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調查上面那位不是沒來由想做就做的,而是整個盛京,敢把主意打在鹿家頭上的沒有幾個人。而那位就恰好是其中權勢最高的,自然功之后也是獲利最大的。
只是鹿還沒查出什麼結果來,那位就主邀請鹿去參加他準備的私宴,還重點提了邀請向暖一同前往。
鹿得到這個邀約的時候,手上正拿著手刀,給患了擴心病的大白羊做人工心臟的移植手,同時也在給康寧集團旗下的醫療械公司生產的新一代人工心臟做臨床實驗。
白正眼睜睜的看著鹿拿著手刀在大白羊的上一刀又一刀的切著,鮮紅的,泛著寒的刀,而再看鹿,全程淡定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作為一個沒接過這種腥場面的社畜,白正幾度都想要嘔出來,他了又才沒讓自己在頂頭老板面前當場慫。
鹿在口罩外面的桃花眼懶懶的瞟了眼白正,手下一個用力把羊的心臟用手拖出來,懟在白正的眼前,“其實第一次我從人的里把心臟取出來握在手里的時候,也像你一樣,害怕、惡心、想躲,明明在腔里還跳的,拿出來之后就只剩下淋淋的一團。
但慢慢當你能在心臟上面出漂亮的針腳,能切開心包看到里面構造的時候,你就會生出一種生命盡在你掌控的自負瘋狂,就不會再害怕。
但你要像克制害怕心里一樣,去克制那種瘋狂。所以很多人會說醫生和殺手只在一念之間,比起掌控別人的心,你更要掌控自己的心。
所以,白助理,你說一個普通人企圖拿醫生的心,我是該教教他手刀有多鋒利,還是該讓他醫生想讓一個人心臟停跳有多容易?”
白正在想嘔之后又添了冒冷汗的癥狀,不只因為眼前的場面太腥,還因為鹿的神太邪,讓他第一時間想起了緬北不打麻藥生噶腰子的冷變態。
他現在的癥狀就活像是胃腸冒引起了高燒的后癥,皮疙瘩一層又一層的往外冒。
鹿許是察覺到他的異常,收回過于淡定的眼神,恢復了活人的煙火氣。
他把人工心臟裝進大白羊的里,然后對著白正說道:“查下都有什麼人去參加那位的私宴,中間都安排了什麼環節。”
白正早就想走了,心中無比敬佩那些能當醫生的人,他看了都手抖的場面,醫生能淡定的救死扶傷。
得到鹿的指示,他應聲之后快步走出實驗室。當聞到了外面清新的空氣之后,才覺得整個人活了過來。
鹿這邊收到了邀請函,沒想到向暖那邊也收到了同樣的邀請函,而且還是以向傳總經理的名義邀請,而不是以鹿未婚妻的份。
向暖從來都沒與政壇的這些人有過集,更是沒參與過這樣的私宴,腦中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明槍暗箭,防不勝防。
向公司剛立不久,如果拒絕了這樣一個大人的邀約,那這個剛過了百天的公司怕是就要銷聲匿跡了。
如果參加這樣的宴會,還不知道有什麼謀在等著,著實是進退兩難。
拿起電話,向暖下意識的要打給鹿,想要問問他,這種級別的私宴一般都是什麼層次的人參加,都有什麼要注意的。
但耳邊又回響起鹿熙華的話,‘難道你打算以后,遇到任何問題都讓鹿給你善后嗎?’
手指從鹿的名字上移開,轉而在通訊錄里翻了翻,最終指尖停在一個名字前,楚斯辰。一個小時候和玩的很好,很照顧的鄰居家的哥哥,如今是市委書記的書長。
輕咬了下角,思索再三,向暖還是撥了楚斯辰的號碼。
電話接通后,傳出楚斯辰溫潤又略顯意外的聲音,“暖暖,我剛要給你打電話,你就打過來了,好巧。”
向暖也有些意外,自從長大之后和楚斯辰的聯系就不多,大家都在各自的領域中忙碌各自的工作。
跟鹿在一起之后,兩人更是一次都沒見過面,如今楚斯辰突然說要聯系,的確有些出乎意料。
“斯辰哥找我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傳出楚斯辰清潤的笑聲,“應該和你給我打電話的目的一樣,因為后天龔市長私宴的事。”
向暖如實道:“第一次被邀請參加這類私宴,不知道該注意些什麼,我是想和斯辰哥請教下。”
楚斯辰笑道:“你和康寧的小鹿總在一起,以后參加這樣宴會的機會不會。之前我還總當你是鄰居家那個老追著我買蛋糕吃的小姑娘呢,一轉眼就要嫁人了。
我看邀名單上有小鹿總的名字,你和他一起來,有他帶著你,以你的聰明沒有問題的。”
如果只是一場普通的私宴,向暖大可以像楚斯辰說的一樣,但現在也好鹿也好,顯然已經是被別人算計的棋子,不想束手就擒,在別人安排的路線下按部就班。
故作為難的囧笑了下,“不瞞你說,斯辰哥,鹿家父母對我有些看法,所以出席這種宴會,我絕不能丟了鹿家的面子。
政壇的人我從來沒接過,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什麼特別需要注意的,想提前做些功課,至站在鹿的邊,不會讓別人覺得突兀又不配。”
楚斯辰到了的不安,無奈笑了下,“你還是沒變,從小就要強,什麼都要做的比別人好。但你不知道,你完全不用那麼努力,就已經夠優秀,夠有魅力了。自信點。
而政壇這些人......”
說到這兒,他笑了聲,是模糊了輕嘲或是輕笑的聲音,淡淡的,卻又有點兒耐人尋味,“從政的人又怎樣,你不用過多的給他們加上濾鏡,有些時候,他們會比普通人還不如。
以你現在的份,不用刻意去迎合,你只記住一件事就夠了,凡事只聽五分,信三分,說話只說一分就好。宴會上不要離開小鹿總,如果迫不得已要離開,也不要輕易和別人搭話。
送你四個字,人心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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