊士兵端著的小鼎中蘸了牲畜的鮮涂抹在上，表示愿意遵守約定。

歃為盟，始于春秋戰國時期。

結盟者把牲口的涂在上，表明信守言語約定，食言即遭天譴。

王燦也是蘸了一點鮮，在上抹了一點就罷了。

袁紹目掠過所有的諸侯，滿意的點點頭，才朗聲說道：“漢室不幸，皇綱失統，賊臣董卓，乘釁縱害，禍加至尊，流百姓，紹等恐社稷淪喪，集合義兵，共赴國難，凡我同盟，齊心合力，以致臣節，必無二志，有違此盟，天誅地滅，皇天后土，祖宗明靈，實皆鑒之。”

袁紹聲音洪亮，面漲紅，眼中閃爍著濃濃的興之。

大權在握，這樣的覺真好。

“凡我同盟，齊心合力，以致臣節……”

“凡我同盟，齊心合力，以致臣節……”

祭臺下方，一眾諸侯、士兵大聲呼喊，宣誓盟約。

王燦站在諸侯的前列，著意氣風發的袁紹，暗暗搖搖頭，這樣一個扭曲的諸侯聯盟，袁紹就這麼在意？

僅僅是宣誓就能凝聚起討伐董卓的力量麼？

王燦打心底認為這種利益的聯盟是最不可靠的，一旦及各路諸侯的利益，就會土崩瓦解，而且袁紹本也是一路諸侯，遇到事的時候，說不定袁紹就是第一個破壞盟軍誓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