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資咖啡廳。”許芳菲答道。
“知道了。”
藍資咖啡廳位于雲城盛泉廣場,距離高新區孵化園僅一公裏,平日,出的人員都是附近寫字樓的高級白領。青年才俊們喜歡這裏雅致安靜的環境,點上一杯咖啡,無論是獨自辦公還是談公事,都很適宜。
翌日吃完午飯,許芳菲便乘地鐵去了盛泉廣場。
很準時。到藍資咖啡廳時,剛好十三點二十九分。
許芳菲的容貌致豔,無論出現在哪裏,都是絕對吸引眼球的存在。穿襯打領結的男服務生一眼便看見這位人顧客,當即笑盈盈迎上前,說道:“您好士,請問有預約嗎?”
許芳菲亦笑:“應該有一位姓江的先生在等我。”
“請您稍候。”服務生折返回吧臺,在記錄簿上翻閱幾秒,很快便笑著重新擡頭,說:“您好,江先生在10號座,請跟我來。”
藍資咖啡廳店面開闊,室天都有座位。許芳菲一路跟在服務生背後,沒一會兒,便在靠窗最裏側的座位區看見了江源。
這位浪子同窗,和記憶裏沒什麽大區別。
濃濃機車風的皮夾克,刻意抓過的大背頭,深邃的眼睛高的鼻梁,模樣倒算俊俏,就是渾的氣質,實在不怎麽討喜,典型的“一看就沒份正經工作的街溜子”。
服務生將許芳菲引至10號座後便轉離去。
許芳菲主招呼:“江源。”
聽見這道嗓門,始終低頭玩兒手機的年輕男人這才擡起頭,朝看來。
“來了啊。”
與許芳菲眼神對視的剎那,江源明顯有些不自在,他清清嗓子,指了指對面的空座位,出笑容:“坐,坐。”
許芳菲落座,目淡漠地落在江源臉上,注意到對方左邊額頭著一塊紗布。
江源察覺到的關注點,有點尷尬地擡手傷,解釋說:“昨天喝多了,下樓梯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這種不學無的混子,與人打架鬥毆原本就是常事,許芳菲并不關心。沒有搭這句話,對坐幾秒,語氣疏離地說:“楊的東西呢?給我吧。”
“這個就是。”江源手從傷口上放下來,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一個袋子。
許芳菲拿起袋子檢查了眼,收進挎包,接著便說:“東西拿到了,我先走了。”
“不著急啊許芳菲,坐會兒。”江源說著,將面前的菜單推到許芳菲眼前,道:“我剛給你點了杯咖啡,是這兒的新品,再你看看你還想吃什麽。”
許芳菲同江源高中時期便沒什麽,這兒又數年沒見過面,老同學突如其來的周到與熱,令許芳菲頗為詫異。
擺了下手,婉拒說道:“不用了江源。我只是來幫取東西的,你不用這麽客氣。”
誰知,江源卻輕輕嘆出一聲,神間流出懊悔:“許芳菲,我其實不想跟分手。”
“……”許芳菲皺眉微怔。
“這些年,我確實幹了許多混賬事,傷了的心,這些我都知道。我就是個人渣,那麽好的孩子,我本就配不上。”江源說著,似有些激,眼睛又拿紙巾擤了把鼻子,“但是許芳菲,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吧,我雖然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我對楊是真心的,我是真心喜歡。”
這番話,江源說得眼含熱淚真意切,卻并未打桌子對面的人分毫。
許芳菲眸微冷,只是帶著怒意質問:“真心喜歡一個人,怎麽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你跟那麽多的不清不楚,居然好意思說喜歡楊?”
江源哽咽起來,已經接近哀求了:“我和其他人都是玩玩兒,只有是我真心想娶回家的。許芳菲,我求你了,你是最好的朋友,你幫我勸勸,讓別和我分手,我知道最聽你的話,我求你,我跪下來求你都行……”
說到這裏,江源緒越來越失控,竟直接從桌子上站起,要給許芳菲下跪。
咖啡廳人來人往。
一個大男人就這樣痛哭流涕地杵在這兒,著實是引人注目。
許芳菲又無語又尷尬,怕他真的要磕頭,只能先使出權宜之計,阻攔道:“行了你先別哭了,坐下,把眼淚幹淨。咱們再聊一聊。”
江源登時形一滯,欣喜地擡起頭,說:“你真願意幫我?”
這時,服務生端著兩杯咖啡走了過來,放到桌上,介紹說:“這是我們店的新品,烏龍拿鐵,二位請慢用。”
江源見狀,連忙端起其中一杯,殷殷切切遞到許芳菲跟前,弓著腰滿臉討好地說:“許芳菲,高中那會兒我就知道你人善良,心眼兒好,看在咱們同窗這麽多年的份上,求你你幫我這一把,我和的幸福就全靠你了!”
許芳菲被架在臺上下不來,只能接過咖啡放在自己面前,道:“你先坐下。”
江源不痕跡掃了眼那杯咖啡,“欸”了一聲,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
許芳菲垂眸陷思考,隨手拿起勺子,有一搭沒一搭地攪著咖啡,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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