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護送著向暖出了包圍圈,迅速往停車場的方向跑。
其中兩個保鏢死命的護著向暖,把帶到車里,然后猛的點火開車。
后面兩個保鏢一直在和對方火拼,兩個人怎麼可能抵得過對方十幾個人,向暖上車想要回去他們的時候,飛濺的花讓向暖霎時失聲。
親眼看著數枚子彈進了保鏢的,一剎那,兩條鮮活的人命瞬間倒地。
向暖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驚恐到了極致,心痛到了極致,這一刻,看清了人的惡能到達的極限,也看到了人的底線有多麼脆弱不堪。
腦中閃過紅的,轟然到底的,鮮活的生命,和朝夕相了幾個月的人......
后面還有人窮追不舍,保鏢第一時間啟車子,飛快的駛離停車場,往人多的地方,安全的地方開。
向暖全程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只機械的聽著一聲聲槍響打在乘坐的車輛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逃出敵人的包圍圈,不知道能不能活著逃出去......
車子駛大路,夜晚的灣城寂靜無人,空曠的地方,槍聲更加清晰可聞。
保鏢見向暖一不,以為被嚇到了,當即說道:“向總,不用怕,我們已經進了市
區,只要我們......”
保鏢話還沒說完,向暖只覺子被一大力猛然一甩,然后就是‘砰’的激烈撞擊聲。車前方一輛行駛而來的大貨車,直直的撞向了向暖的車。
車頭瞬間被大力,開車的保鏢瞬間被扁,鮮紅溫熱的濺在了向暖的臉上。
神繃到極致,本能驚出聲。
大貨車見撞擊力道不夠,后車做還可能有活口,司機猛的掛了倒擋,打算再撞一次......
刺眼的車前燈亮起,向暖死死的盯著向飛速行來的貨車,咬牙關,腦中第一個念頭就是,鹿怎麼辦?的家人怎麼辦?死了,他們怎麼辦?如果沒死......
貨車距離越來越近,向暖強著自己睜大眼睛,看清眼前的一幕,看清世道的險惡,看清這些人為了利益不惜殺害,不惜殺害的保鏢,看清這債現場,如果死后有靈魂,那變厲鬼也不會放過這些人!
‘砰’,巨大的車與車相撞的聲音響起,向暖以為自己就會這樣死去。
但睜大的雙眼,眼是另一輛更大的貨車,猛地撞擊了對面的車。
再然后,又有二十幾輛私家車停猛地剎車,從車上下來足有百十人。
有人用槍一槍頭了火車司機,有人用槍在和伏擊向暖的人火拼,槍聲不絕于耳,可這次的槍聲,在向暖的耳中猶如天籟。
乘坐的車門被人猛地拽開,看到渾是的向暖,還有死死護在向暖邊同樣渾嗜的保鏢,來人像是被激怒的獅子,咒罵了一聲,“我草!”
江衍看到向暖渾是,不知道哪里傷了,也不敢去扶,只低吼道:“向暖,你給我撐住了,我他媽沒讓你死,你給小爺我撐住了!”
向暖知道自己得救了,開口說道:“我沒事,救我的保鏢,他替我擋了槍,我不知道他中了幾槍,江衍,救救他!”
向暖自己都沒想到,說出口的話還能這麼平靜,哀到極只剩恨,而恨的狠了,就會支撐著堅強下去,因為還沒看到敵人去死!
江衍見向暖沒事,才狠狠松了一口氣,他吩咐人送向暖的保鏢去就醫,又親自去車里扶向暖。
江衍小心翼翼的把拽出車,他問,“嚇到了嗎?沒事了,以后我不會讓這種事再發生了。”
向暖搖頭,怕嗎?比起死去的,忠心耿耿為的保鏢,怕又算什麼!
終于知道,豪門家族為什麼會不接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兒媳婦兒,不是學識不夠,也不是見識短淺,而是眼界不夠,見到人心惡毒,人丑陋的眼界不夠!
抓著江衍的胳膊,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絕對不會放過這些人,一個都不會,江衍,我真的會殺了他們!”
江衍理解向暖,邊七個保鏢,現在就剩下一個,其余的全都死了。
眼睜睜看著親如家人的人在自己的眼前死去,誰也不會心平靜氣。
而當他送向暖到醫院之后,讓醫生給檢查傷口,看到因為被追殺,連鞋子都丟在半路,雙腳被石子,玻璃碎屑還有不知什麼東西被扎爛了的時候,他徹底怒了,忍無可忍!
他一拳砸在墻上,冷笑出聲,“灣省這幫獨立派,還真是瘋子,老子他媽去弄死這幫狗娘養的。”
向暖沉聲住他,“江衍,回來!”
江衍快要氣炸了,他還在灣省呢,人在他眼皮子底下還能出了事兒!
他之前口口聲聲說喜歡向暖,還跟鹿板,說他比鹿有用的多,向暖是眼睛有問題了才看上了鹿。
現在呢,連保護向暖他都保護不好,他的臉都丟了!該死的灣省獨立派,不止讓他丟人,更讓他以后還有什麼臉面再說喜歡向暖,這幫該死的東西,狗比,把他的滿腔意都變得這麼廉價!
“你不會現在還要跟我說別殺人吧?別人都他媽把槍頂在你頭上了,這個時候你還想勸我?
向暖,我們這個層級的人,你以為大家都是靠著吃齋念佛,佛祖保佑過來的嗎?
當別人用槍指著你的時候,不是他媽菩薩顯靈,是以命搏命。你想嫁給鹿,那好,我告訴你,我們豪門,我們這個圈子,就他媽沒誰手上沒沾過的!”
向暖看著江衍,一字一句道:“現在沒有人比我還想讓他們死,但不是這樣以暴制暴,也不用你去冒險!
他們不是搞政治的嗎,那我們就用政治的手段還擊回去,讓他們死在他們畢生都在追求的事上,不覺得更爽嗎?”
江衍緩緩轉過,看著向暖道:“你想怎麼辦?”
向暖第一次產生了和誰不共戴天的想法,沉聲道:“別告訴鹿灣省發生了什麼,你想辦法別讓消息傳到陸。
明天,帶我去見王景和,這個仇,我要親自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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