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應然點點頭:“很。”
“要不要喝一點?”顧謹川把水遞了過去。
陶應然不知是哪筋搭錯了,蹦出來一句:“是。”
顧謹川:“?”
陶應然立刻反應過來,慌忙擺手解釋:“啊,我不是那意思!”
顧謹川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道:“寶寶,今天剛經歷過這麼可怕的事,我不想給你任何負擔,早點休息吧。”
說罷,他拍了拍的小腦袋,然后走到床的另一邊,若無其事地掀被、上床、關燈,一套作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氣呵。
“……”
陶應然默念,比起負擔,我更多的是好奇呀!
算了,來日方長。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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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個月,顧家的事兒可以說是鬧得整個京圈都沸沸揚揚,集團價更是大跌,但宏創毫不影響,甚至還多了幾個漲停板。
不僅是翁姝,顧家父母和老爺子之前都一直被顧金學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他賭博欠債、挪用公款的事兒。
此事一出來,顧家了一鍋粥,翁姝吵著鬧著要離婚,說什麼都要把孩子打掉,李秦和顧厚文好說歹說,答應給一筆賠償,等事結束就分手。
顧家父母則為了顧金學的事東奔西跑,但是由于顧謹川放了話,也沒人真的敢幫什麼。加上集團的況可以說是風雨飄搖,東們一個個人心惶惶,顧厚文焦頭爛額。
顧老爺子更是被氣得又住進了醫院。
陶應然聽聞此事,不覺得有些對不住老人家,有事沒事就往醫院跑。
一開始還擔心顧老爺子埋怨自己,小心翼翼地徘徊在病房外不敢敲門,結果沒想到卻和散步回來的老爺子撞個正著。
“小然?”
陶應然一驚,回頭正好對上老爺子的目。
“爺爺。”聲音小小的。
顧老爺子卻看上去開心的:“在外面站著干嘛呀?進去坐呀。”
陶應然頭點得和小啄米似的。
有些張,陪老人家聊了一會兒天之后,鼓起勇氣對爺爺說:“爺爺,顧謹川弟弟事兒,真的很抱歉……”
顧老爺子卻擺擺手:“小然你不用道歉,是我們顧家欠你一個道歉。”
陶應然垂眸:“爺爺您別這樣說。”
顧老爺子嘆了口氣,道:“你千萬別有負擔,我本來就不好,每年住院都是標配了,這次也主要是為了檢查指標,其實沒什麼大礙。我年紀也大了,小輩的事我不愿意手,但這次小金做的太過了,我已經和小謹說了,只要不犯法,他要怎麼做我都支持。”
陶應然很是,顧老爺子從見到第一面開始就對熱相待,也是顧家親戚長輩里最通達理的一位,給了很多溫暖和鼓勵,真的像是“家人”一般。
“謝謝爺爺。”
“說什麼謝謝呀。”顧老爺子笑了,“來,吃點兒水果。你知道嗎?前幾天你媽媽還來看我了呢,不得不說,進的水果質量是真的好,你嘗嘗這個杏兒,甜的……”
后來,顧謹川如果工作不忙,也會和陶應然一起去醫院看爺爺,但是始終都沒人再提起顧金學的事兒。
除了顧家的事,陶應然自己籌備的畫展也在按計劃進行。
作為合作策展人,有幾天忙得腳不著地,連碼字的時間都沒有。
還好畫展舉辦得還算順利,也圓滿地結束了。
陶應然終于可以稍稍地放松一下。
俗話說得好,這人一閑下來啊,就容易想些有的沒的,而且陶應然心中那個關于顧謹川“如何”的問題一直沒有得到答案,弄得抓心撓肺的。
而且事都快過去一個月,早就活蹦跳的了,可是顧謹川卻還是只字不提。
陶應然一合計,這樣下去不行,總要采取點行。
正好借著畫展完落幕的由頭,陶應然便邀請顧謹川和他們一起慶祝。
“去Z9酒吧?什麼時候?”顧謹川一邊穿外套一邊問。
“周六,南潯和紀辭都來。”
“嗯,我周六晚上有事,也是約在Z9酒吧,我忙完了去卡座上找你吧。”
“哎?是什麼事兒呀?”
“生意的事兒。”顧謹川俯首親了一下,接著說,“你先好好和朋友們玩。”
說罷,他就出門了。
陶應然了額頭,覺得有些奇怪:“現在很放心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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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
天氣已經熱了起來,即使是晚上,風也帶著溫度。
陶應然穿著寶藍的吊帶,披著一件薄襯衫,出現在Z9酒吧。
說來也巧,剛坐下,手機都還沒來得及拿出來,南潯和紀辭就到了。
“好久不見!我想死你了!”南潯一把抱住陶應然蹭了起來。
“我的寶怎麼都瘦了!丫的都是顧謹川那個弟弟的鍋!我找人網暴他!”
紀辭按了按太,道:“人家現在在里面蹲著,都接不到互聯網,你網暴他是干啥呀?”
南潯白了他一眼:“幾天不見,越來越怪氣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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